带着这位神童状元授予的官身回到了青溪,又有那位皇城司张押司为自己佐证。
原本在青溪县就极有名声的方腊再那么一鼓动,顿时吸引了大批的青溪县十里八乡的青壮来投。
得再难得一点,这些年,随着那朱家父子在江南的恶名,早就已经惹得江南一带怨声载道,人人恶之。
而现在,方腊这么一吆喝,自然也就从者如云。
看到极短的时间,就聚拢了那么多的好兄弟,方腊自然也不愿意耽搁。
虽然青溪县离那杭州的路途并不好走,但好在他们就在钱塘江的上游,乘舟直下,一路疾行,反倒远比陆路迅捷。
当方腊的座船,终于缓缓地靠近码头时,已然注意到了此刻码头之上,早就已然灯火通明。
一位衣甲俱全,骑着一匹俊马,显得甚是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在数十名铁甲士卒的簇拥之下,正立身于那码头之上。
船只刚刚靠岸,方腊与那张押司最先登岸,快步朝着那边行去。
“下官参见李指挥使。”方腊甚是恭敬地朝着这位已然翻身下马,铁甲裹身的魁梧将领恭敬一礼。
“你便是方都头,本将已然收到了巡抚使的亲笔书信。
知晓了方都头你奉命缉拿朱氏父子的麾下,所以特地过来这里,给你带来几名向导。
另外嘛,还有一批军械,尽数交托于你,便于你武装麾下那些乡勇。”
到了这,李指挥使抬手指了指一旁,方腊扭头看到了过去,当听到了李指挥使居然带来了整整一百套铁甲,扁担弓两千张,还有手刀、长矛若干
喜得方腊朝着这位大方到令自己都觉得心惊肉跳的李挥指使连声称谢不已。
“不用谢本将,你要谢,就好好谢谢提拔了伱的巡抚使。”
“莫要负了巡抚使,他能给你,也能够收回去。言尽于此,好好做事。”
撂下这两句话之后,李指挥使大手重重地拍了方腊的肩头两下,这才翻身上马,抬手一挥。
原本布置在茨那些刀牌手与步弓手尽数撤走,随这位李指挥使离开了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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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腊看向那个方向,这位李指挥使最后那两句话,却反复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边。
既是提醒,也是告诫。
一旁的张押司看了方腊一眼,看在方腊不但将那二十两黄金送还,还给了自己不少好处的份上,这才压低了嗓音声地道。
“巡抚使在陛下的眼里的份量,丝毫不逊于童、蔡……”
“多谢押司提点,押司放心,下官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定然不敢负巡抚使提携之恩,敢有半点异心,地不容。”
“大哥,这些军械,全部都是给咱们的?”
此刻,一名乡勇头领快步赶来,兴奋地叫道。
“老六,叫都头,咱们大哥如今也已是朝廷命官,莫要用江湖上的那一套。”
“好了诸位弟兄,方某与诸位弟兄相识多年,诸位想必也知晓方某是何等样人。”
“诸位弟兄愿意追随,方某定然不敢忘恩负义……”
此刻,方腊跃上了装载军械的大车之上,开始向那些涌上了码头的弟兄们进行动员。
一干渴望建功立业的青溪青壮,以及那方腊的老兄弟们全都被他鼓动得眼珠子发红,气喘如牛。
随着一应军械被分发下去,高大魁梧的方腊披挂上了铁甲之后,开始指挥分派起来。
将麾下的三千青壮分拔成两路,一路由方肥率领,继续沿钱塘江顺流而下,直抵那金牛山下野码头外设伏,万万不可走脱一艘走私商船。
而方腊则领着一半人马,沿陆路浩浩荡荡地往那金牛山的方向疾行而去。
争取水陆两路在今日黄昏之时,务必赶到金牛山,然后乘夜偷袭。
夜袭才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大军进袭被发现的可能,同时,不论是水手还是朱家私兵,大多也都会上岸休息。
这样一来,那些走私商船,就更难以走脱。
这位神童状元,委以自己的重任,就是拿下那只走私商船队,并且还要控制在手郑
自己倘若连这点也做不到,又怎么能得神童状元的信任,将来又怎么可能会被重用。
总而言之,自己后半辈子的前程,就全在金牛山下的野码头的走私船队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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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指挥使这才率军回到了位于杭州东北的临平镇大营休整,明日一早就是高璋这位巡抚使与李指挥使约定的出兵之日。
李指挥使将会率领那一千刀牌手,还有两千步弓手一路北上疾行,兵锋直指吴江县。
只要夺下吴江县,再加上巡抚使会率领常州、湖州两州兵马堵到那望亭镇,如此一来。
就相当于是将那朱氏父子的叛军,封锁在了那苏州城附近。
只要等到周边诸州的兵马,收到消息赶来,那朱氏父子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李指挥使正站在军帐中,打量着身前的地图,身边的副将,忍不住声地嘟囔了一句。
“将军,末将觉得,那朱氏父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也不想想,他们如今的地位,是谁给的。”
李指挥使环抱着双臂脑袋一歪,打量着这位下属,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玩味地道。
“朱氏父子给了你多少财帛?”
此言一出,那名副将直接脸色大变,疯狂摇头不已。
“没有没有,绝对没樱”
“那就闭嘴!”
李指挥使杀气腾腾地站在军帐之中,一双如刀的利目扫过一干麾下将校。
“我等乃奉巡抚使之命讨伐叛乱谋逆贼寇,尔等倘若与那乱贼勾结。
又或者是让本将知晓尔等胆敢泄露军机,格杀勿论!”
一干将校心中一凛,齐刷刷脑袋摇得一个比一个快。
大家又不傻,朱氏父子是大方没错,但问题是他们父子现如今已然牵扯到了抄家灭族的大罪。
谁他娘的敢自己跟那朱家父子是一伙的,岂不是自己找死?
只不过,朱家父子到底有没有造反谋逆,大伙也只是听了李指挥使之言,以及那位巡抚使的手令。
实在是证据显得有些单薄,让人不禁有些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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