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皇城司要员在他跟前如走狗鹰犬
李邦彦走进了高府,可是今日的自己,与那的自己,进入高府的心情截然不同。
当时李邦彦只觉得自己攀附上了一根直通门的粗壮藤蔓,正自洋洋得意,斗志满满。
而今日,李邦彦却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满满的恶意,即便自己缩进被子里,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唯有老老实实地听从皇城司那位杨都知的吩咐,攀附到状元公身边,这才能够有一线生机。
可是,李邦彦不甘心,或者,昨回去之后,昏昏沉沉地睡足之后,清醒过来的李邦彦冷静地反复盘算之后。
就发现,这盘死棋唯一的活眼,就是那位令皇城司的杨都知也忌惮的状元公身上。
毕竟那状元公还是个孩子,前两次见面,都被自己晃点得不轻。
只要自己愿意,相信一定能够把这个娃娃给哄得眉开眼笑对自己视若已出,啊呸……是视若亲朋。
到了那个时候,利用这个娃娃的同情心请他出面,解除那皇城司对自己的威胁。
或许还能够有机会完成人生的翻盘,继续踏上正轨,走上人生巅峰也不是不校
一面快步疾行一面想好了对策的李邦彦终于第三次见到了状元公高璋。
直接就一个纳头就拜。“人参见状元公。”
“哎呀,这不是李学子吗,怎么向本官行此大礼?”
听到了高璋的称呼,李邦彦情不自禁地两眼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地道。
“人已经不再是太学生了……”
高璋朝着李邦彦抬手虚扶,这才问道。
“可是你们太学的老师故意难为于你?倘若如茨话,本官当可为你作主。”
李邦彦脸上刚刚露出了一丝喜色,抬起了脑袋,就听到了这位状元公似笑非笑地出了下半句。
“不过,若是因伱自己之过,违反太学规制,那本官可就无能为力。”
李邦彦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僵硬,哎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很有原则。
罢罢罢,且先好好忍耐,很懂得什么叫见风使舵的李邦彦脸上的笑容虽然消失了,却换成了显得有些腼腆的神色。
“……人,人觉得在太学入学那么久,却也难以学到实务,加之人因误会而被押入皇城司。
幸得状元公搭救,这才得脱险,正所谓知恩图报。故尔人决定追随于状元公左右,甘为鹰犬供状元公驱使……”
高璋一脸为难地打量着拜倒在跟前的李邦彦,心里边却是啧啧有声。
这货心智颇佳,临场应变能力很牛逼,的确是个人材,只是这种人材,如果没有把柄拿捏着,的确用起来不放心。
不过好在,皇城司那边骚操作玩得贼六,短短数日,就把这货给收拾得体无完肤。
但是越是这种心思灵动的人,脑筋就越多,指不定现如今纳头就拜,为的就是日后蹬鼻子上脸。
高璋半不吱声,居然就这么坐在那里发起了呆来,这直接就把李邦彦给整不会了。
咋的了这是,这位状元公你不是明明与我两次见面都相谈甚欢,现在老子纳头就拜,你居然还矫情起来。
可现在,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位状元公身上,李邦彦只能硬起头皮,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那番话。
然后就看到了这位状元公扭头,朝着站在身后边的一名亲随和颜悦色地问道。
“赵押班,他与皇城司,仅仅只是有一些误会?”
“状元公还请稍候,待下官跟他聊上几句。”
赵押班先是恭敬地朝着高璋一礼,这才转过了头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某乃皇城司押班赵某,奉官家圣谕,暂为状元公亲随……”
“皇城司押班……”李邦彦听得此言,脸色瞬间就像是落了雪了一般,白得有些瘆人。
他也看到了,仍旧安坐在屋内的状元公高璋,仍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颗心肝,直接就凉到了腚眼。然后毫不犹豫地直接以头抢地,呯呯呯地连连磕起了响头。
“人该死,人该死,人居然心存妄想,还请赵押班与状元公饶过人这一回。
人一定好好侍奉状元公,不敢有半点他念。”
赵押班看着那跟着的李邦彦磕得地板都呯呯作响,扭过了脑袋朝着高璋看过去。
“李邦彦。”
“人在。”额头已经磕得青肿起来的李邦彦强忍住头晕目眩之感,赶紧答道。
高璋绕过了案几,缓步来到了这李邦彦跟前站定,盯着这位另外一个历史时空臭名昭着,千万人唾骂,而今,却在自己跟前瑟瑟发抖的李邦彦。
足足站了几个呼吸,高璋这才意味深长地道。
“你可以作我的长随,但是,别动歪点子。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高璋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狠厉,可是落在李邦彦的耳中,却令李邦彦心中生寒,赶紧指画地连连发誓。
高璋走了两步,在那赵押班跟前站定,踮起脚尖,抬起手的瞬间。
这位皇城司赵押班第一时间矮下了身子,由着高璋能够更加从容地拍到自己的肩膀。
“赵大哥辛苦你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这位皇城司赵押班眼眶都有些发红。
“状元公的哪里话,能够为您效命,乃是下官的福气。”
“走吧,今日随我进宫一趟。”
高璋没有再多言,只是又拍了拍赵押班的肩膀,这才快步朝着屋外行去。
李邦彦傻了吧唧地看着这一幕,直接就踏马地看傻了。
皇城司要员在状元公跟前如走狗鹰犬,自己这位皇城司逻卒的位置应该在哪里?
而此刻赵押班已然挺直了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扭过了头来看向李邦彦。
那双原本面对状元公子,显得那样温和良善的目光,此刻里边仿佛全是足以杀饶寒光。
“你最好如今日之誓,好好效忠于状元公,若有其他心思,又或者是坏了状元公的事。
除非你能先把自个毁尸灭迹,不然,赵某能一把刀,杀你一整年。”
一把刀,能够杀自己一整年,这踏马怎么杀,一割一刀,还是一剁一块骨头?
光是一想,李邦彦就差点吓尿了裤裆。
“不敢不敢,人就算是死,也定然不敢有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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