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造反的天帝苗子姜思白,现在正随着公孙止率军攻杀齐国一座大城。
说起来,姜思白最近已经很少看公孙止率军作战了,这次也是难得在旁观战。
只是……
“好像有些不对劲。”
姜思白嘀咕了一句。
元铃好奇地张望了一下,说:“好像咱们好大儿身上汇聚了一股愿力?”
姜思白说:“这股愿力还以他为中心带动了他所率领的军队,使得他的军队士气高昂而勇毅。”
跟在他们身后的崇岳天师与清泽天师都是奇怪地相视一眼,然后一脸欲言又止。
姜思白注意到了他们的状况,刚想说话元铃就已经问道:“你们有话想问就问吧,不必遮遮掩掩,我们的确是没什么见识的。”
崇岳天师连忙苦笑连道:“不敢不敢。”
稍稍停顿一下,看清泽天师没有多说的意思,他才说道:“回两位上神的话,这其实就是人皇之气。”
“不过一般人皇之气都是要争霸天下结束或者到了尾声时才会出现,那时民心之定汇聚一身,便成了人皇之气。”
这时清泽天师才补充了一句:“只是这位公孙人皇不过统一了近半天下,所辖人口也远远不足,却已经凝聚人皇之气……这可不得了。”
姜思白了然道:“民心所向,人皇登位。”
“止儿已经是人皇了啊。”
他是真有种把‘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而这种人皇之气的作用,至少在战场上体现得十分明显。
那就是只要公孙止出现在这片战场上,那么己方士气就会高涨,而敌方士气就会不断衰减。
说起来,近来公孙止觉得自己打仗都已经变得越来越简单了,他只需要统领好了自己的军队往敌人阵前一站,基本上对方就会望风而降,又或者随便一冲就是一场大胜。
胜利越来越简单了,体验感真是还不如以前呢。
就好像这一次的攻城战。
他只是出现在了城外,身披重甲骑着他的巨角鹿在城下逛了逛,这城头就竖起白旗投降了。
随后城门大开,一众齐国官员捧着官印就走了出来。
这是要献城投降了。
这绝非第一座如此做的城池,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座。
相比起寻常那屠杀平民的屠城,公孙止的破城屠大户才是真的充满了震慑力。
起先大户们还会选择抵抗,可是当他们发现公孙止的大军根本是战无不胜后,他们反而会因为恐惧而选择投降。
因为他们在投降以后只要愿意接受大周的税法,那么他们至少还能保存当前的财富,只是不得不分割田产并且释放佃农。
而若是选择抵抗,那么他们就是人财两空!
两害取其轻,投降便是一种不难理解的选择。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却是与先前不同。
公孙止在接受了对方的投降之后就带着五百亲兵随着这些官员入城,然而入城之后没多久,那城门竟然猛地落下,然后里面传来溂
在城守就在公孙止身边的情况下,对方竟然选择了伏击!
不得不说,这或许是公孙止的一场大劫。
而在此之前也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对方会以满城官吏的性命为代价来杀公孙止。
这一瞬间,城外的大周军队一下子乱了起来。
而一直以来的一个隐忧彻底爆发了。
那就是公孙止的大军除了公孙止以外没有人能够掌控。
而他一旦出了问题无法坐镇指挥,那么这些军队就会像没头苍蝇一般自己乱了起来。
对此,姜思白无奈地笑了一下,却并无任何插手的打算。
这或许就是公孙止在统一天下之前的最后一劫了吧。
反正在他眼中,这应该是公孙止身上最后的一点劫气,正集中爆发了出来。
这时,他身后的崇岳天师忍不住问:“姜神君,不去救吗?”
姜思白摇头说:“不必,他死不了的。”
的确是如此,若是公孙止能够如此轻易地被杀死,那也太枉费了他这些年来的调教了。
此时城门后的瓮城中,公孙止与他的护卫正在接受箭雨的洗礼。
尤其是公孙止所在的区域,正被箭雨攒射。
只是,他身边的那些城中官吏都在箭雨中被射了个通透,而他的亲卫倒是没几个真被射死的。
毕竟他的亲卫都是铁甲齐全,又都随身携带盾牌。
当这城门内的闸门落下的一刹那,他们就举起了盾牌进行挡格。
同时立刻护在公孙止的周围。
但其实,他们的盾阵又如何能够为骑在巨角鹿上的霸王抵挡箭矢?
只是那箭矢自己射不穿公孙止的甲胄罢了。
甚至这个时候公孙止一点也不慌,类似的场景他在‘杀戮战场’中经历太多次了。
他有时候都要怀疑,自己在亚父这般操练之下,还能对什么情况感到惊讶?
“暴君,受死!”
城墙上,一个武将愤怒地大吼。
然而公孙止只是平静地指了指他说:“今日便算是第一天,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
说着竟然翻身下了巨角鹿,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那城门洞内的巨大铁闸前。
而后他俯下身去,腰腹间的甲片竟然全都在他的强壮肌肉之下一个偏偏地被直接压弯变形!
穿着这铁甲,本身是不能做俯身这个动作的,可是公孙止硬是做出来了。
与此同时,他双手猛然插入了铁闸下,然后吐气开声……
“起!”
一声怒吼,那铁闸根本连一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双手给托了起来,随后压在肩上将之给完全扛了起来!
以公孙止那高大的身形,那铁闸瞬间离地一人高度。
所有人都看呆了,这岂是人力所为?!
而公孙止淡淡地说了一句:“还等什么?快点过来啊!”
那五百亲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连忙向这边靠拢过来,然后从那铁闸下鱼贯而出。
那城墙上的守将这才如梦初醒,大声下令道:“快去,追上去!不能让他跑了!”
然而任由他如何催促,守城的士兵们却都慢慢吞吞的。
开什么玩笑,谁会想要和这种可怕的存在为敌?
反正就是公孙止愣是扛着铁闸等自己的五百亲卫全部通过了,这才矫健又从容地来到了铁闸的另一面,并且一下松开了铁闸。
“轰!”
铁闸落地,发出一声震响。
显示了这闸门是多么的沉重。
可越是如此,城中守军就越是感到惊恐。
他们,怎么可能赢得了这种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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