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艺术无价

  独角狼文明遗迹。

  全金属半球撕裂面中心,距离1500公里左右位置。

  化作三千米云雾潆兽。

  昂天莲领队,一行六虫列好阵型,龙柏一只一只,先将这个距离下,定魂能力感知范围内的122头星境层次扭曲原能体吸引过来,逐个击杀。

  “接下来,还有17头半步耀境……”

  龙柏提示。

  不断重复同样动作,有些麻木的五头老蜘蛛闻言纷纷打起精神。

  龙柏控制云雾潆兽移动,调整距离。

  “小心点!”

  “但也不要过于紧张。”

  昂天莲也提示安抚,身形稍微向上闪烁移动两百米。

  龙柏定魂能力一扫,最后确认一遍所有扭曲原能体位置,锁定其中一只,意识持续关注。

  扭曲原能体立即感应,身形原地消失,以单次超300公里的跨度,极速穿梭空间,直接冲出遗迹,转瞬进入昂天莲精神力感知范围,又一个短距离空间穿梭,竖立龙柏面前。

  同一时间,前爪已经多了一柄寒气森森的冰霜锥刃,抬爪……

  失去目标。

  眸中绿光黯淡。

  转身,

  微微仰头,眸光亮起,锁定第二目标昂天莲。

  消失的第一目标再次出现,

  眸光黯淡,低头,转身……

  龙柏竭力控制精神力收放。

  扭曲原能体卡在原地,不断切换目标,重复着转身、仰头,转身、低头的动作。

  海芋拖拽蛛丝,拉着龙柏向后漂移,拉开距离。

  甘遂、鹰叶、紫蝉三蛛分别从左、右、上,三个方向,依次发动风、火、雷三系能力,绞碎、蒸发、击溃残魂,瞬间完成灭杀。

  甘遂抬爪一摄,科技星核横飞悬浮面前,精神力扫视检查确认无误,面前空间微微波荡,收拾起来。

  “龙柏蚁王,如何?”

  昂天莲询问。

  龙柏提着的心轻轻放下,平静说道:“还好!当前灵魂强度和反应速度,刚好能够应付下来。”

  “不要大意!”

  昂天莲再次叮嘱:“大家都不要放松了警惕。刚刚这只半步耀境扭曲原能体,它是打算用近身刺杀的方式攻击,与三百年前那一只不一样了。很难保证,下一只又是什么类型的攻击。”

  ――没错!

  ――不同的攻击方式!

  众虫凝重答应。

  再来。

  龙柏算好距离,调整云雾潆兽位置,故技重施,再挑选,勾引一只。

  同样的方式,

  短暂不到0.1秒的时间。

  扭曲原能体跨越空间,出现龙柏正前方,竖立在百米开外的位置,油绿眼眸陡然转白……

  ――从双眼发射攻击?

  扭曲原能体正酝酿发动攻击时候,突然失去第一目标。

  眸光黯淡,转身,仰头,锁定第二目标……

  甘遂、紫蝉、鹰叶同时反应过来,风、火、雷三系能力瞬息而至,完成绞杀。

  …

  果然变换了攻击方式。

  不过,这类用冰霜类型能力攻击的扭曲原能体反而更好对付一些。

  发动能力必有一个酝酿过程,有释放间隙。

  速度很快,但又不够快。

  这个时间足够龙柏收敛精神力完成隐蔽。

  反倒是先前那种贴身刺杀的扭曲原能体才最具威胁。

  龙柏一行又谨慎尝试了三次,基本确认,各种花样均能应付过来。

  接二连三,

  完成17只半步耀境扭曲原能体的清剿。

  合计139枚科技星核收入爪中。

  返回星舰休息,补给休养。

  恢复巅峰状态,再次出发。

  …

  龙柏一行使用同样的办法,再反复操作三次,靠近撕裂断面区域的扭曲原能体全部扫清。

  顺利登陆遗迹。

  通体金属打造,但内部是空阔生存空间,仅相当于母星0.3倍的重力环境。

  光滑,平坦,冰冷的金属地面,过长时间处于原力真空环境,已然丧失原能特性,沦为脆弱普通合金。

  鹰叶和紫蝉发动火系和金属系能力,对这些金属进行加热、熔化重铸。

  昂天莲、甘遂、海芋发动金属能力进行加固。

  布置战场,防止扭曲原能体从脚下钻出发动攻击。

  虫为制造一片长五千米,宽度三千米的临时战场。

  龙柏控制兽,切换死水形态,幻化一条长度三千米,死气沉沉的漆黑河流。

  准备完毕!

  “那边!”

  “1780公里。半星境。”

  龙柏弯曲触角,指引方位,发动定魂能力,向遗迹深处扫去,锁定一只半星境扭曲原能体,意识持续关注。

  扭曲原能体受刺激,无视金属壁垒,一闪一闪跨越空间而来,出现龙柏正前方。

  龙柏从容不迫,收敛精神力,隐匿消失。

  扭曲原能体转身,转身,再转身……

  甘遂和鹰叶出爪,将其灭杀。

  简简单单便解决。

  从弱到强,依次测试,确认金属场地可以有效杜绝扭曲原能体从下方对龙柏发动袭击。

  那就没有其它问题了。

  一只一只,完成脚下区域的清理。

  换一个地方,重新布置场地,再来……

  ……

  忙碌半个月,

  海檬号扫描检测到的1003只扭曲原能体,清除638只。

  还剩最后365只,分布于撕裂面后方1800之外,定魂能力够不着。

  必须进入遗迹内部了。

  末日生存基地,内部布置了海量大小不一,功用不同的空间。

  又因此衍生出比蚁族蚁巢还要复杂一万倍的,错综复杂的大小道路。

  一番分析和准备后,

  选中一个宽度足有千米,高度也有三百余米的宽阔通道,昂天莲领路,大家深入遗迹内部。

  遗迹内部也被密密麻麻拥挤堆叠在一起的普通原能体塞满。

  阵型不变,

  昂天莲领路走在最前方。

  甘遂和海芋护卫龙柏左右。

  鹰叶和紫蝉殿后。

  一路向前,行进百余公里后,折拐,

  又行进百余公里后,再折拐。

  拐来拐去,脱离主干道,进入一条三百米宽,一百多米高的岔道。

  昂天莲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方向感,一面不间断地释放精神攻击能力扫荡能力清剿前方原能体;一面领着队伍不断折拐,再折拐……

  最后,众虫踏上一条特殊的拱形直线通道。

  令虫灵魂颤栗,心悸,腿软的无形原能威压自前方传来。

  主宰境强者的残骸就在前方!

  海檬号显示,遗迹宝库就在前方,这条通道的尽头。

  没有多走一步路,昂天莲领着大家,准确无误来到遗迹核心地。

  ――宝物近在眼前。

  “呼――”

  龙柏打开气门,长吁一口气。

  “主宰境残骸暂时不能动。”

  “稳妥起见,暂时不要靠近,免得生出意外。”

  “看一眼就好,咱们换个地方战斗。”

  “这边走……”

  三言两语商量完毕。

  昂天莲领路离开。

  远离主宰境残骸,选中一个宽度三千米,高度千米,遍地金属疙瘩,像是科技文明大器件加工生产制造工厂的空间。

  一番清理,布置好战场。

  龙柏发动定魂能力引怪,众虫合力绞杀。

  换了两次位置,

  一口气清理掉剩下的365只扭曲灵魂体。

  返回星舰。

  …

  …

  “海檬,扫描遗迹,最后确认一遍,是否有扭曲原能体残留。”

  昂天莲下达指令。

  “好的――”

  海檬答应。

  漫长三个小时的等待后,

  海檬:“撕裂断面扫描侦察,未发现有扭曲原能体残存。安全起见,建议切换方位,多次扫描确认。”

  昂天莲:“可!”

  海檬启动,亚光速航行,绕着遗迹,选择五个点,反复五次扫描,确认无误。

  最后返回起先的停靠点。

  与此同时,众虫也进食,休息,恢复圆满状态。

  昂天莲:“若无意外,剩下的就是寻找和收拾文明遗迹宝藏了。探索队形略作调整。我走前面,鹰叶、紫蝉,近距离跟随,协战,应对未可知的突发状况。甘遂、海芋,你们保护龙柏蚁王,与我们保持1000米左右的安全距离。”

  “好!”

  “明白!”

  龙柏、甘遂、海芋、鹰叶、紫蝉铿锵答应。

  最后的,采摘果实的时间。

  确认此次大家能发财,到底能发多大的财,关键就看宝库内的情况了。

  扫描中,长度三公里,宽度一公里,高度也有两百多米的超大空间。

  众虫都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激动。

  墨兰:“……”

  墨兰幽幽道:“又是我留下来守护星舰吗?我觉得,你们小看了我的能力和实力。”

  开宝库,收宝物这样的开心事……

  看得出,墨兰很想跟着一起。

  昂天莲环顾一圈,询问式说道:“想必是没什么危险了。要不,墨兰也一起?墨兰跟龙柏蚁王走在一起,甘遂和海芋一左一右保护。”

  “龙柏蚁王和墨兰都有一定的实力,遇上危险,不求帮忙战斗,掉头跑路,自己杀出普通原能体重围应该是没问题的。”

  墨兰闻言一跃而起,竖直触角,狠狠道:“没问题!”

  昂天莲:“可以安排海檬号去1.2光年外,安全区域停靠,开启自动防御模式,定时开启侦查。咱们速去速回,海檬号检测到咱们返回,第一时间跨越空间赶来接应即可。”

  甘遂看向龙柏,征询问道:“咱们都这么谨慎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龙柏:“……”

  龙柏:“算了。一辈子也遇不上两次的,激动虫心的旧文明遗迹寻宝,墨兰一起吧。”

  “好耶!”

  墨兰欢呼。

  现在,龙柏在队伍中同样拥有很重的话语权,龙柏答应,其它虫就没什么意见了。

  简单准备,众虫出发。

  …

  普通原能体没有什么威胁可言。

  一行势不可挡,以最快速度冲刺,一口气杀入遗迹内部,径直来到通往宝库的圆拱通道。

  “停一下!”

  “龙柏蚁王和墨兰无力直面主宰境强者的残骸。甘遂、海芋保护,原地等待。”

  昂天莲下达指令,领着鹰叶、紫蝉继续上前。

  精神力探不到尽头的通道。

  许久许久之后,那种令虫六足不稳,走不动路的威压消失。

  啸~

  “冲!”

  甘遂早就等得不耐烦,一个超强范围性精神攻击,扫荡清空半径三十公里内的普通原能体,使劲催促。

  龙柏和墨兰不废话,竭力发动风雷双系能力,闪烁赶路。

  前方,一点白光逐渐明亮,炽烈。

  紫蝉头顶,悬着一颗能力汇聚的圆球,持续释放光和热,将通道照亮。

  通道尽头,一扇高度三十米左右,宽度五十米有余,雕刻着奇异动植物图案的双开金属大门。

  宏伟厚重大门映衬下,昂天莲、鹰叶、紫蝉三蛛的身影显得藐小而微弱。

  “门能打开吗?”

  “不知道。”

  “主宰境残骸呢?”

  “收起来了?”

  “门没打开?残骸收起来了?”

  “有古怪。跟先前传回的信息一致,外形酷似狼,额头有独角的异类兽族。尸体立在门口。”

  龙柏触角一抖,止步,后退。

  甘遂和海芋微惊。

  墨兰跟着停下,疑问道:“主宰境强者守护在宝库门口?”

  龙柏问道:“为什么不守在宝库内?”

  墨兰:“外来的?不属于这个科技文明的异类兽族?或者,与科技文明共生,但地位比较低,没资格进入宝库?”

  龙柏:“墨兰聪明!”

  龙柏:“主宰境守门。那岂不是意味着门后……”

  墨兰:“还有更强的主宰境?那会不会有更强扭曲原能体……”

  整个遗迹,其它地方的金属全都丧失了原能性质,化为了普通金属,海檬号侦察系统也能扫描透视内部情况。

  唯独中心构建宝库的六面金属墙壁,依然保留着原能性质,同时也可以屏蔽侦察。

  墨兰说着,悚然大惊,精神力席卷四方,扫荡靠近的普通原能体,跟着龙柏向后退走。

  “你们两个够了。别自己吓唬自己。”

  甘遂呵斥,询问道:“昂天莲,具体什么情况?”

  昂天莲:“铸造宝库和大门所用原能金属,附着的原能强化已经失效,可以强力破门而入。但是,门后是否有危险……暂不确定。”

  “甘遂,海芋,保护龙柏蚁王,墨兰,你们后退二十公里之外。大门一旦打开,龙柏蚁王用定魂能力探测,再由甘遂用精神力传递信息通知我们。”

  “好――”

  龙柏和墨兰已经退到五公里之外,加快速度,再退十五公里。

  “……”

  甘遂和海芋跟上。

  迅速完成撤离。

  兽切换死亡态,幻化百米黑水,黑雾缭绕。

  “墨兰,你扫荡靠近的普通原能体,千万别用定魂能力胡乱感应!”

  “哦――”

  “什么情况了?”

  “鹰叶似乎有特殊手段,能把大门给弄开……”

  龙柏用定魂能力感应。

  感应中,鹰叶趴在门上操作。

  昂天莲和紫蝉站在门前警戒。

  保护龙柏和墨兰的甘遂和海芋同样在用精神力窥探。

  很快,

  大门向外拉开一道缝隙。

  甘遂和海芋急忙收回精神力,小心隐藏气息,全神戒备。

  龙柏定魂能力穿过门缝,在后方宝库一扫而过。

  “如何?”

  甘遂询问。

  龙柏:“没有扭曲原能体。没感应到异常。”

  甘遂立即精神力传递信息:“安全!”

  前方,

  大门被拉开。

  昂天莲、紫蝉、鹰叶进门。

  后方,

  漆黑死水载着龙柏和墨兰蹦腾向前。

  前进十公里。

  龙柏精神力扫视查看情况。

  大门后方,

  一条宽阔笔直的主通道。

  主通道左右两侧是整齐的岔道。

  每一个岔道两侧,又是排列整齐的一个个库房。

  大宝库内,分割成无数小库房。

  鹰叶抬腿粗暴踹开一个库房大门。

  没有危险。

  白炽火球亮起。

  光和热在狭小房间内扩散,冷冻固化的空气迅速挥发,形成气流从房门卷过逃逸。

  长度二三十米,宽度十五六米,高度也有十来米的房间。

  一排一排的金属立柜。

  鹰叶操纵一种对金属有着超强腐蚀破坏力的银白液态金属,顺着立柜缝隙渗入。

  仅两三秒后,

  柜门内置机关损坏,金属能力控制着打开。

  柜内,特制的金属支架上,竖立摆放着一个棕色边框,透明物质封印的……图画?

  画面上,平坦草原,一棵挂满了果实的,异族的参天大树。远方一条河流蜿蜒而过,几只异形动物在埋头吃草。

  “……”

  龙柏心头一动,精神力回收,瞄向宏伟宝库大门后方地面。

  地上,明显后加上去的,锋刃刻画的一排宇宙通用字符:

  【科技发展有尽头,原力进化有终点,艺术创作永无止境】

  “找到宝物了吗?”

  “要不,咱们上去看看吧?”

  墨兰精神力探测距离不足,急得触角乱摆。

  龙柏:“貌似,找到了……”

  墨兰:“找到什么好东西了?”

  龙柏凝重道:“如果我没看错,那是一件艺术品……”

  龙柏:“如果不出意外,大门后方,很大面积的空间,存放的都是一个高等文明的艺术品。”

  ――艺术品?

  墨兰疑惑。

  甘遂、海芋凝噎。

  甘遂问道:“龙柏蚁王,库房有气孔,定魂能力能感应到门后的情况吧?”

  龙柏:“可以。放心。安全。”

  甘遂精神力激荡而出,挥爪招呼道:“走!看看去!”

  …

  风雷力量闪烁前进,很快便赶到,进入宝库。

  鹰叶动作飞快,打开了第一间库房内所有的金属立柜。

  每一个立柜内,都存放着一幅艺术图画,描绘记录了异类种族生存星球的生物和风景。

  再打开隔壁宝库查看,依然如此。

  “全是艺术品?”

  墨兰问道:“龙柏,值钱吗?”

  龙柏:“……”

  龙柏:“艺术是无价的。”

  “无价?那就是很值钱?”

  “对于不懂艺术的虫而言,一枚原晶也不值。对于懂艺术的虫而言……”

  “你懂艺术吗?”

  “懂点吧?”

  “说说?”

  “人类传承记忆,它们将文明的构成分做政治、科技、文化三大支柱。政治代表文明运行的秩序;科技就不多说了;文化则是一个文明区别其它文明的重要标识。”

  “不同的族群,同样的文化传承,也可以成为同一个文明。反之,同一个种族,不同的文化,可能说,反而无法成为一个文明,至少无法成为一个和谐稳定的文明。”

  “其中,艺术便是文化的最重要组成部分。艺术又分作很多种类,绘画是艺术大类中最古老,最重要一种展现形式。通过图案,直观地记录、描述各种事物,表达情感。”

  墨兰:“听不懂。”

  墨兰灵机一动,额头商陆神纹一闪,一枚圆环出现在爪中,扣在趾尖,注入原力,鲜艳漂亮的玫瑰图案弥漫,覆盖全身。

  墨兰:“龙柏,这算不算艺术?”

  ――玫瑰指环。

  ――这破玩意儿还没扔呐?

  龙柏问道:“墨兰,冰火造水壶你?你不会还留着吧?”

  “在!”

  墨兰取出冰火造水壶,并烧了一壶开水递上前,“喝口?”

  龙柏凝噎了两秒,说道:“传承记忆显示,这是人类的‘衣装’,也算是艺术品吧?”

  龙柏:“更浅显地讲,智慧生命天生就向往美好事物,只要是能令虫觉得美好的,赏心悦目的,便可以称之为艺术。”

  “智慧生命,不仅有生存和进化需求,还有精神层面的需求。艺术便是满足和丰富智慧生命的精神生活。”

  “创造和展现美好,是艺术。展现丑恶,批判黑暗也是艺术。”

  “一切一切,可以引起其它智慧生命共鸣的,不限表现形式,都可以称之为艺术。”

  墨兰:“……”

  墨兰:“认识一万多年了,看不出来,你还是一只懂艺术的蚂蚁。”

  墨兰听得头晕目眩,回归主题,再次问道:“值钱吗?”

  龙柏叹道:“虫族文明中,绝大部分都是你这种虫,你觉得呢?”

  “我怎么了?”

  墨兰幡然醒悟,恼道:“我不懂艺术,绝大部分都不懂,所以,这些东西,一枚原晶都不值?”

  龙柏:“回答正确!”

  龙柏紧跟着找补说道:“墨兰,其实你在潜意识中,是有艺术倾向的,你自己没意识到罢了。喜爱兰花,有意识地去选育培养漂亮的兰花。收集色泽鲜明的自然材料,装饰点缀居住的巢室,这其实就是对美好的向往,智慧生命最原初的艺术创作。”

  “艺术创作?”

  墨兰抓住关键词,突然懂了,欣然道:“我不懂艺术,但我懂艺术创作,是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嘞。”

  龙柏:“……”

  蜘蛛:“……”

  说话的功夫,

  五头老蜘蛛连续打开了十多个宝库。

  全是艺术品,而且都是绘画。

  入口处有一个传送圆台,应该是通往上层的,已经毁掉。

  鹰叶粗暴地在顶部开孔。

  “两位艺术家。你们还想不想发财了?”

  “你们不是也有金属能力吗?这些金属柜的防御强度并不高,你们帮忙啊!”

  “走!去上层看看。”

  昂天莲招呼。

  一起上二层查看。

  依然是绘画。

  再上三层查看,是各种各样的木质和陶制艺术品。

  四层也是……

  五层是各式各样的器物,疑是古老的,生活日用品。

  六层是造型奇特的冷兵器……

  长度三公里有余的宝库,

  第一重宝库,长度足有一千一百米,分作十层,保留的是一个文明的文化艺术传承。

  重返一层,

  顺着主通道向前走,再随机打开几个库房简单查看。

  全是一颗原晶都不值的普通艺术品。

  龙柏学习人族相关的传承记忆,知晓‘艺术’,但对这玩意儿无感。

  五头老蜘蛛更没兴致,直接放弃继续查看其它库房。

  前方又是一道厚重大门。

  甘遂和海芋护送龙柏、墨兰后退十公里开外。

  鹰叶开门。

  昂天莲和紫蝉左右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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