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公孙衍进来,老者眉头微皱,随即说道: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与安世稷说好了吗,酿酒期间,不许有任何人窥视或打扰吗!”
公孙衍见老者脸上黯淡无光,布满了皱纹,身形有些佝偻;女子虽然相貌端庄,但大概是经年累月劳作的缘故,看上去脸色无比憔悴,神态落寞。
闻听老者的话,公孙衍连忙说道:
“未经允许,冒昧闯入,晚辈实在抱歉!请问两位前辈可是姓伊?”
闻言,两人一愕,老者随即又说道:
“张执事,你搞什么名堂,你酒喝多了吧!难道连我们都不认得?”
闻听此言,公孙衍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张执事模样,他随即身子一抖,变回本貌,并随手从巫荒楼中取出张魁丢在地上,躬身抱拳说道: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张执事,他已经被我打晕了,还请两位前辈如实告诉我真实姓名,晚辈这里给前辈见礼了!”
见状,两人大吃一惊,老者与女子相视一眼,随即问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知道我们父女姓氏名谁?”
公孙衍闻听老者以父女自称,基本断定这两人就是他要找的人,知道多说无益,他从指环中取出一坛“伊家香”,递给老者说道:
“晚辈这里有一坛酒,还请两位前辈品鉴。”
女子闻言,接过酒坛,仔细打量一番,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在手里,直接拍碎封泥,开启酒坛,他先用鼻子嗅了嗅,用狐疑的眼神望了望公孙衍,随即直接找来一只空碗,倒出少许,小抿了一口。
老者砸了咂嘴吧,喃喃说道:
“嗯,这是我伊家的酿酒技法没错,只是手法有些生涩……”
蓦然,老者猛地抬头,紧盯着公孙衍说道:
“你们太无耻了,果然一直在窥探我们父女俩酿酒,现在你们已经得到我伊家酿酒秘技了,这回你们该痛下杀手了吧!唉!千不该万不该,老夫当年看走了眼,没看清安世稷这只披着人皮的狼!”
老者说着,神色变得很是颓然,仿佛又老了许多。
“爹,是女儿不孝,引狼入室,贻害家族,您千万不要自责!”女子连忙安慰老者,本就落寞的神态又现出浓浓的悔意。
见状,公孙衍连忙解释道:
“前辈,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安世稷的人,这是我妻子亲手为我酿造的酒。”
闻言,两人均是一愕,老者随即眼中冒出亮光,急忙问道:
“你妻子是谁?她现在哪里?她怎么会酿制伊家的酒?”
“噢,我妻子叫伊蕊,目前在凡界神洲大陆,是爷爷伊天合传给她的酿酒秘技。”
公孙衍恭敬地如实答道。
“伊天合?没有听说过,你是从神洲大陆飞升的吗?怎么神洲大陆也有伊家之人?”老者疑惑地问道。
“噢,我妻子是玄洲大陆伊家的人,是我把她带到神洲大陆的。”公孙衍解释道。
“啊!她是玄洲大陆伊家的,那应该是我的晚辈无疑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者和女子皆是惊喜。
于是,公孙衍把自己的姓名,连同寻找伊家先祖的经过,向老者和女子做了介绍。
直到这时,老者才告诉公孙衍自己和女儿的名字,并声称已经飞升近三十年了,是伊家首位飞升天界的先祖。
原来,老者名为伊天醉,在玄洲大陆时就以酿造能提升修为的仙酒闻名,当时伊家的酒还不叫“伊家香”。女子的确是伊天醉的大女儿,晚于父亲飞升天界,名为伊惠,为人十分善良。
两人得知公孙衍已经控制了酒坊,伊惠连忙问道:
“衍儿,你说已经控制了这酒坊,那安世稷贼子呢?”
闻言,公孙衍直接把安世稷叔侄俩取出,丢在了地上。
两人均被公孙衍施展“封魂术”禁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但眼中却露出惊惧的目光。
见状,伊惠脸上顿时现出震怒之色,她直接上前一步,将安世稷提起,作势就要将其毙于掌下,但手掌距安世稷头颅还有寸余时,却戛然停止。
伊惠随即手中一松,安世稷跌落地上,伊惠幽幽地说道:
“唉!你毕竟是我一双儿女的父亲,我还是下不去手,你还是滚吧!此生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自始至终,伊天醉都是愤怒地盯着安世稷,对女儿的行为既没劝阻,也没有表示出不满,只是最后眼中现出一丝失望的目光,但稍纵即逝,事到如今,他也知道女儿左右为难。
不过,当伊天醉望向安守业时,却是目眦欲裂,尽显怒态,他一边怒吼道:
“卑鄙小人!为虎作伥!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一边说着,一边挥出几掌,将安守业击成肉饼。伊天醉此时才真仙境初期,飞升天界数十年,竟然寸功未进,若非公孙衍封印住安守业,他不可能将其击杀。
这时,公孙衍才对伊天醉和伊惠说道:
“先祖、姑祖,这人可放不得,姑祖若想留他性命,我只能将其关押起来,还有,其他先祖的下落我们还不清楚,晚辈还要搜他的魂,以便了解他更多见不得人的秘密。”
“好!衍儿,只要留他一条性命,随你怎么处置。”伊惠慨然应允。
此时,安世稷虽然无法说话,但眼中满是祈求的目光。
见状,公孙衍也不清楚先祖与他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恩怨,觉得还是给安世稷一个开口的机会,随即解除了对他的部分封印。
安世稷能够活动自如开口说话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伊天醉和伊惠磕头不止,口中连声说道:
“岳父大人、娘子,饶命呀!这些事情都是天家胁迫小婿干的,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娘子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请兰显大人手下留情,保留我的修为呀!”
此时,安世稷还不知公孙衍的真正姓名。
闻言,伊惠眉头微皱,恨恨地说道:
“哼!亏你还敢提什么夫妻的名份,这么多年,你丧心病狂强迫我们父女俩日夜为你们酿酒赚钱,你想过我是你妻子,我父亲是你岳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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