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虫洞’就是一种通道,可也不是通常见到的那种通道,它包括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你就将其理解为只要通过它到达另一个地方,空间和时间就都变了。”
师壮耐心解释道。
“既然我们从‘虫洞’过来的,那我们岂不是还可以回去?师前辈知道这里‘虫洞’的具体位置吗?”
陆武眼中露出希冀的目光。
“噢,‘虫洞’的具体位置很难确定,它经常变幻不定的,但大致方位却可以知道,你们离开林洲大陆时应该在龙首山区域;而到达这里应该是距这里不远的妖荒山,就在我们妖荒城附近。”
师壮说道,并继续解释道:
“从道理上讲,可以通过‘虫洞’原路返回,但那是对阳间的人而言,对于鬼魂,一旦回到原来环境,遇到光照会很快消散的,谁也不愿意冒险,除非修炼很多年达到实体期后才没有风险,但真到了这种境界,距离飞升成为鬼仙已经不远了,再回去没有意义了。”
闻言,公孙衍这才知道这里是妖荒城,他们刚才来的地方叫妖荒山,他暗暗记在心里,准备有机会再回那里去寻找“虫洞”。
“师前辈,我们来时在妖荒山附近搜寻了很多遍,可以说是地毯式的,没有发现这种奇怪的洞穴呀?”陆武说道。
“呵呵,你们是在地面上寻找吧,那怎么能够找得到,‘虫洞
’一旦出现,一定是在空中,最多是接近地面而已,而不会固定在地面或山坡上的某一处。”师壮解释道。
闻言,公孙衍与陆武恍然明白过来,他们当时也在空中寻找,但那是想探明有无“地层”存在,他们当初还以为自己是被吸入进入地下了。
“师前辈,我姐姐被征召去战场了?这里怎么还有战场?是‘异族战场’吗?这里怎么还有妖族联盟?”陆武问道。
“唉!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放在这里依然如此,只不过这里应该说是有灵魂的地方就有争斗。”
“幽洲大陆是除了极阴之地外,最大的灵魂集聚地,但相比人族而言,我们妖族能来这里成为鬼修的少得可怜,因为我们妖族大多都是弱魂者,那点儿可怜的魂魄有时还没到这里就消散殆尽了,只有修炼出灵智妖丹才能到这里。”
顿了一下,师壮继续解释道:
“所以,我们妖族在这里势单力孤,面对众多的人族,只能奋力抗争,努力保住我们的领地不受侵犯,妖族联盟就是为此成立的,所有妖族,一旦到了这里,无论以前有多大恩怨,族群之间有多大矛盾,来到幽洲大陆后都要尽释前嫌,一致对付人族。”
“不是说幽洲大陆的鬼族都归阎罗殿管吗?他们允许纷争?”陆武疑惑道。
“嘿嘿,阎罗殿只是天界人族在阴界的代言人,是傀儡而已,大多数掌权的
….
都是人族和魔族,妖族只是在其中担任一些微不足道的职务,遇到人、妖之间的纠纷,他们岂能公正处理,还不是要靠妖族自卫,阎罗殿对于一些小范围的纷争是视而不见的。”
师壮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显然对阎罗殿极为不满。
陆武随后又问了不少幽洲大陆的情况,包括鬼族的生存生活方式、鬼妖族的修炼方法、修炼资源、幽洲大陆的势力划分,甚至连幽洲大陆这边流通的货币都问到了。
原来,鬼族的交易还真是靠冥币的,当然也可以以物易物,但那也是鬼族需要的物件才行。
像公孙衍和陆武这种贸然闯入阴间的外来者,家人和亲友根本不知,也就无法给他们烧送冥币,他俩在这里属于“穷光蛋”,若不是遇见师壮请他们过来,在城里寸步难行。
就在陆武与公孙衍他们在妖荒城城主府做客时,此时的陆敏正在战场上,与一群鬼妖族在奔逃,她此刻已是虎族本体模样,看上去浑身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这群鬼妖族中,大部分是幻体期鬼妖修,陆敏境界是大妖期后期,也相当于鬼修的幻体期后期。
按理说在这群鬼妖族中修为不算最高,但无奈她是从阳间直接过来的,人族误认为她是实体期,纷纷把攻击火力集中在她身上,鬼妖族队伍中反而是她最狼狈。
追在他们后面的正是人族鬼修,这些鬼修见到有一位“实体期”鬼妖
修,也是不敢靠得太近。
人族鬼修中能出征的最高修为就是幻体期了,这与“异族战场”上规定的类似,否则阎罗殿就要插手。
陆敏很快就逃回了安全地带,自打来到战场后,这种战斗场合,她大大小小地已经经历过上百次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让陆敏痛苦难过的不仅是这种无休止的争斗、厮杀、逃命,而是接下来要面对的毫无希望的未来。
陆武挑战公孙衍的当天,两人升入高空开始比拼后,陆敏闲极无聊,开始在附近区域转悠。
无意间她突然发现了“驻颜果”,这让她惊喜异常,公孙衍答应给她炼制的极品驻颜丹还没有着落,此时见到如此珍稀奇果她自是不会放过。
结果显而易见,她被稀里糊涂地“吸”到妖荒山了。
刚开始时陆敏害怕至极,她从未有过如此经历,从小都是在众妖呵护之下长大,出门大多是前呼后拥,一呼百应,颐指气使地使唤妖惯了。
似那种与公孙衍单独出入坊市的事情,也是不多见的。
如今来这里举目无亲、无妖理睬不说,连自己是妖是鬼时常都有些恍惚。
即使后来她懵懵懂懂、误打误撞地来到妖荒城,她也没有缓过劲儿来,故此当城主师壮问她一些事情时,陆敏置若罔闻。
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来到战场之后,她遇到了被公孙衍斩杀的那只老狼圣,这让陆敏惊惧万分。
自己明明看见当时公孙衍
一剑割下了他的头颅,可现在竟然“鲜活”地站在她面前,还时常对着她哏哏冷笑,令她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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