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不动声色,把丹炉交还给女侍,随口问掌柜道:
“这些丹炉都有名字吗?”
“当然有,您刚才看的这只叫‘如意乾坤炉’,那只赤色的……”
“如意乾坤炉!”公孙衍闻言心中惊呼。他从《仙道经》里了解到,古时候有一种炼丹宝炉,可以随主人意念任意改变形状,可大可小,该不会就是这种吧?
公孙衍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又指着一只黄色的一体丹炉问道:
“这只‘五行盘龙炉’要多少?”
“哦,客官别看这只丹炉也不大,但价格却与那青铜炉相仿,要三百五十两白银。”
“哦…”公孙衍显得有些犹豫。
“客官买去是收藏还是自用?”
“哦,主要是收藏,但若能使用岂不是更好?”
“噢!若是收藏我建议您还是买这只‘如意乾坤炉’,观赏收藏价值极高!”见他还在犹豫,掌柜的又说道:
“这样吧!我做主,客官若买下这只‘如意乾坤炉’,我们再送您这只‘五行盘龙炉’,外加赠送您一张金卡,以后来我们店里购物都按九折收费,您看如何?”
“好!”公孙衍爽快地答应道。
很快,银货两讫,掌柜的把金卡递给公孙衍,又亲自把那只配有锦盒的“如意乾坤炉”小心翼翼地交到公孙衍手中,公孙衍接过顺手塞进身边的包裹里,倒是捧着那只“五行盘龙炉”,装出一副乐不可支、爱不释手的样子,这只丹炉有小饭锅那般大小,便于携带。
“咦!表哥,这只暖炉好漂亮,我也要一只!”公孙衍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公孙衍抬头望去,见是一红裙美貌女子,身旁陪着一身着云白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两人一个玉树临风,一个美艳动人,看上去很是般配。那男子见公孙衍手里捧着的丹炉,轻声对身旁女子说道:
“嫣妹,这是炼丹炉,不是暖炉,你买来没用的。”
“炼丹炉?那能暖足吗?”
“哦…倒也不是不能,只是…”男子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们要了,也买一个吧!”女子说道。
“那好吧!掌柜的,同款的给我拿一个吧!”男子说道。
“哦,客官是初次来本店吧!真不好意思!我们‘多宝阁’所售商品从来没有重样的,这款丹炉已经被这位公子买去了。”
女子闻言有些不悦,男子连忙对公孙衍说道:
“这位兄台,我表妹看上了这只丹炉,我在你买的价格上再加一成,把它让给我们好吗?”
“哦,对不起,这只丹炉对我有大用,我也是走了好多家店才找到的,你们需要的是暖炉,何不去其他家看看。”公孙衍诚恳地说道。
“嫣妹,算了吧!我们去其他家看看。”青年对女子说道。
“哼!什么有大用,我出双倍的价格买你的这只好了吧!”女子不依,气哼哼地给出了更高的价格。
公孙衍没有继续再与他们纠缠下去,他对掌柜的拱了拱手,把包裹塞进药篓里,一手提着药篓,一手提着丹炉,转身下楼。
那女子见状脸涨得通红,男子则是脸色铁青,两人也随后下楼了,掌柜的见状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买丹炉的青年可能要倒霉了,好在没有在他这里发生纠纷倒让他松了口气。
公孙衍出了这家“多宝阁”,见门外站着几个武者,仿佛在等人,他也没在意,提着丹炉在大街上转悠了起来,他又走了几家店,买了镊子、药勺、药船、药戥子、药瓶等一堆煎药常用的工具,七七八八都塞进了药篓里。
见天色尚早,公孙衍准备黄昏时出城,他顺着大街向北行去,打算在北门附近找家酒楼先大吃一顿,然后出城。
行至不久,他发现在“多宝阁”遇见的那几个武者,始终远远地缀在他的后面,他估计一定是那两个青年男女在派人跟踪他,公孙衍不禁哂然一笑,没做理会。
接近申时,公孙衍在中心北路看见一家二层楼高的酒楼,距离宛城北城楼很近,他直接走了进去,店里伙计见他双手提着东西,问他是否要寄存在柜台里,公孙衍说不用,让伙计把他带上二楼,在临窗的一张桌子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公孙衍把药篓和丹炉都靠墙放在一边,解下宝剑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点菜。伙计给他上好茶水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没过多久,楼梯口处伙计又带上来几人,公孙衍眼角余光望去,正是“多宝阁”门前那几名武者,公孙衍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饮茶,眼睛好似望着窗外,那几人上来后,并没有按伙计的引领去到其他座位,直接来到公孙衍面前,其中一个魁梧大汉对公孙衍说道:
“小子,爷看上这位置了,让开!”
公孙衍不响,他对伙计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伙计见状连忙跑过来,对公孙衍道:
“客官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里讲究先来后到吗?”
“讲…讲究,但若是这几位葛山派的爷想坐这里,我可以给您安排更好的位置。”
伙计这一提醒,公孙衍才注意到这几人皆是身着棕黄色衣衫,看来是葛山派的弟子无疑了。那为首之人正双手抱肩,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公孙衍。公孙衍沉吟了一下,还是答道:
“那好吧!带我去更好的位置吧!”
公孙衍正欲起身,那带头武者又开口道:
“小子,我们看上你了,在这里陪我们喝酒吧!”
闻言,公孙衍顿时怒火中烧,他冷冷地问伙计道:
“宛城内允许争斗吗?”
“客…客官,允许争执,但不许动刀枪。”伙计怯怯地答道。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道人影顺着窗户飞了出去,正是那带头武者,其余人见势不妙,连忙欲抽出腰刀,但紧接着又是噼里啪啦几声响声,那几人都从窗口飞了出去。
公孙衍则似没事儿人一样,摆摆手催伙计赶紧上菜。好在这时酒楼二楼客人不多,并没有引起恐慌,但还是有客人见势不妙,溜了出去,也有胆大的,坐在那里等着看热闹。
很快,伙计就把酒、菜都端上来了,然后急忙退下,公孙衍开始大快朵颐,自斟自饮起来。
过不多时,二楼又有脚步声传来,这次是酒楼掌柜亲自把客人带上来的,公孙衍眼角余光一扫,正是在“多宝阁”中遇见的那白色长衫青年,只见他铁青着脸来到公孙衍桌前,冷声问道:
“是你打了我们葛山派的人?”
公孙衍没有做声,仍旧自斟自饮在那里饮酒吃菜,那青年表情甚是尴尬,掌柜的见状连忙过来打圆场道:
“这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位是葛山派南宗新任副宗主萧劭博大人,你们之间有话好商量,这顿酒菜费用就算我孝敬您了。”
“把你的伙计叫来!”公孙衍抬头看了看他,说道。
掌柜的闻言连忙把伙计叫了过来,公孙衍让他当着掌柜和萧劭博的面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那伙计见公孙衍也不是善茬,倒也不敢隐瞒,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萧劭博闻听后暗道这几人废物,找茬都不会找由头,但他依旧还是老着脸说道:
“哼!不管他们怎样冒犯了阁下,你把他们都打伤了这是事实吧!今天阁下必须给个说法!”
“噢?你想要什么说法?你看赔上这把剑行不?”说着,公孙衍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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