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五百七十九章谁人替我打徐州也不怪刘关张三兄弟冷笑,虽然他们不知道陶谦和曹宏找了什么样的友军,也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战力如何,但是放眼整个大汉朝内,能够与他们三个人还有其手下的兵马作战的部队,并不是很多。
除非陶谦能够从凉州搬来董卓,或是从南方搬来袁绍和曹操,或许能够跟他们兄弟一较长短,剩下其余的小角色,就是来了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曹宏觉得是救星的军队,在关羽和张飞眼中屁都不是。
……
……
那支从远处奔驰而来的军队,也引起了刘俭和李谷的注意力。
李谷的脸色似有些紧张:“主公,看来陶谦不但是找了人前来主持公理,还请来了援兵相助。”
刘俭很是轻松地道:“李校尉,莫要着急,你虽然精通剑术,如今又主持校事府在东南的事宜,不过对于这战场正面用兵之事,你对我军与彼军还是知之甚少,放眼徐州这一亩三分地上的军阀势力,不论是何人来此支援陶谦,在我军的面前,也不过是风中之叶,完全不值一哂。”
“况且,这次来的这支军队,到底是不是来帮陶谦的,尚还说不定呢。”
李谷听到这的时候,沉默了。
很显然,刘俭的最后一句话,让李谷琢磨不透。
前线校事府派人出去,随同徐州的诸路使者,去见徐州的各路豪杰,其中包括刘繇,孔融,赵昱,应劭等人,都是刘俭让使者代为传话……
只是除去这些人外,其余的那些地方豪强军阀势力,如同笮融,阙宣,萧建等辈,刘俭只是派人给他们送了秘信。
至于信上的具体内容,李谷手下的校事都是不知道的,他们只是负责送信,所以谁也不知道针对这些人,刘俭到底说了些什么……
所以,眼下这些人率领兵马抵达徐州,他们的立场到底为何,态度究竟为何,恐怕也就是只有刘俭一个人心中有数了。
……
很快,就见那支军队临近了郯城,看对方的旗帜,乃是徐州的两大豪强——笮融和阙宣。
看到了他们的旗帜,城墙上的曹宏顿时面露喜色。
刘备的眼睛眯了起来,随即对着关羽和张飞两个人使了眼色。
关羽和张飞立刻心领神会。
便见他们兄弟二人纵马向后,改后军变前军,使三军将士向后。
赵珺则是在阵中具体负责的兵马调度。
很快,便见关羽从后阵赶往了前阵,他来到阵前,驻马而立,随后用力的一拉马缰绳,任凭战马的两只前蹄高抬,发出了阵阵的嘶鸣之声。
那部队在距离关羽不远的地方停住了。
关羽举起青龙偃月刀,遥遥的指着最前方的两个人,大声道:“尔等乃是何人也?为何至此!”
便有阙宣立刻纵马向前,在马上恭敬地冲着关羽说道:“这位将军休要疑窦,我等并非来与玄德公为敌的,我等只是代表徐州地方诸豪,吊民伐罪,前来问罪于陶谦!还请将军行个方便,容许我等去往郯城。”
关羽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这般说,他上下打量着阙宣,似乎是在考虑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阙宣的身后,乃是徐州本地另外一名拥有武装势力的地方豪强笮融。
笮融行事就比阙宣直接的多。
他抽动马鞭子,让马匹上前,将一颗人头扔在了关羽的马蹄之下。
笮融很是恭敬的对关羽拱了拱手:“将军请看,此首级代表了我等之诚,这是曹豹的人头!”
“此人得到了陶谦的指示,想要率兵回返郯城与玄德公为敌,我与阙公半道截杀了此人,将其人头斩下,并收纳其众,望将军转告玄德公此事,我等非为与玄德公为敌而来此也。”
关羽也不知道眼前这颗人头是不是曹豹的,不过他不认识,刘备定然是认识的。
想来此人应该是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的。
于是,关羽随即命人将这颗人头送往刘备处,请刘备辨认。
不多时,就见刘备带着张飞来可,他看着笮融与阙宣,拱手道:“某便是刘备,不知二位豪杰领兵到此,乃是为了何事?”
阙宣朗声说道:“玄德公!陶谦卑鄙小人,行事无状,触怒天道,徐州百姓在他的治下有如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此贼亲信小人曹宏,祸乱徐州,得罪了曹操,又连出昏招,致使徐州一片涂炭。”
“百姓流离失所者甚多,此皆陶谦之罪也。”
“只是此事与玄德公无关,还请玄德公莫要参与这件事情中来。”
刘备听到这里之后,很是惊讶。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看向了张飞与关羽:“两位贤弟,既然这件事是阙,笮二公与陶谦之间的私事,那咱们就不要过多的参与,也劳烦二位贤弟去招呼适才城下的那些人,咱们暂时撤离郯城。”
关羽和张飞领命,于是就见着刘备这三千人马,还有孔融、应劭,张超、赵昱等人慢慢的撤离了郯城。
曹宏和陶商看到这种情况,皆是大喜过望。
他们一开始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以为势必要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哪曾想也不知那关羽与笮融说了什么,然后刘备又过去了。
随后,刘备的兵马,还有城下那些倾向于刘备之人,就从郯城离开了。
陶应兴奋的对曹宏说道:“还是曹公深谋远虑,事先做了好几手的准备!世人皆言刘备善战,今日一见,也不过都是些吹嘘之言,碰到了笮融和阙宣的兵马,他们都怕成这样,若是曹豹的兵马回来了,刘备岂不得尿了裤子?”
曹宏也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容易的就得到了解决。
不过陶应能这么说,这也让曹宏非常的开心得意。
却见他哈哈大笑道:“刘备既退,则今日之祸患得解矣……”
还未等曹宏得意完,就听城池之下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号角之声。
紧接着,就见阙宣,笮融两个人的兵马皆是陈列在了郯城之下。
接着就见笮融指着城头之上的曹宏,放声道:“曹宏,陶谦何在?让他速速来见我等!”
笮融之言,很是不客气,城上城下的人听了,心中都不由升起了几分寒意。
毕竟这个笮融不是什么善人。
此人生性残暴却笃信佛教,为佛教在中国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
投奔陶谦,督管徐州南面下三郡国的运粮,却暗自将其中大量物资占为己有累积财力,遂在徐州南面大规模崇佛,修建豪华佛寺,铸造金铜大佛,衣以锦彩,并举行浴佛节,招揽信徒万余人。
虽然他自成一方势力,不过好歹还算是陶谦的手下。
不过曹操入侵徐州南部之后,笮融的势力也被压榨了不少,按照陶谦和曹宏的看法,下邳和彭城分别为曹操和袁绍占据,笮融势力大减,按道理来说,理应对陶谦更加的依附才对。
但是今日,听他在城下喊话的态度,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陶谦此刻已经略微有些恢复了,听到了笮融的叫喊声,就见他用力的支撑起身体,想要往城墙边上去。
华佗急忙目视陶谦,摇了摇头。
显然,华佗并不希望陶谦继续处理这些俗务了。
若是继续这么下去,陶谦一定会死的。
但显然,现在的陶谦不怕死了。
他心中的愤怒现在足矣磨平其他所有的东西!
哪怕是他的生命。
陶谦呼唤人将他搀扶起来,要去往城墙边。
他的大儿子陶商,显然是看出了有些不对劲。
他急忙来到了陶谦的身边,浑身颤抖地对陶谦道:“父亲,要不,咱们不要硬撑了,孩儿看笮融来者不善,咱们……咱们郯城中没有多少兵马,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和刘备和解吧?咱们和刘备认个错,或许,或许他能帮咱们……”
“混账!”
陶谦被陶商这话气的浑身颤抖:“事情既然已经做到了这般地步,你如何还能退缩?现在就是把刀架在咱们的头顶,咱们也不能退缩半步!”
说罢,便见陶谦用力一伸手,推开陶商,来到了城墙边上。
“笮融,陶某在此!”
笮融看到陶谦站在城头,哈哈大笑。
他冲着陶谦拱了拱手:“陶使君,好久不见了,笮某拜见使君!”
“拜见?”
陶谦冷笑着道:“休要说那些无谓之言,你笮融是什么人,老夫最清楚不过?可叹老夫轻信了你,才致使三军通往郯城的粮道皆失,让你凭空坐大,怎么,你今日是乘老夫之危,老夺老夫的基业不成?”
笮融摇了摇头,道:“陶使君此言不对,笮某今日与阙公来此,乃是为了徐州万民伐罪!”
“陶使君虽为徐州之长,但在任期间,却不修德政,远离贤能,亲近小人,更是导致徐州百万民众受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汝已老迈,不能主持徐州诸事,今日我等来此,乃是兵谏使君让出郯城,辞官归乡,另有朝廷任命贤能来徐州主持大局,以救徐州苍生!”
阙宣在旁边喝道:“陶谦,识相的就赶紧从城中出来,滚回你丹阳郡老家去!”
陶谦气的浑身发抖,眼眸血红。
陶商和陶应也失去了适才的神采,浑身哆嗦。
曹宏则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此刻,他终于觉得,自己才真是一个跳梁小丑。
陶谦喝道:“老夫不辞官,你等又能怎样?”
“那我等就要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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