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五百四十二章大将军不接受平等的谈刘俭等人落脚的地方,是琅琊国境内的口岸,这里原先就是出海口,不过并没有大规模的船队行入,每日出来的大多都是在海中捕鱼的渔船。
在这之前,类似于刘俭和关羽,张飞带领的,能够承载数千人的大海船队入港的船队,根本就没有。
刘俭在港口下岸之后,遥望着海的对面,若有所思。
他在来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大海岛,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就是后世的连云港,也就是古时的海州,而现在则是朐县。
若是全国能够统一,日后在这里朐县建立属于大汉朝的海军要塞,有利于整个国家的长远规划。
当然,除了朐县之外,包括南海以及夷州都是大汉制霸海洋的军事要地,不容忽视。
“大将军,大将军?!”
糜芳的声音将刘俭从遐想之中拽了出来。
他看向糜芳:“子芳何事?”
糜芳急忙笑道:“大将军,芳已经为大将军手下的军士,在西海县寻好了驻扎之地,并为将士们准备了饭食,大将军一路劳顿,还请随我等去休息吧。”
“有劳子芳,还请前面引路。”
一路之上,刘俭问糜芳道:“今日你我相约的落船港口,乃是琅琊国,并非东海郡,吾知你东海糜氏在东海郡势力颇广……”
糜芳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忙道:“不敢,不敢……糜家在东海只是略有财帛,没什么势力,大将军莫要多想……”
看着糜芳小心翼翼的样子,刘俭不由笑了。
“莫如此,刘某雄踞河北,富有四州并韩州塞外之地,难道还会眼馋你糜氏的财帛不成?心胸开阔些!”
刘俭的话,让糜芳脸色微红,他心知自己是有点小心眼了,在刘俭面前露出了一股市侩劲。
糜竺不能来此亲自迎接刘俭,还记得糜竺当初曾对糜芳说,在刘俭面前,一定要展现东海糜家的豪气,同时也要让刘俭看到糜家为国为民之心,切不可表现的过于贪婪谨慎,以免惹起刘俭的疏远。
糜芳适才下意识的反应,就跟糜竺的吩咐多少有些背道而驰了。
他恨不能抬手抽自己一个嘴巴。
“糜某非惧大将军图糜家之财,大将军误会了!只要是为了国家安定,为了四海安宁,糜家情愿献上逾亿家资,供大将军平定乱世,以安黎民……”
刘俭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子芳不必如此,你莫忘了,当初在邺城,你可是与玄德兄为友的,玄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必遮掩惊惧。”
“是、是!”
“我适才想问,我等落船之地,应是在琅琊国吧,你糜家的手,难道还能伸到琅琊境内,我这四千人马,走琅琊国南下,难道不需浮传?”
糜芳言道:“回大将军话,若是在东海境内,或许还真不好落脚,因为陶使君本人就在郯城,这么大的事,必然要走正规官署流程与陶使君商议不可,可陶使君若知河北兵将又来,会做出什么作为,就不一定了。”
刘俭恍然道:“所以,你和你的兄长才设计,让我们在琅琊落脚……而琅琊国,名义上虽然归陶使君监管,实则是另有人执政,对吧?”
糜芳呵呵干笑了几声:“大将军知天下诸事,琅琊国的情况定然是瞒不过大将军的,大将军说的不错,如今的琅琊国乃是臧霸势力范围,刺史府并不能直接干预,将军的兵马若要过琅琊,非得有臧霸同意不可。”
刘俭若有所思地道:“臧霸现居何职?”
“臧霸被陶使君临时征调为骑都尉,后与孙观,尹礼等人各据险要,臧霸屯兵开阳,自成一方势力,霸占琅琊国,琅琊国如今名义上虽然是由陶使君监管,国相治理,然实则已经成了臧霸的私人属地……”
“在我大汉,没有一个郡国,可以成为私人属地。”刘俭突然冷声说道。
糜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忙道:“大将军,徐州这地方和旁出不太一样……当年这个地方,黄巾横行,陶使君抵达徐州之后,无力征剿全部的蛾贼,只能任用臧霸平定蛾贼,而臧霸也因为平定蛾贼,势力大涨,称霸开阳,地方郡国和刺史皆不能治也……”
刘俭并未理会糜芳的解释,问道:“琅琊王,何人也?琅琊国相,何人也?”
糜芳愣了愣。
好久,没有人问他琅琊王和琅琊国相是谁了……
好像,自从臧霸统治了开阳之后,就没有人再问过他关于琅琊王的事情……
“回大将军话,现今的琅琊王乃刘容也,其人居住在阳都,还有琅琊相吕汾……”
“好,今日用过饭食之后,子芳你就作为向导,带领我等前往阳都驻扎。”
糜芳听到这顿时一愣,接着似乎有些犹疑。
“大将军,我糜家在阳都产业不多,但在临沂附近却颇多殷实产业,可供将军整点兵将,大将军何必舍近求远的去阳都,不妨在……”
刘俭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就到阳都去屯兵……子芳,若我没有料错,你糜家与臧霸私底下应是多有往来吧?这次我能够顺利的乘船来琅琊,并可得道南下,也是因为你们事先与臧霸做了沟通?”
糜芳听到这,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大将军,琅琊这地界,若是不通过臧霸,什么事都难以办成,这就是此地的规矩……”
“既然如此,从今天开始,规矩就要改改,我往阳都去屯兵是我的事,何必理会臧霸?”
糜芳听到这里,神色顿时一阵紧张。
“大将军,臧霸听闻大将军兵至琅琊,有心归顺,此番特意命手下兵将为大将军扫开道路,同时还为大将军在临沂准备了屯兵之地,就是想借此机会投诚于大将军……”
还未等糜芳说完,刘俭就笑了。
“你看看,我说的嘛,你们糜家一定是与臧霸有些关联的,那臧霸能够在一郡之地站住脚,如何能够没有临近琅琊国的豪强支持?再说了,臧霸麾下之兵如同匪寇,不务生产,若是不靠些豪强,何以养兵?”
说到这,刘俭猛然拉住马缰,似笑非笑地问糜芳道:“陶恭祖一直不能控制琅琊国,使开阳诸地失落于臧霸之手,难道也是你们诸家在暗中支持所致?”
糜芳听了这话,顿时吓了一跳。
他急忙对刘俭解释:“我等诸家与臧霸虽有往来,然并非是为了祸乱徐州,实乃是臧霸占据开阳,切断了东海与北方青州诸地的要道,我糜家主业乃是南北商利,若断了与北方的商贸之道,则家族必将不振……糜家从无祸乱徐州之心,只是为了求存,不得已与臧霸相通,实则也是深受其害者也。”
刘俭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一打马鞭子,驾着他的大青駹,向着前面匆匆而去。
糜芳呆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不太明白,刘俭为什么会表现出这个态度。
臧霸有心投靠,这不明明是好事吗?
张飞纵马来到糜芳的身边,对他道:“糜先生,你需知晓,我兄长乃是汉室宗亲,天子皇叔,更是替大汉扫平漠北诸患的功臣!”
“我兄长一生之志,乃在于兴汉!”
“对待地方称雄之贼,我兄长自然有他的准则!”
“那臧霸若是诚心来归顺,率众来降,我兄长自然是愿意接纳,并委以重任。”
“但若他自持乃是开阳一霸,待价而沽,自觉我兄长要定徐州离不开他,那他可就是打错了主意。”
糜芳愣愣地看着张飞,有点摸不清头脑。
臧霸是诚心归降啊,哪里有待价而沽的行径?
正疑惑之间,却见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羽缓缓打马来到了糜芳身边。
“吾兄来徐州,在什么地方与臧霸见面,如何受降于他,乃是吾兄所定之事,吾兄于哪里屯兵,他臧霸就要率众来何处归顺,何时又容他说了算的?他有什么资格为吾等指定屯兵之地,更无资格,定下在何处受降!”
“连自己的位置都未曾拎的清楚,又如何能归我河北?这事,还得他臧霸自己想清楚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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