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四百一十六章袁绍决心先对付刘俭袁绍和曹操的兵马分别屯扎在阳人县的两侧,阳人县地处于嵩山山脉和箕山山脉的交界处,两处山脉夹杂的是平原,颍水的源头就在此处。
曹操和袁绍的大营分别驻扎在西向颍水的源头,还有嵩山往东的平原入口处,既成犄角之势,同时又可以借助山险之势将西凉军与并州军分别挡在境外。
吕布昔日是在边郡久经战争之人,论及统兵经验以及带兵打仗,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但问题现在曹操和袁绍并不正面和他较量,特别是南军与北军作战,如今皆依仗弓弩之利,特别是对付吕布,只要是不在平原上,吕布基本上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牛辅见吕布久攻不下,于是也率领荥阳的西凉兵去支援对方。
可惜的是,就连吕布都不能对付的对手,加上牛辅也一样,在袁绍和曹操看来,牛辅就是个来送的。
凭借着颍川旁边的有利地势和运筹帷幄,吕布和牛辅是屡战屡败。
特别是曹操军,这一次借着跟吕布和牛辅战斗,也算是展开了一场大练兵。
特别是曹军的戏志才,与曹操简直就是绝世搭档,两个人屡出奇计,规划战略,使曹军占据了上风,纵然吕布的兵马再是勇猛善战,却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乱转。
吕布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只是这个时代没有血压仪,若是有血压检测手段,就可以看到吕布的血压蹭蹭蹭的往上窜。
但就在这个时候,关于河内的情报被斥候送到了袁,曹,吕,牛四军之中。
河内王匡身死,朱儁接替王匡成为了河内郡的太守,刘俭没有了后顾之忧,率领三万河北精锐南下直入司州。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震撼的。
其中最受影响的人毫无疑问的就是袁绍。
王匡是他安排在北方最重要的一颗钉子,是在关键时刻,用来钳制刘俭和董卓的抓手。
但是这个抓手还没等妥善使用,就被刘俭直接给做掉了。
现在,袁绍在北方没有任何的军事同盟,可以用来支持他对付刘俭了。
袁绍有点坐不住了,他将大营的指挥权暂时交付到了他的心腹蒯良和黄祖手中,随后他则是带领一众亲卫赶往曹操的大营。
见到了曹操之后,袁绍颇有些无奈地道:“王公节当真没用,居然让刘俭算计至此,不但没有阻拦住刘俭的脚步,如今连河内郡也丢了!着实让人气闷!”
曹操叹道:“我虽知王公节必然不是刘俭的对手,但其人竟然败的如此迅速,这倒让我始料未及。”
袁绍言道:“不过事到如今,懊悔也是于事无补,依我看来,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想办法对付刘俭,才是正道。”
曹操长叹口气:“不错,事到如今想旁事无用……本初你欲如何应对?”
袁绍将曹操拉到身旁,请他坐下。
“其实,我思来想去,倒是还真有一计可用!”
曹操拱手道:“愿闻其详。”
袁绍道:“论及可调遣的兵马数量,你我不比刘俭要少,但刘俭的兵马皆为北卒,战马甚多,平原作战,正面相敌,恐难应之!”
曹操心中暗道袁绍果然是在急速成长的。
经过了与吕布的对阵之后,袁绍已经收起了先前对天下英雄的傲慢之心,认真地对待每一个人,等闲不会再小瞧了任何人了。
在曹操看来,这着实是一件好事。
袁绍本就是英明聪慧之人,如今在心性上有所成长,则南方基业便得稳固。
袁绍只要能够稳固住了,曹操就能够借着袁绍的树荫安心成长!
毕竟,现在摆在袁,曹面前的,最强大的敌人毋庸置疑的是董卓与刘俭,这两个人一人在西,一人在北,势力强大。
若要打败他们,就一定要戒骄戒躁。
“本初欲如何?”
袁绍言道:“这首先,自然就是要与吕布和牛辅罢战,我当派荆楚能言善辩之士,前往吕布大营,尽说利害,不让吕布再针对我们,同时夸大刘俭对于司州的威胁,迫使吕布和牛辅针对刘俭,如此我们从旁策应进攻,寻找时机击败刘俭……刘俭若败,则吕布和牛辅不足虑也!”
曹操认真地思量着袁绍的话,半晌之后点头道:
“此言甚是。”
“相比于你我而言,刘俭或许更能够使吕,牛二人忌惮,”
“那牛辅当年被刘俭生擒,吕布更是被刘俭设计败阵于阳夏,其二人心中对刘俭既恨且畏,再加上卢植乃是刘俭之师,如今负责统领雒阳,也算颇得人望,一旦刘俭进了司州,与卢植勾连,那司州之地只怕不为旁人所有也。”
袁绍听了这话,满意的点了点头:“此言甚是!回头我派遣使者往吕布营中时,也将司州这个隐患说于吕布听,不怕吕布牛辅,不以刘俭为大敌。”
曹操叹道:“多方势力角逐于司州,光靠兵力和战力是没用的,需要看谁对另外两方的制衡手段高。”
袁绍道:“吕布和牛辅若能与你我罢战,咱们不妨分兵,我继续在此与刘俭,牛辅,吕布等人相拒,孟德你率领本部兵马,东向往中牟县西,威逼河内边境,”
“刘俭刚刚离开河内,朱儁也不过是刚刚接手,纵然没有王匡,他在三河之地的势力也并不稳固!”
“而且朱儁乃江东寒门出身,昔年与孙文台交情颇深,我可使文台书信去说朱儁,纵然朱儁不反,但我再将这消息散布往刘俭军中,也可使其投鼠忌器也。”
袁绍的思绪现在还是非常清晰的,这让曹操分外感慨。
刘俭兵马未至,袁绍就已经开始行动,广做筹谋了。
曹操伸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支毛笔,一边用手轻轻地把玩着,一边仔细的想着袁绍的计策中,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或是遗漏的地方。
少时,便听曹操缓缓开口道:“本初,吾有一事相询。”
“孟德请讲。”
曹操清了清喉咙,缓缓言道:“公路那边,情况如何了?最近似乎没有他的消息。”
袁绍听曹操问起了袁术,顿时一愣。
随后,却见他摇头道:“确实没有什么新消息,据说还在府邸养病,未能理事,隔三差五的还总是吐血。”
曹操摸着自己的短髯,眯起了眼睛。
“看来,他这病是好不了了,这都卧榻休养多长时间了?居然还在养着?”
袁绍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没办法,我这个弟弟,我最是了解,平日里心胸最是狭隘,不能容人,他前番受了那么大的刺激,没气死他已经算是万幸了。”
“你用来养半年的病,说不定得他就得养一年,甚至一年多……他那个人,心态不好的。”
曹操闻言点点头,其实他对于袁术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论及心胸,袁术确实是差的太远了。
“既然如此,本初你何不作书于孟卓,请他相助,或许也可成咱们的臂助?”
孟卓便是八厨之一张邈的表字。
一听张邈的名字,袁绍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很是不愉。
也难怪,袁绍与张邈之间有隙。
虽然现在的袁绍和张邈不和睦,但当年党锢期间,张邈亦是袁绍奔走之友,为袁绍的大业出了不少的财货,他与曹操,袁绍,许攸的关系都非常之好。
可惜,物是人非,这一众好友各自在地方立了山头之后,彼此之间开始出现了裂痕。
特别是张邈和袁绍的关系,崩的特别快。
张邈和曹操不一样。
身为宦官之后,因为身份受士大夫鄙视,时常受人排斥,故曹操从年轻时起,就炼成了一副厚脸皮的功夫,抗击打能力强,也能经的起失败,端的是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故而袁绍成了事业之后,曹操甘愿为袁绍附翼,任其驱策,在曹操看来,给袁绍当小弟是一种荣幸。
但张邈可不一样。
他可没有曹操那些经历。
他一直是活在别人的赞扬之中。
身为八厨之一的张邈,本身就是党锢名士之中的佼佼者。
能够得到八厨之名的人,在士林之中大部分都是有威望的,不但声名塑著,而且心气很高。
至少,张邈是这样的。
张邈觉得,袁绍最多只能算是他们这一帮人的头头,算是一个牵头干事的,但非主公。
自己身为一方名士,却不能给袁绍当跟班,怎么地也得混个平起平坐。
但袁绍可不这么想。
八厨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面前摆个屁谱?
让你给我当马仔那是瞧得起你!
两个人的矛盾有基于此,后续变的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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