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三百二十九章刘俭手中有件利器其实,对于如今朝堂时局感觉极度敏感的家族,不仅仅只有庐江周氏,其他州郡的官宦之家,高门望族,也都是在紧紧地盯紧雒阳。
其实,这些事早就在刘俭的预料之内了。
从后世人的角度来看,这些衣冠巨室内,高门望族所做的事情都是违背人类发展进步的事,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砸骨髓吮精血,仿佛什么恶心事儿他们都能干的出来。
但是如果换一个角度来看,纵观古今,谁又不是像他们一样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活着呢?站在他们的角度来想这个问题,你能说他们是错的吗?
想想漂亮国,一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国家,只是一个披着国家外皮的利益集合体……一边被全人类讨厌着,却偏偏又能吸引人驰之若骛的去加入……
新政的分配方式或许有利于整个中土全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可毫无疑问的却触动了东汉王朝高门望族的根基。
这就好比后世的时候,一个家庭经通过经商或是当官积累了很多的房产,钞票,股份等诸多财物……但是突然有一天,执政者过来找你们谈话,说是你们家的房子,得拿出来分给别人住,你们家的钞票得拿出来大家一起花。
虽然性质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对当事人的感觉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在东汉王朝高门望族的人眼中,利用人头赋税藏匿人口,阀阅之门的人才垄断分配,这都是他们的固定资产,百年的沉淀已经使他们习惯性的这么认为了。
董卓所颁布的这两条新政,感觉上就跟拿他们家的钱给别人花是一个道理。
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是很难转过这个弯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是能够轻易答应,而不做出巨大的反抗……说白了,他们也就跟傻子没什么区别了。
纵观世界人类历史,不论是冷战还是热战,其战争原因,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之争。
哪有那么多为民请命?拯救寰宇苍生?
都是扯淡,战争的根本目地就是利益再分配。
至于周瑜的父亲和他的从父,是因为什么在雒阳城中知道这个消息的?
很简单,虽然董卓现在还没有将新政颁布出来,但吕强已经从阳夏城星夜赶回雒阳城,并与天子、何太后探讨了这件事情。
果然是不出刘俭所料,天子与何太后一听到这个消息,经过一番短暂的寻思,就急忙答应了。
毕竟,这也事关他们的利益。
但是接下来,不论是迁都还是颁布新政,都是兹事体大,以天子和董卓的角度来说,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发出来就擅自行事。
这种事情可不是雷霆一击就能成功的,非得是从小范围进行商讨,然后再从小范围扩展到中范围,逐步扩大,最后变成朝政公议。
所以,现在不仅是庐江周氏,包括朝中的公卿们,还有很多地方的阀阅之门,都已经隐隐的得到了风声。
谁又能想得到,自袁绍纠集各路诸侯讨伐董卓之后,竟然又发生了一件这么大的事情。
与此同时,在阳夏城屯兵的刘俭,已经开始准备向河北回兵了。
只因吕布和胡轸的兵马,已经先行撤离。
刘俭与董卓暗中商议,要等到自己的兵马抵达延津渡口之后,再将牛辅和华雄二人奉还。
虽然刘俭估计着董卓不会再派兵继续偷袭自己,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将这两个人质留到最后。
在离开陈国之前,刘俭还是将陈国境内有名的冶铁,造桥,制弓等能工巧匠包括其家眷一并转移。
虽然手段略显粗暴了一些,但身在乱世,有些事情就不能过于拘泥。
在抵达延津渡之前,田丰那边就派人传回了信儿,贾诩的家人已经被冀州这边迎接到了。
当然,田丰多少也有些奇怪,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有黑山军拦路,为何贾诩的族人就能够这么顺利的进入冀州境内?
刘俭将贾诩的家人已经被安置在了邺城之事告知了贾诩。
贾诩闻后立刻对刘俭千恩万谢。
从这一刻起,贾诩的家人就算是在刘俭的掌控之中了。
也就是现在,刘俭敢于将他心中最深层次的秘密与贾诩进行分享。
就好比这次促使董卓与天子迁都、新政……刘俭等闲不会与田丰、沮授、审配等人交流这些事——甚至是荀彧。
毫无疑问,董卓颁布的新政自然也会使他们的家族产生巨大的影响,而自己身为这件事幕后的推手,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不可能与他们进行商议。
毕竟在这件事上,大家的根本利益不算一致。
这件事情时,实际利益是不一致的。
看来看去,也只有贾诩适合交流。
虽然贾诩也是士族出身,但是他是凉州边境士族。
察举制所带来的群体利益,是分不到他这种边缘的士族群体头上的,就是能够分到,说白了也是微乎其微。
至于税收方面,更与他们没关系,他的族人和他都已经背井离乡了,完全的依附于刘俭麾下。
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贾诩或许也是新政颁布下来之后,能够得到利益的人。
在听完刘俭对自己的叙述之后,贾诩只是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眼见贾诩的表情很是平淡,刘俭不免有些惊讶。
“文和听了此事,似乎并不惊异?”
贾诩摇了摇头:“若是换在别人身上,诩心中定会诧然,只是依照贾诩这一段时间对主公的了解,此事发生在主公身上,或许就平常了。”
刘俭奇道:“为何?”
贾诩很是郑重地道:“因为主公,乃是当世雄主!这等能改变世间,名流千古之大业,也只有主公这样的人物能够做成。”
听了贾诩的话,刘俭仰头哈哈大笑。
“虽然文和是吹捧之言,但是听在心里也甚感舒服,给别人当了几年的主公,我竟然也乐意听奉承话了。”
“行啊,不论你所言是真是假,我就当真的听了。”
贾诩低头道:“诩所言,句句属实。”
“文和,依你之见,陛下和董卓一旦定下了迁都事宜,同时颁布新政,这成功率会有几成?”
贾诩言道:“颁布政令不难,但是,若要落实政令到实处,却不是朝夕之功了,就需要逐年推进而行,同时,天下也会因为这个政令而变得越来越分裂。”
“想要彻底的落实这两条政令,非得是山河破碎一遭,花个十年二十年重新制定规矩捋顺不可。”
刘俭点了点头:“这两条新政必须要从当今天子和董卓的手中出来,但是我觉得陛下和相国却未必能与新政共存于最后……”
贾诩行礼,道:“主公所虑者甚是,诩在京中之时,也曾与天子和太后有过数面之缘,依诩看来,当今天子非英雄之主,何太后乃愚钝之妇,这两个人最多也只能是躲在董相国的背后,抖抖威风,新政延续下去的关键,还是在相国的身上。”
刘俭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贾诩道:“依照诩对相国的了解,董相国完全有这个本事。已经有这份决心,包括他的狠厉……想来,他还真能够将这件新政推行下去。”
“只不过,对相国而言,他有一个最大的短处。”
刘俭知道贾诩说的是什么。
“文和想说的是,恐董卓年纪太大,推行新政未及到一定程度,便天不假年,是吗?”
贾诩道:“回主公话,正是如此,而且我恐想过,再过些年之后,心生激流勇退之意,到时候这变数可就大了。”
刘俭闻言长叹口气。
“罢了,数年之后,再想数年之后的事吧,这天底下,又有什么都是事事完美的呢?”
却见贾诩对着刘俭拱了拱手。
“眼下的当务之急,主公还需仔细观察,各路牧守,特别是袁氏兄弟下一步会对主公采取的动作。”
贾诩这话令刘俭不甚了然。
“文和这话我不是很明白,关于雒阳迁都以及新政颁布之事,虽然是我在背后助推,可事实上,操作之人乃是天子与董相国,袁氏又为何要向我动手呢?”
贾诩恭敬道:“天下名门郡望及袁氏兄弟或许不知道何人是助推之人,可是他们要想办法解决新政所带来的巨大影响。”
“依照贾诩对相国的了解,相国办事的后劲或许会有不足。”
“然行事之初期,相国处事之坚决却远非一般人所能比。”
“这次迁都和新政,任凭朝中公卿阻拦的再凶,天下望族给朝廷施展的压力再大,相国也绝不会失败的。”
“特别是一旦迁都于长安,便是董相国行至了自己的根据之地,届时关东诸侯想要凭军事讨伐相国,绝无胜算。”
“以诩对于袁氏兄弟的了解,他们绝对不会甘心,特别是新政刚刚颁布的这前两年,为了不让新政对民间的影响太深,天下的衣冠巨室一定会有所行动。”
刘俭恍然而悟。
“文和的意思,是袁氏兄弟会在我这里寻找破坏新政的方法?”
“正是,依照贾诩看来,这天下间现在也只有使君手中有一样利器,能够破解新政之威。”
刘俭的思绪也很敏捷,他只是略作思考就知道了,就想到了贾诩口中所言的利器是什么。
“陈留王?”
贾诩轻轻地点了点头:“是!诩敢保证,那些衣冠之门一旦感觉无法扭转朝廷的心意,定然会把目光转移到陈留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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