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的人就是赚到了钱,有的人更有地位,钱已经是很次要的东西了。
秦堪他们没有什么遗憾,钱,就看秦堪的口味,现在赚的不多,每年几千万,已经足够了,他们赚钱的速度远快于他们花钱的速度,关键的重点是,秦堪赚钱的公司都是刚刚起来的,就像是八九点钟的太阳,今后,每年分几个亿的红,那是没有什么悬念的。
地位,杰出青年这个称号也基本上不会出问题。接下来,是直接晋升院士,还是搞一个长江学者做跳板呢?
这些问题其实不需要秦堪过多考虑,事实上,他也不会去考虑,很多事,都是水到渠成的,到了那一天,该来的都会来。
并且,秦堪自己问自己,重要吗?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真的重要吗?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当然重要,或者说太重要了!
从一个普通医生教授晋升到院士,那就是一次飞升,从凡人变成了神。
普通教授在行政上没有级别,晋升院士就相当于晋级高层,一下子从金字塔的底部到了金字塔的塔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所以,普通的人,一辈子都不敢指望做院士,那些有一丝机会的人就会拼命努力,成为院士就成了他们的梦想。
秦堪有必要吗?
真的,他已经不觉得重要了,当然,拒绝,也没有必要。
他们有院士所难以企及的生活。
要是换个别人,获得杰出青年这一称号一定会激动好几天的,但是,秦堪几乎没有什么波澜。
他坐在凳子上,这张还没有来得及淘汰的破椅子差不多摇摇欲坠了,不知怎么到了秦堪的屁股底下。
周有才冒汗了。
都是他的错。
这张破椅子是他的功劳,他老婆为了私房钱的事昨晚和他吵了一顿,今早心情不好,在科室里摔凳子,这张本身就有年龄的椅子被他轻轻一用力,就差不多要报废了。
现在在秦堪的屁股下面。
他会不会摔倒?
这是一个问题。
秦堪太投入了,看核磁共振视频看得很认真,几乎忘记了凳子有些摇晃。
“这个病人头部有个小低密度阴影,他的精神症状很可能是器质性的。你们尽快把压疮治疗结束,然后转神经外科。”
他会诊的结论否定了转精神外科的初步意见。
先前的会诊意见是转精神外科做手术。
秦堪是最后下结论的,他是景华医院的定海神针。
“周有才,还有一个病人呢?”秦堪转身。
“秦教授,小心!”
周有才的话音未落,只听得喀喳一声,秦堪屁股下的凳子散架了,幸亏秦堪身子矫健,只用手撑了一下,立即站了起来。
“这破凳子怎么还放在科室里?”秦堪问。
“今天才坏的。”周有才尴尬地说。
“不会是你摔坏的吧?”秦堪敏锐地注意到了周有才的神色变化。
“是,是我,不好意思。”周有才说。
“不会是两口子闹矛盾吧?”秦堪又猜对了。
周有才两口子磕磕绊绊的,最近终于领了结婚证,恩爱的时候,似乎谁也离不开谁,闹矛盾的时候恨不得马上离婚,结婚之后更麻烦,经常为了生活小事闹矛盾,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周有才每个月有几万的收入,全部交给老婆,老婆给周有才的零花钱只有1000元,还包括车子加油,这就有点过分了。
周有才于是就经常藏一些私房钱。
因为很少数量的私房钱而闹得如此热闹,周有才真心不值。
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堪当然不会发表影响他们家关系的言论,只是心里感慨而已,婚姻,真的是一次投胎,也是唯一一次可以自由选择亲人的机会,错了,那就是终身遗憾。
看来,周有才一开始就选择错了,和邹建功等人相比,他谈恋爱是最早的,他毕业才一个月,就爱上了现在的妻子,中间,反反复复,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看来,他们谁改变谁都很困难,唯一的,秦堪想说的,“你们最好别急于要孩子。”
谁知,周有才沮丧地说:“已经有5个月了。”
秦堪无语了。
秦堪没有接着谈论他们的事,把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看了,做了结论性发言。
秦堪离开特殊伤口外科,在走廊上遇见蒋薇薇。
“咦,你也过来了?”秦堪很少在医院遇见薇薇。
“有个病人清创需要我帮忙做。”蒋薇薇说。
事实上,从法国回来之后,蒋薇薇就变成了清创术的绝顶高手,仅次于秦堪,比温文彬还厉害几分。
所以,为了减少秦堪的工作量,蒋薇薇就承担了一部分手术。
她大多数时候是在周有才科室做手术。
“好吧,你去吧。周有才今天心情不好,两口子吵架了。”秦堪说。
“吵架?多半又是因为私房钱吧。”蒋薇薇说。
“咦,怎么,你也知道?”秦堪问。
“我见过周有才老婆,她说,男人手里不能有太多的钱,有钱就会做坏事,就会去招花惹草。我估计应该是私房钱的事。”蒋薇薇说。
秦堪心里一痛。
这句话,就好像是薇薇对他说的。
“哦,他老婆也真的是,哪有这样的逻辑?”秦堪讷讷地说。
蒋薇薇没有发表任何议论,去了病房。
秦堪到了楼下,遇见刘华龙。
“秦堪,我才去了青省,做了一台有腹主动脉浸润的胰腺癌手术,吓死我了,差点做了开关手术。”刘华龙做出虚惊一场的表情。
秦堪笑了笑。
他佩服刘华龙的胆子。
他在医学上也和他为人一样,有种霸道,有种不讲理。
景华市,刘华龙就是一个名人,他似乎想把这种名气搬到专业上,幸亏景华医院只是一个地级医院,否则,他的梦想真的早实现了。
“秦堪,下次,你好好教我,腹主动脉被浸润之后,该怎么做手术。过去,看过你几次,但是,没敢学。看来,不学还不行。”刘华龙说。
看着刘华龙大步走向手术大楼的样子,秦堪有种难以描述的感情,这个刘华龙,到底是可爱,还是很讨厌呢?
这个人,真的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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