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侦探正文卷第二百二十七章漂亮、易碎又可怜清见琉璃气呼呼回到家,碎碎念着七原武把作业写完,又拿出《天下第一美姬名侦探琉璃摩斯小姐探案集》把今天的案子记上,这才一个仰面摔到床上,搂过熊猫玩偶,琢磨今天的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须贺田行雄是怎么被毒死的?他身边所有东西都没有毒啊!
菊间久见为什么能死而复生?他应该在五年半以前就死透了啊!
她想了一会儿依旧没头绪,只能等七原武那边出结果,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只是睡梦中时不时冷哼一声,小小嘟囔一句,也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她被闹钟惊醒,迷迷糊糊去晨练,练完洗漱,洗漱完照着镜子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感觉也没多大变化。
切,哪里胖了,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漂漂亮亮的。
那狗东西整天就会造谣!
她在心里又骂了一句七原武,换了衣服去对面按七原武贴在冰箱上的条子做早餐,又等了一会儿,才看到七原武一脸无精打采地下来。
她也没理他,继续忙自己的,七原武也没像平时一样过去,对着她做的早餐大放厥词,自顾自坐到小方桌那儿,托着下巴想事情。
等她把芝士滑蛋三明治和牛奶端过来,看到他还在思考,终于忍不住问道:
七原武回过神来,喝了一口牛奶,随手拿起一个芝士滑蛋三明治就开始吃。
清见琉璃也拿起一个三明治狠狠咬了一口,焦黄的土司、香嫩的鸡蛋、浓郁香醇的芝士片再加上煎得软嫩的培根,口感相当不错。
自己的厨艺真的越来越好了!
她忍不住哼哼了一声,不过还是对案情进展更感兴趣,含糊地追问道:
七原武慢悠悠吃着三明治:
清见琉璃还不死心,
七原武吃饭的动作停了一下,沉吟道:
清见琉璃精神一振:
案情最重要,也许可以逃学一天……不对,是牺牲一天上学时间。
七原武今天有点像蔫了的小白菜,昨天晚上他看案卷看到夜里快三点,这会儿困得要死,
清见琉璃有些失望,好想快点长大啊,要是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当上刑警,i就能专心办案,不必每天还要花八个小时在学校。
不过也没办法,七原武不带着她逃学,她自己不太敢,也就只能去上学了。
好在她也不是以前的纯血学渣,现在怎么也算班里的中下游,课程已经能跟上进度,在学校的时间倒也不再难熬,认认真真学习着,没什么感觉就到了下午三点四十――这全是托了在日本的福,搁中国哪个高中也不可能让学生三点四十就开始放羊。
她在鞋厨那里等到七原武,拎着两个书包就跟他去确认,不过七原武也没太急,出了校门先是给中野惠理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她那边有什么进展。
结果是没什么进展,阪西浩志的后院里,没找到凶手的掉落物或是脚印;排水管上也没有找到相应脚印或指纹;窗外的墙上倒是像七原武所说的那样找到一点痕迹,不过凶手只是用一只脚的前脚掌点在那里提供一点支撑,再加上外墙坚硬,留下的痕迹非常轻微,没提取
到什么东西,连凶手的身高、体重都无法推测。
简单地说,在第二名受害者家里,警方没找到任何可供追寻的线索。
七原武倒也没失望,又问了问中野惠理查得怎么样了,发现调查正在进行中,暂时没结果,便挂掉电话,领着清见琉璃搭电车去了靠近市中心的一个小公园,找到一片稀疏小树林。
清见琉璃跟着他钻进这片稀疏小树林,好奇问道:
七原武在脑子里回忆着案件卷宗,又往树林里走了一小会儿,找到一处微微下凹的地面,又左右瞧了瞧,这才点头道:
清见琉璃观察着四周,不明所以道:
七原武指了指西南方:
说完他环顾一下四周,又沉吟道,
清见琉璃四处瞧了瞧,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哪怕是半夜开车往这里运尸,并且挖出一个深坑,真的不太保险,不像普通人会选的样儿,但她想了想说道:
七原武摇头道:「五个人的死和他直接相关,其中四个都被他埋到市郊的山林里,这已经被能说明问题了。他是个被洗脑的狂信徒不假,但就是因为他真信,他才格外小心,生怕给一神会带来麻烦。
他的精神鉴定报告说过,他杀这些人完全没有负罪感,也没有丝毫悔过意识,他从本心认为杀害这些人是为了壮大一神会,是为了将来拯救更多的人,甚至拯救世界。这家伙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
清见琉璃犹豫道,
七原武倒没否认,围着埋尸体转圈圈看了一会儿,实事求是道:「确实有这种可能。鹿取贤治的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击,导致脑后颅骨碎裂而亡,除此之外别无伤口,死得应该比较突然。
而且他家中确实莫名其妙少了一些财物,后来追回的一部分财物上,也找到了菊间久见的指纹,证据确凿。那如果他刚刚被蒙骗不久便幡然醒悟,想摆脱―神会的人,然后和菊间久见在总部冲突起来,被失手打死,尸体埋到这里勉强也能说得通。」
清见琉璃问道,
七原武转身往回走。
凶手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菊间久见的案子又太久远,本人也都烧成骨灰了,根本没法问,现在能做得不多,只能等中野惠理那边的排查结果,或是凶手再次犯案。
清见琉璃也没办法,跟在他身后想了想,提议道:
七原武不置可否。
清见琉璃坚持道,
顿了
顿,她又嘟着嘴说道:
七原武斜了她两眼,没好气道:
还没搞清须贺田行雄是怎么中毒的,虽然现在作案手法看起来没那么重要,关键在于菊间久见怎么,但弄清总比不弄清要好,说不定对排查凶手有很大帮助,那过去再了解了解情况也无妨。
当然,他也不是铁石心肠,须贺出麻衣身世、经历确实值得同情,清见琉璃圣狐心发作,想过去尽尽心,他也不是多抗拒。
事情就此说定,两个人又搭电车去了须贺田家,车票钱记在清见琉璃账上。
清见琉璃按了门铃,略等了一会儿,门铃对讲机响起,里面传来须贺田麻衣绵软的声音:
人都跑来了,清见琉璃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结巴道:
须贺田麻衣马上热情道,
清见琉璃答了半句,但看到院门锁弹开,也就没再继续说,直接推门进去。
须贺田麻衣坐着轮椅在房门口迎接,弯腰鞠躬:
清见琉璃更加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七原武也笑道:
日本敬语形式多种多样,像是有叮咛语、谦让语、尊他语之类说法,须贺田麻衣就一直在说尊他语,搞得双方像是有是有社会等级差一样,完全没必要――就算双方相对陌生,为了表示礼貌和客气,说丁宁语也差不多够了,真不必搞得像是社员见了社长。
须贺田麻衣略微犹豫一下,把称呼换成了稍显亲近却又不乏尊重的,转着轮椅转身,微笑道:
清见琉璃高兴道:
须贺田麻衣冲她笑了笑,也没反对,被清见琉璃推进了客厅――须贺田家的玄关处有个特意改建的小斜坡,就是为了方便她进出。
等进了客厅,她请七原武和清见琉璃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摇着轮椅去厨房泡茶。清见琉璃还想跟去帮忙,却被七原武暗中伸手拉住,不由转头奇怪道:
七原武低声训斥道:
清见琉璃反应过来,悻悻说了一句,老老实实坐下了,但望着须贺田麻衣的背影,低声赞叹道:
比她妹妹清见美玉那熊孩子强多了,那倒霉孩子一点礼貌也没有,整天除了打小报告就是打小报告,要不然就是窜唆老妈各种怼她,一点也不可爱,她想要个须贺田麻衣这样有礼貌的妹妹。
七原武侧面赞同了一句。他多少能看出须贺田麻衣并不单纯,但她当着养女,是某种意义上的,比普通少女心思多一些,他能理解――他也有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说真的,那并不好过,根本单纯不起来。
清见琉璃点点头,目光移动了电视上,瞧了瞧暂停画面,好奇道:
七原武也瞧了一眼,
须贺田麻衣一手扶着茶盘,一手
摇着轮椅的轮子过来了,神情微微黯淡道,
缅怀父亲,或是缅怀过去的家庭生活吗?
清见琉璃心中怜惜,伸手接过茶盘,把茶和茶点摆好,顺嘴问道:
须贺田麻衣拿过遥控器让录像带继续播放,微笑摇头:
清见琉璃说了句废话,陪她一起看了起来,发现镜头很晃,画面也不太清晰,但里面的人都很欢快。
拿着摄像机的是须贺田麻衣,时不时倒转镜头露出半张俏丽的脸,似乎那时还没坐轮椅,性格也比现在活泼一些,在屋内自由游走,询问须贺田佐代子想许什么生日愿望,看她和浅枝满子一起准备生日聚会,还跑到楼上书房去须贺田行雄,好奇询问他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反正一家人在一起很快乐,是相当幸福的一家三口。
须贺田麻衣看着录像愣愣出神了一会儿,表情越发黯淡,而午后的阳光斜照在她的脸庞上,让她越发像个人偶娃娃,漂亮、易碎又可怜。
清见琉璃越发同情起来,不想让她继续看了,小声唤道:
须贺田麻衣回过神来,有些惭愧地笑了笑:接着她马上换了个话题,
清见琉璃马上道:
须贺田麻衣怔了一下,微笑道:
清见琉璃马上问道:
这才下午四点半,说晚饭也太早了些。
清见琉璃立刻毛遂自荐,但没敢把话说太满,免得回头落了话柄,回家被七原武这狗东西讥讽。
顿了顿,她又怕须贺田麻衣自尊心受伤,又补了一句,
须贺田麻衣瞧了瞧她,见她眼神晶莹剔透,仿佛能照见别人的内心,也没拒绝这片单纯的好意,微微垂下眼睑,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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