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时间内,林墨与三位融为一体的修行者着实展开深层次的讨论以及关于修炼方法以及功法定律的感悟。
他们交流了整整半日的时间,收获颇丰之后,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
天元圣皇伫立于兽车边沿,亲眼见证林墨化作一道青芒消失在远方的天空之后,他命令般的呼唤一声。
原本停滞在空中的车队,立刻开始重新启动前行。
“黄道友,天蝉大师,对于这位林墨道友,你们二位有何看法呢?”
天元圣皇刚刚在主位上坐定,便提出了一个看似毫无头绪的问题。
“他非常年轻!”
“他的表现堪称优秀!”
那位枯瘦的老者和僧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面色严肃地异口同声回答道。
“呵呵,黄道友的枯眼大法可以洞察一个人的真实年龄。”
“他非常年轻,这一点很好理解。至于他的表现堪称优秀,那就要请大师详细阐述您的观点了。”
“天蝉大师的望气之术,在我们人类族群中足以跻身前三甲之列,相信您的评价不会让朕感到失望。”
天元圣皇微笑着说道。
“尽管这位道友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极为巧妙,然而贫僧的望气之术并非通过神识感知来判断修为高低。”
“依贫僧观察,这位道友的境界确实处于合体期初期,然而其体内蕴含的法力之深厚却远远超过了一般的合体初期修士。”
“如果进行精确对比,那么他的实力应该比一般的合体初期修士强大近乎一倍。”
“也就是说,这位林道友即使仅仅处于合体初期阶段,但他的法力之雄浑已经堪比贫僧这样的中期修行者了。”
天蝉大师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缓缓说道。
“看来这位道友修炼的功法具有灵力增幅的独特能力,否则他的法力不会如此深厚。”
“然而通常情况下,拥有此类特性的功法往往会在其他方面有所不足。”
天元圣皇面露惊讶之色,轻轻点头。
“圣皇若持有此观点,或许有些误解。除法力格外深厚之外,贫僧还在这位道友身上察觉到一些强大的神通灵光。”
“除了主修的功法之外,这位道友至少还掌握了三至四种威力惊人的神通。每一种神通的威力恐怕都不在贫僧的‘玉灵秘术’之下。”
僧人却显得异常严肃地摇头否认。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元圣皇尚未发表任何意见,枯瘦老者却突然惊叫出声。
“圣皇阁下,您应该清楚,老朽的枯眼大法不仅能够直接揭示他人的骨龄,同时也能洞悉其肉身状况。”黄荡苦笑着解释道。
“难不成林道友的肉身也有着某种特殊之处吗?”
这次轮到天蝉大师忍不住发问。
“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只不过是极其强大罢了。”
黄荡似乎回想起了某些往事,表情变得颇为怪异。
“极其强大?难道他的肉身强度甚至超越了圣皇大人吗?”
僧人听到这话,反而发出一阵轻笑声。
“即便无法与圣皇大人相提并论,但我认为他的肉身强度也绝不会相差太远。”
老者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番让僧人大感震惊的话语。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
天元圣皇眼神闪烁不定,同样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绝不可能!黄道友,您是否在开玩笑。圣皇大人如今虽然主要修炼儒家功法,但他曾经也是顶级炼体士出身。”
“再加上历经漫长岁月的刻意锤炼,他的肉身强度恐怕并不亚于那些妖王级别的存在。”
“林道友纵使在炼体之道上有所成就,但又岂能与圣皇大人相媲美。”天蝉大师连连摇头表示质疑。
“即便我的枯眼大法偶尔出现失误,然而这个人的肉身强度,毫无疑问他是我有生以来见过之人里,除圣皇陛下以外的第二强者。”
枯瘦老者稍作犹豫之后,坚定地说道。
“可是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那位名为天蝉大师的僧人不禁提出了质疑。
“天蝉大师无需多虑,请相信黄道友的枯眼大法从来没有出过错。”
“黄道友的法力深度远非同阶可比,且拥有众多的大神通,其肉身强度甚至不在普通的妖王之下,而且年纪尚轻。”
“若他能够挺过接下来的魔灾洗礼,只怕将来他的成就未必会弱于我等的信仰,作为元圣皇的代表,元圣皇摆了摆手阻止了僧人的质疑,然后双眼微微眯起,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听完枯瘦老者的话,枯瘦老者与僧人对视一眼,随后他们的面上都流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
同时,林墨所化成的遁光已经疾速远离了万里之外,目标正是前方那片青翠无比的山脉。
这片山脉宛如九把巨大的利剑直插云霄,它便是即将举行盛大的万宝大会的九仙山。
然而,在大会正式开始前,从山脉边缘向内的千里范围内已经被划为禁区。
除了那些具有特殊身份的“大人物”以外,无论是人类、妖族还是异兽,只要擅自闯入此地,必将面临严厉的处罚,包括被驱离、甚至遭受无情的屠戮。
因此,已经来到此地准备参加大会的各路群雄,大部分都选择在九仙山附近或者外面的一些山头上过夜暂居。
作为一位仅仅只有结丹期修为的修士,月华仙子也遵循着这个法则。
林墨在离开海大少等人之际,特意在他们体内施加了追踪灵印,所以他并不担心找不到他们。
当林墨的遁光即将抵达九仙山山脉之时,他却突然改变方向,向着另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约莫一顿饭后的功夫,青虹在一片丘陵地带的某座山头上骤然降落。
光芒散尽,林墨出现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他抬头环顾四周,满目的绿色让他心情愉快,随即伸手挥动衣袖,一股青色玄气席卷而过。
刹那间,森林发生了扭曲变形,片刻之后,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森林碎裂成无数闪烁的灵光,消失殆尽。
原本存在的那片森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的高崖峭壁。
在巨大的石壁上,一道高达数丈的白色石门静静矗立其间。
林墨沉默不语,举起左手祭出一道红色光束,光束穿透石门钻入其中,消失无踪。
然后,他静静地站立,不再做出任何动作。
片刻之后,石门发出耀眼的光芒,缓缓上升。
从里面走出了一队人马。
岳华仙子、白化及,以及海大少器灵子赫然在列。此外,还有一位手持龙头拐杖的老妇人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她一头银丝,满脸皱纹,却是一位化神期的修士。
这让林墨感到有些惊讶!
而那位老妇人一见到林墨,眼中精光一闪,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立即快步向前,向林墨恭敬地深深鞠躬行礼:
“晚辈田青叶,携弟子前来拜见林前辈!”
紧随其后的岳华仙子,见状也急忙跟着行礼致意。
关于那位中年男修与这位自称海大少的青年,他们同样以最庄重的礼仪向林墨致意,然而他们脸上的疑惑与惊愕,却无法掩饰。
“诸位请起。有何事,我们进去慢慢谈。”林墨语气淡然的说道。
“遵令。道友早已备妥香茗,但愿恩师莫要嫌弃!”老妪口中应允之后,谨慎地起身说道。
林墨微笑示意,并未再多说什么。他迈开脚步,步入厅堂之内。其余众人恭敬跟随其后。
片刻过后,林墨在老妪的引导之下,坐在一处整洁的石榻之上。
岳华仙子等人则在旁肃穆而立,海大少与器灵子似乎仍然无法接受林墨从“林兄”转变为“林前辈”的事实。
不断悄悄地瞥向林墨。
但是林墨对这两位的关注视如未睹,只是在默默地询问老妪一些问题。
经过简短的交谈,林墨已经对老妪及其徒弟们的背景有了大致了解。
原来这位老妪出身于玄武境内的一个中等宗门——金广宗,而且还是该宗门的两位长老之一。
而岳华仙子则是她的亲传弟子,才华横溢,深得老妪喜爱。
至于白果儿,则是少妇的外孙女,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因此白化及父女俩人才能够陪伴老妪前来参加这场盛会。
然而,谁曾预料到,当那位中年男修试图出售祖传的一支血参,以便购买其他灵药给白果儿治疗寒毒时,竟然陷入了南山三恶的陷阱。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了林墨三人,他们父女的性命恐怕就要岌岌可危了。
因此,当老妪讲述这段经历时,她立刻命令岳华仙子和白化及上前,再次向林墨表达感激之情。林墨则挥手示意无需如此客气。
“虽然晚辈平时极少离开宗门,但也听说天元境中有一位刚刚晋级合体期的人族前辈,其名字与您相同,请问是否便是林前辈?”
老妪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显然,合体期修士的赫赫威名让她至今无法完全相信林墨的身份。
“呵呵,没想到在下的名字竟然传播如此迅速,竟然远至玄武境中的修真者也得知在下的行踪。”
林墨微微一笑,态度显得模棱两可。
“原来真的是林前辈大驾光临。因为能够受到圣皇亲自邀请的,必然只是同等级别的合体期前辈。”
听到这话,老妪满脸欣喜之色。
作为一个仅仅是化神期修为的普通修士,老妪平日里根本无法与一名合体期修士建立任何形式的联系。
如今若是能够与林墨攀附上一些渊源,无论是对于她所隶属的宗门也好,还是对她自身而言,都无疑是有着极其深远的利好。
自此以后,老妪对待林墨的态度更加谦卑诚惶诚恐。
然而,林墨环顾四周后,突然宣布了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倍感意外的决定:
“为什么那名叫果儿的小女孩不在此处,把她叫过来,我想再仔细查看一番。”
猛然听到林墨这句话,老妪等人面面相觑,岳华仙子更是内心一紧,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林前辈,果儿自从回到居所后,寒毒骤然发作,此刻正躺在床榻上休憩。恩师能否稍待片刻,妾身稍后便领着果儿前来拜见前辈。”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等待了。”
“烦劳你带我前往探望这个小姑娘。这次我来到贵地,大部分原因正是为了这个小女孩。”
林墨微笑着说道,随后站起身来。
听到林墨的话语,岳华仙子仍然感到困惑不解,同时内心深处也弥漫着无比的焦躁不安之情。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位被尊称为“林前辈”的神秘人物为什么对白果儿表现得如此关心备至。
然而,回想一下目前白果儿患有严重寒毒的状况,最糟糕的情况已经很难想象出来.
再加上老妪在旁边不停地示意瞟来瞟去,仙子于是咬紧牙关,毅然决然地回应道:
“既然前辈如此器重果儿,那么晚辈愿意担任领路人,引领诸位前往洞府后堂。“
话音刚落,她便带领着林墨以及其他众人,迅速朝着洞府后堂方向疾驰而去。
穿过一扇偏僻的门户,走过一条简陋的长廊,他们终于抵达了一间卧室。
在卧室里的一张淡红色木床上,名叫白果儿的女童正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女童的小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仿佛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并且其面色还有淡淡的青色覆盖,双唇也呈现出微微的紫色。
林墨一靠近木床,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而,当他的目光在床上环顾一周后,他立刻恍然大悟起来,随后轻轻摇头,缓缓说道:
“采用炎木作为驱寒物品的确能够抵挡一定程度的寒气侵入。”
“然而,小女孩体内的寒毒早已深入骨髓,这种普通的炎力并不能够对她产生明显的疗效。”
“这一点晚辈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我总是怀揣着一丝侥幸念头,认为哪怕仅仅只是一点点,这张炎木做成的床至少也能减轻一些果儿在寒毒发作时所遭受的疼痛。“
岳华仙子在一旁轻声解释,她看着床上的女童,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母爱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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