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喊着若瑶时,门外响起了张真宣抱的声音——大汉朝天国宰相到。我顿时不知所措,这宰相就是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后来我打听到他的党羽众多,杀掉他不能直接解决问题,便决计先发展自己的势力在与之较量。
可现在他却来找我了,我想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先招待吧!
若瑶也停在原地看着我,她的眼红红的,脸粉嫩惹人怜,我上前拉住她进内室,让她睡在屋中不要说话,然后将帘子拉紧,自己出去迎接那宰相。
正当我出门时,那宰相正被十几人簇拥着走进院来,我忙上去相迎,想他行礼喊道:“宰相莅临此地,小臣有失远迎!”
他上前扶起我,说道:“哎,瑾爱卿不用多礼。”我抬头看向他,顿时一惊,这人的脸极为圆整,使人觉得他是个机器人,我缓了缓,把他请到屋中,然后行礼坐下。
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听说你向皇上提出了‘暂缓扬州,严守益州’的意见,我正是来向先生请教。”
我自知不能暴露身份,便对眼前这宰相说:“小臣思想浅薄,何能让吴宰相亲自登门,要去也是小臣去啊。”
他听到这话不禁大笑起来,然后说道:“瑾年大夫看来是熟读太多圣人之经了,不用讲什么礼仪,我现在只想好好地和先生聊聊,还望先生知无不言啊。”
既然这样,我便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我道:“此次闽越的进攻是虚晃一枪罢了,我大汉近来多向西北用兵,对南方的局势关注较少,可小臣曾经与家父遍游天下,当去到乐山时,就能感到边滇国早已在我大汉周围布满兵马,其修建的堡垒,驻扎的军营绵延百里,其野心之大不可不防。而闽越是蕞尔小国,面积占不到荆州的一半,其难与我朝匹敌,且闽国君主安联堂是个贪图享乐之辈,怎敢与我朝开展,想必是南越威逼利诱才让闽越出兵。”
“那接下来闽越和南越将如何行动呢?”他问道。
我接着说道:“闽越将会佯装进犯余杭,吸引我朝大军前往。我军一旦从中原之地调离,南越大军必会立即压境,到时候必回防不迭,到那时除非有像孙武这样的良将带领剩下的一些军队坚守成宁两月,两月守成,国将不亡,否则我朝国民皆成亡国奴也。”
我只顾着说,没去看他的表情,当我抬头一望,他的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这表情里带着阴险,我当下明白了,这次闽越和南越的计谋多半是这宰相所策划的,他想要推行自己的政策,但元帝毕竟不是个傻子,他想推行自己的政策,当以借他人之手杀掉皇帝。
他缓过神后也抬头看向我,同时也将那表情收了起来,然后夸赞了我一番,就称还有事就告辞了。我送他上车,见他已远远离去,便赶忙和张真说,快些收拾东西进京。若瑶这时也已经走到院里了,她想和我说些什么,但我对她说,我明白,你快上车吧。
在进京的路上,我让张真安排一些人跟在外面,一定要谨防有人行刺。
幸好,我们平安地到了皇宫,然后我去到明德向门口的禁卫军说有急事要见皇上,可他居然回我皇帝今天上完早朝就已经去京郊送将士出征了。
我想这完了,我还是早做打算逃出城吧。
我回到若瑶的寝宫,穿过长廊,后面跟着张真。这长乐宫不仅有皇后住,听说我姑母已经被废和其他王氏家族的人一齐关着,现在的皇后是个匈奴女子,与皇帝没有生育后代。其余的公主和王子也住在这,正当我快走到潇湘馆时,三皇子和他的那12岁亲妹出现了。
他们看到我,便喊住了我,尤其是那三皇子,一把抓住我的手,竭力地在向我介绍他的妹妹。
我先让张真去阊阖学宫的藏书阁借一本《南国志》的书出来,待张真走后,我向三皇子说道:“几日不见皇子了,精神状态依旧好啊!”
“先生说笑了,刘善自从那日与先生相别便难以食饭。”
我疑惑问道:“为何啊?”
“我对先生的才学仰慕至极,本想请先生做我的内师,但被那刘能从中作梗才早就如今的局面。我听说若瑶要逼迫先生成亲,万万不可啊。”
我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碍于他的地位,便安抚他道:“公子放心,我不会被小人蒙蔽双眼的。”
“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现在何不去我的府上,让我兄妹有机会好好地向先生请教。”
我有些为难,便说:“我让我的随从去借书了,到时候他过来,找不到我便不好了。”
“哎!没事,我让人守在这,他来了我的仆人就带他去我那,先生觉得怎样?”
我没法,便只好相依。
我来到三皇子的府上,走入正厅中,四处摆放的书籍吸引了我的眼球,皇家子弟的书不用竹简,都是用帛书制作而成,我拿起一卷《左传》,正好翻到《郑伯克段于鄢》这一章时,刘善说道:“先生,善平时爱看一些闲书。”
我笑说道:“这些可不是闲书啊,再有公子在这些书上做了很多笔记,看来是时常思考啊。”
“先生笑话我了。先生,听说前日我父王召见了先生讨论闽越之事。”
“没错。”
“先生,我现在18岁了,我也常常看一些兵书,但是父皇从不让我去探讨军事,先生您看这如何是好呢?”
我安慰他道:“公子,不用着急,现在先韬光养晦,之后必会有机会的。”
当我说道这里时,他眼中闪着泪光,扑腾就跪了下来,这不仅把我给惊住了,就连坐在旁边的他妹妹也惊讶住了,我俩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三皇子。
只听他说:“先生,知我心忧,烦请先生做我的老师教我。”
我也忙蹲下说:“公子啊,你先起来。”
“先生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我想着自己虽和若瑶有矛盾,但也就像她所说,她都成了自己的人了,我应该照顾她,那我也自当偏向二皇子才对,可如今三皇子却如此,这太使我犯难了。
我也跪下说:“三皇子,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啊,自古谋臣不过问皇家内部争斗,出于这一层原因,我都本不应该再与公子会面的。”
我一边说,他妹一边把他拉起来,等我说完后,他便直起身说道:“刘能小儿,屡屡与我作对,我一定要除掉他。”
这一句话把我给吓住了,之前的文弱书生一下就要杀人,这变化着实令人惊讶。
我见他站起身来便说:“公子,小臣先行告退了。”
他立即上前,抓住我的手说:“先生,我本无心与那刘能争强斗胜,只怪他过于犀利,屡屡针对我,我才如此。还望先生能明辨是非,救我于苦海。”
我真理解不了这些皇子的想法,锦衣玉食非要活成勾心斗角,但此时他正抓着我呢,我想我要是不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他说不定杀二皇子前先拿我祭刀。
正当我想着要说些什么时,他妹妹十二公主安菱也上前抓住我的手,请我帮帮她的哥哥。此时三皇子却转了个话题拉我坐下,向我谈起娇妻美眷起来。
他首先谈了人生在世一定要有一个适宜的妻子,然后就开始推销起她妹妹起来。我这时开始打量其这安菱来,只见她穿着淡绿衫子,双眉弯弯,脸如白玉,颊边微现梨涡,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之后我便笑道:“公子可真是觉得把我瑾某人看死了啊,以为我参加比考就是为了金屋藏娇,尽享女色啊?”
他顿时慌了神,一时说不出话来,反而是那安菱说:“先生,你可知剩下的九位汉士都已定下婚姻,他们的喜事已全城皆知了”
原来皇帝还没把我和若瑶的要结婚的事说出去,也对,皇帝这几日忙着闽越的事,一时忘了下旨也是有可能的,不过那些招进九位汉士做女婿的家庭真的是不管国事啊。
这时三皇子说道:“菱儿,不许这样说,那九人岂能与先生相比,先生以成就功业为大道。”
这话有些舒服,我便制止了这刘善的话说:“公子不必怪公主了,我明白公子和公主的意思,以后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公子的,其余的都免了吧,我还有事,先行告退了。”
我不等他答应便转身离去,此时正好张真来找我,我便带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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