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心境沉浮

  昨日我赶着一更时出了宫,皇帝知道我要临时出宫,随传人来说是不舍,但最终还是遵从我的遗愿,让我出宫缓一缓,同时还派了一个管家是个女婢和五个太监给我用作奴仆用,我不知道那若瑶和他哥怎样了,这女人骗我感情,毁我清誉,亏我温柔待你,决心将你视为己妻,我真的是瞎了眼。

  第二日,我修书一封向皇帝称病今日不能上早朝,早上八点多,皇帝派人回信,说让我好好休息,等他有了时间就来看我。我当下决定,今日要回我以前的家看看,便对昨日分配的官家说,张真给我安排一下车马,陪我出去一趟。

  不一会,我就乘车与张真来到长安城的东北的上城区,这里是长安贵族的安家之地,各种豪华奢侈的住宅应接不暇,青绿色的瓦片、红色的屋檐,大门上还铆着金钉,雕栏也是用玉石砌成,如同“神仙洞府”一般。这些房子的占地面积也很大,房间众多,多的上千间,少的也有几十间,不久我就来到了我家门前。

  我没有下车,拨开窗帘看去,我原先富贵整洁华丽的家如今门前杂草丛生,屋顶上的瓦都碎裂不堪,围墙一片漆黑,应该是在我们离去后有人烧了我的家。大门的正中,一道加上一道的封条,就像一大块丑陋的纱布贴在门上。见此景,我心中悲痛不已,这我出生穿越的地方,如此衰败成这样,我下定决心,之后一定还要风光地回来,让这里成为整个长安最为繁华之地。

  当下无事,我便回家,快到家门时远远地发现门口停了几辆华贵的车,我明白是若瑶来了,我不想看到她,便吩咐车夫往回开,那车夫问我去哪,我便说都逛逛吧,但和我坐在一件车厢中的张真却说,那门口的车是公主的,公主亲自上门实属不易,同时我是刚刚得势不久,让我给公主一个面子,同时也是给二皇子和皇上一个面子。

  我顿时大惊,此人计谋远虑不下于我,且对人世之间的关系揣度十分精确有理,我不得不服,同时我也有些担心起来,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来服侍我这表明上是皇帝的宠臣但实际上只是个教师的人呢,皇帝给我的是虚职,这很容易理解,众多的贵家大族是不肯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担任要职的,那这张真的到来,是不是那些人想要监视我呢。现在都还只是个猜测还没法决定,我选择听从他的建议,走一步看一步,看看等会若瑶要是和我闹起来后这张真的表现,于是我便回到了家中。

  一入门,就有几个女婢上前来说夫人来了,我点点头,没走几步就发现若瑶正站在外院,眼里带着泪,旁边是她的亲侍夏儿和邵儿,一见到我,便上前捉住我的手,紧紧地搂住我的手臂,要孩子抱着父亲一样,我碍于这里有很多人看着,便淡淡地说道:“先进去吧。”

  进了屋后,我呵退众人,对她说道:“你来做什么?”

  她没有言语,还在哭着,我有些烦了,就生气道:“你哭什么,是谁在谁背后耍手段,哼,前几日说欣赏我,真是笑话,和你说这次的婚约取消,你父亲不同意的话,我就跑,跑到南越去,跑到匈奴去,跑到夜郎去,反正我才不缺真正欣赏的人。”

  说完便转身要出门,但她一个踉跄却扑到我身前,然后慢慢地跪在了我脚下,这时哭声也愈加的大了,那守在外面的她的两个侍仆也在外面喊了起来,可很快我听到了张真的声音,他让她们出到院外,并把院门也关了起来,我想这张真实真的会来事,居然能知道我的想法。我再看了看地下的这若瑶,她哭的样子十分可怜,这激起了我的保护欲,过了一分钟,他哭得更惨了,我将她扶起来,然后托着她到床上,害不知道她心理是否在想得计了还是什么。

  我拿干绸巾给她抹了抹脸,这外面的衣服也是因为跪在地上的缘故变得很脏了,我给她再擦了擦,然后倒了一杯茶给她。她现在眼泪终于是止住了,盯着我的脸,没有去拿那茶杯的意思。我对她说:“喝点水吧,喝完了说说话,说完你就离开吧,别再哭了。”她这才看了看茶杯,然后还是没伸手,我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后也坐到床上,再对她说:“说说吧,来这干啥?”

  她带着哭腔回道:让你和我一起回家。”

  我笑了一声说道:“这就是我的家啊,还是你父亲赏给我的呢。”

  她手一把抓住我,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那我陪你一起住在这。”

  我顿时站起来说道:“刘若瑶,你是当我傻还是好欺负,那天的话我听得是真真切切的。”

  她也站起来,还是想抱住我,我两只手推开,然后说道:“先说事情好吗!”

  她低下头,坐到了床上,然后又一转身,双手掩面地趴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承认自己那天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是就算是有目的的,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也不该这样对我。我和你说过我的哥哥做一些事情是迫不得已的,我们兄妹在宫中无权无势,没有任何一个可依靠的人,我们自己不争取,难得谁会来可怜我们吗,要是,要是父皇日后驾崩了,我兄妹连生命都难保。”我知道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眼泪堵住了她的嗓子和鼻腔的缘故,她需要休息一会才能继续说话了。

  这下难题又到我手上了,我是一个容易感动的人,我很无奈也很愤恨,我愤恨为什么我在这个朝代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最后不仅家族被人陷害,就连我第一个事实关系的妻子也如此这般,上天到底给了我什么?她似乎休息好了,又继续说话了,当然这哭声还是没有停止。“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我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够不再每天都是忧愁的样子。”

  我喊道:“你哥哥,哥哥,每句话都是哥哥,你为什么不为我想想呢,我有欠你和你哥什么吗?”

  我喊完后,她的哭声似乎止了一些,但后来还是继续哭了下去,五分钟后,她慢慢地起身,我坐在椅子上不去看她。而后,她缓缓地走到我的身前,对我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就朝着门口走去,那落魄可怜的身影让我不自觉地担心起来,她不会回去就自杀了吧,那我可真是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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