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起腰,想去看看这傲气十足的蔡都司,可刚刚才把腰支起来,又立即被一人踹到在地,我的手被捆绑在身后,不得动弹,被一踹,只能侧躺在地,同时也因为这一侧身,反倒是能斜视下这个都司。
只见他一手扯着蔡桦的头发,一只手在蔡桦眼前比着各种动作,我气不过,便对那都司喊道:“蔡都统!”
我刚说完话,就有一士兵要冲上前来踢我,但这蔡都司却呵退那个士兵,踏着碎步走到我面前。我闭了眼,不知要遭受什么侮辱。但过了好一会,那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反而让人把我扶起来。我直起身,看向那个都司。
“你小子刚才叫我什么?”他有些得以地看着,对我叫道。
“都统!”我回道。
听完我说的话,他走到我身边来,对我细细地大量一番,然后说:“你小子有眼光,但同时我也有个疑问,迟丞相为什么要抓你全家,连皇后也拦不着,反而皇后还被打进冷宫,丞相当朝五年了,其根基深厚,无一人敢与之为敌,可你一家,还有那个梁进,却一个个的吃了豹子胆。当然,也多亏你们的帮助,我才能从一个小将做到现在都司的位置,以后说不定还要靠你们做到参将。”他一脸骄奢,我明白这时不能与他相拼,只好暂时屈言道:“这次被您抓住了,我们心悦诚服,但是不知道都统能不能和我们说一下,为什么要抓我们?”
他摸了摸头,傲气的神色消失了,顿时感觉他那一身铠甲仿佛小了一圈,过了一会,我看他嘴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话。
可这时一个穿着灰裘的瘦板男子,走到那个都司身旁,附在他耳朵身边,说道:“将军,不与其多言,丞相还等着我们回京!”
那都司眼睛瞪圆,然后用用刀把抵着那裘衣男子,呵斥了句:“我还需要你来提醒。”然后先是手一挥,让几个士兵押着我们到一棵大树下,再转过身回到车上,边走还便说:“这些宦官,成天嘴也不停……”
所有人开始回归平静,我们被绑在树干上,那个都司上车以后,其他的百来号士兵各个分成几队,然后开始生火取暖。我们原先有六个人看守着,但其中一人说了句,“走吧,天怪冷的,去暖点酒喝,这几个人绑着呢,跑不掉。”然后这六个便迈着大步走开。
我见状,赶忙问李亦,“你们当时和小姐们是如何分别的,再说地细一些。”
李亦被绑在树的另一面,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和李观出去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小姐们便往这个方向来了,她们说会待在山林之中,应该没有被抓住。”
李亦一说完,蔡桦接着道:“我想我们应该要抱更坏的打算了,这个蔡房充为都司将,一队士兵不下几百人,现在这里只有一百来人,且还埋伏偷袭我们,这是有一点的部署的,有可能剩下几百人都去抓小姐她们了,纵使山林遍广,但也敌不过搜山!”
听到这话,李亦和李观连连哭叹,悔恨当初不该离开了小姐们,可或许一切真的如蔡桦所料,但同时令我诧异的还是那个蔡都司的话。我便问向蔡桦:“蔡桦,那个人说你是他师兄,这是?”
良久,蔡桦都没有言语,我便不再问了,同时也感觉,现在所遭遇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像一个方块,并且在慢慢地撕开一张面纱,揭示这个世界的存在真相。
半小时后,那几个士兵又走了回来,然后懒洋洋地用枪撑着地,开始所谓的看守。不久一队车马行来,车马为至,那个都司已经立在路口。
领头一人依旧是官兵模样,下马后先低头向都司请命,离了太远,使我们难以听到什么消息,但我还是认真地,尽力地向前探出身子,想听听这个从西边驶来的马队会不会知道关于王圆她们的消息。
可很快,几个士兵走到马车中大喊了一声“下来”,接着我就看见可禾下车了。这时我和蔡桦两个朝向路口的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可禾和那马车,可禾被两个士兵恭敬地牵下车,然后看到了我和蔡桦,她瞬即扭过头去,向那个都司走去。
其二人在谈论什么我不得而知,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都令我厌恶,我觉得自己犯了大错,这个时代构造的是弱受强食的社会,其人心,实在是难以揣度。
随后又来了一队车马,我的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点,我看见王圆几人都被押在马上。我开始在这树干上跳动起来,希望能够挣脱这绳子的束缚,但很快就走来几个士兵,用这刀柄朝着我独自猛锤两下,其痛苦不堪言,但他们还要对我说些什么,我抬头朝他们瞪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眼神的样子,我只知道在我集齐了所有的愤恨朝那两个士兵看去后,他们顿了顿,就又回到原地方了。
王圆她们被押到我们身边来了,手被反捆着,衣服有很多处全是污泥。我急切地但又不得不压低声音小声地问:“他们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我看着王圆的脸,其上有几道泪痕,这使得我不忍去看她,随后就听见一句“可禾护了我们。”
王况早已气愤不已,大声说道:“要不是她,我们会陷到如此境地吗?等我逃了出去,我要报仇!”王亦也应声附和。
这时所有士兵都已经排成几列,领头几个人围着那都司和可禾在商量着什么,没过多久,可禾就被那都司搂着入帐,其余士兵也纷纷散坐几个团,还是那六个人之前看守我们的人走到我们旁边,对我们说句:“别担心,不杀你们,等会有车来了,把你们送走,你们虽是囚犯,但毕竟是皇后的亲属。”
“我们有什么罪过?”王亦高声喊道。
他这一喊,倒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喊的连那蔡都司也跑出帐来。他拿着长刀,走到我们身前,也喊道:“刚才是谁在叫?”我们都紧张起来,只听王亦接着说:“我喊的,你们抓我们,难道连理由都没有吗,武帝皇帝说‘大汉子民需依汉律行事’到你这就没了功效?”
那都司收了刀,似乎想要以理服人,继续走上前对王亦说:“我看你还有点骨气才对你废点口舌。我问你,看过司马太公的《史典之书》吗?”
听到这话我有点惊奇,这是在说《史记》吗?
王亦点了头,正色道:“看过怎样?”
蔡都司笑了笑,继续说道:“里面,武帝皇帝杀人的理由正当吗?理由?呵呵,理由你想要,我们可以给你编,编成一本书都行!”他说完就围着我们转了一圈,走回原地后又说:“话说你们这几个人也听蠢,居然与当朝宰相为敌。”
我这时已经把绳子解开了,古代的捆人方法类似于绑鱼钓的方法,我将手塞入雪中与石头相摩擦,绳子也大致解开,正欲等着都司走开,士兵注意力分散时逃出。可这蔡都司对着昭雨先是对着昭雨不住地点头,然后手一挥,叫来两个士兵,对他们说:“把她带进去。”
立即,这两个士兵跑到昭雨身边,准备把她抬走,我们都知道他想干嘛,我想瞬即逃进山林,这样为了抓我,就势必能阻止他。但蔡桦对我看了眼,然后摇了下头,他便直起身对那都司说道:“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杀掉我,放了她!”
“杀你是迟早的,你现在都成阶下囚了,有谈条件的资格吗?”这蔡都司不懈地说。
“那就,先杀你了。”
蔡桦说完这话,王亦立马冲上前,往那都司胸口一撞。他瞬即倒地,王况立即奔到那都司前,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大喝一声“都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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