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感到旋涡一闪,一起出现在一间宽敞的客厅里,里面的男女一脸盈盈笑意。
女子笑得更甜,张开双臂迎向了元紫兰,嘴里轻轻哎了一声,道:“哎哟!我的宝贝女儿,要是没客人来,你大概不会回来看老爸老妈了?”
元紫兰撒了个娇,道:“我不忙吗?不过,再忙,也没看稀奇要紧。”然后,她冲母亲传音:“有猛料,让人心跳得特厉害的那种?”然后,她朝四人微微一笑,道:“我父亲元钦礼,母亲钱玉竹。他们年纪都只有二千八百岁多一点。”
“啊?二千八百多岁了,还养了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儿?也特没天理?”麻琴叫起来。她马上意识到失礼,忙用手遮住嘴,不好意思喃喃道:“对不起了,阿姨。”
“没关系,就这个场景,你们满意不?”钱玉竹道。
希来˙梦达一脸好奇,道:“这个装饰,远胜我下界的堂皇装修。不过,还是少了点自然气息?对了,紫兰妹妹。你没兄弟姐妹了?”
“当然有,有个哥哥,大我三百一十五岁,早成家立业了,很快要给我添侄子了?他在平京从事空间研究。”元紫兰一脸自豪。
李凡阳举手一揖,道:“不好意思了?都晚上了,我们还来打扰叔叔阿姨?”
元钦礼手轻轻一挥,道:“客气了?坐。”他在说话的同时,场景也变了。
此刻,他们站在河边的一座亭子里,亭子左边是一片竹林,右侧是一条清澈的河流。河水潺潺,有鸳鸯、野鸭等游荡,还有浅浅的阳光从林子里透了出来,像刚来临的早晨。
亭子比较宽敞,有一张八十公分大的圆台,还有六个座位。
钱玉竹手一伸,又凭空搬来二张椅子,手一撒,八个雕刻精美的竹杯冒着淡淡的白气,却是香气绕绕,置在各人面前。
李凡阳尴尬地一笑,道:“能否冒味问一下,叔叔阿姨是干那行的吗?”
元钦礼淡淡一笑,道:“我曾在凌山大学教过三百年的历史,但觉得待在城里,还不如待在乡下舒适。所以,我又带着通情的妻子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如今,我干的还是老本行,只不过从大学换成中学罢了?不承想,悠悠岁月,八百五十年眨眼过去了?”
“啊?这么说,婉丽姐曾是您的学生?”希来˙雅瑶不淡定了,睁大眼睛看着他。
“是的,小姑娘特别好学,好像我这老师还没她睿智?不过,她个性有点倔,是个很直爽的人。平京来我校挑人的时候,学校推荐了她。她毕业后就去了平京,之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元钦礼有些遗憾。
李凡阳看了他一眼,还是硬着头皮道:“叔叔,我们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元钦礼是什么人?当然猜到他要说什么,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默默地点了下头。
三女尽管不舍,但很自觉,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元钦礼朝他传音道:“你们的事,是不是牵涉到了天帝?”
李凡阳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我只能说是有可能?”
元钦礼的脸绷了一下,手一挥,一个透明的罩子把小亭子包住了,道:“你可以随意说话,但不要太大声。”
李凡阳道:“叔能否为我们介绍更多陈婉丽的情况?”
“她曾是你们的队员?”元钦礼问。
李凡阳点头,道:“是的,她曾转世去了我老家。我和她是同一时刻上的飞碟。”然后,他介绍了在华山旅游的经历。
“她人长得漂亮,勤奋好学,气质高雅,对历史的研究,在某些方面还超过了我?更妙的是,她有不错的口才,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是我校有名的才女。她到平京后,我们并不知道在何单位工作?过了好些年,才有小道消息透露出来,她在最高行政委员会工作。”
“她转世后,是不是没有前世的完整记忆了?”希来˙雅瑶道。
“这要看她怎么选择?如果她有意识的摒弃,自然没有了?但她是转世去了下界,至少摒弃了大部分记忆?能留下百分之十就不错了?”元钦礼道。
麻琴颇为讶异,道:“可是,这样对回归没有影响?”
“没有,她在上界没有死去,肉体还完整地保存着,只是在家里睡着了。”元钦礼道。
“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李凡阳觉得心痛。
元钦礼道:“我有个同学在平京一秘密单位工作。十五年前,他曾到学校拜访过我,无意提起。现在看来,他不是无意,而是有意了。他能不知道陈婉丽我的学生吗?
世事莫测?陈婉丽的素质和学识等各方面,都具备做帝后的潜力,但少了一些城府,也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就是暗恋,也不要让人察觉?但她直爽,表露出了一些言行。
所以,在这方面,她犯傻了,被情蒙了心。她不知道辞职,拍屁股走人?天帝作为正义与公平的化身,是全民景仰和祈愿的对象,岂会自损形象,制造下台的危机?
他的智慧与修为,在上界是最顶级的存在。这样的人,找的老婆能差到哪里去?当今天帝七千多岁了。帝后庄蕾也是接近七千岁的人,看上去和我家姑娘一样年轻。
另外,在我上界,无论是天帝,还是平民,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虽然也可以离婚,但离婚的人,在上界凤毛麟角。我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也只见过二对离婚夫妻。”
希来˙雅瑶叹气,尴尬道:“我没想到,婉丽姐经历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只是我太幸运了,婉丽姐也太伟大了?您认为,她回归后,会脱离苦海吗?”
“怎么越发玄乎了?不对,既然涉及到天帝,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元钦礼吃惊了。
李凡阳喃喃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了这一出,婉丽也只是某些高人安排的棋子?按理说,她在上界也是八百多岁的人了,上界女子二十五岁就到了婚龄。她为什么不婚?”
元钦礼沉重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他才道:“谁说没有可能?也许有人在安排上界的万年大计。他有无比深邃的目光,看穿了遥远的未来。
无论是上界,还是下界,都存在黑白两条线的斗争。二条路,一条通光明,一条通过黑暗,看来,前任天帝划了一个海试洲出来,也是用心良苦?”
李凡阳只觉得心跳加剧了,呼吸也沉重起来。他喃喃道:“您是聪明人,应该猜到不少东西了?”他苦笑,道:“以我们不成熟的心理和稚嫩的翅膀,配做双方的棋子吗?”
元钦礼摇了下头,道:“你不能这样看?能做出这种安排,他的智慧,岂是我们能比的?那人说,你们行就肯定行。你见过围棋子有大小之分吗?”
“那您如何看待当今天帝?”李凡阳额上冒汗,努力抑制心跳,尽量不要加快。
“至少在我看来,在上界,目前尚无人能取代他的地位?不过,他在处理婉丽这事上,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智慧?可是,结合你们的事来看,他也许是有意为之?”元钦礼徐徐道。
麻琴傻眼,道:“您是说,天帝在引蛇出洞?”
元钦礼轻轻敲了下额头,道:“更准确地说,也许天帝是在依计而行?如果这个局是上一代高人布的,你们只是他的暗棋而已,包括陈婉丽。
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陈婉丽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她是在为理想献身,那就显得更加可敬了?未来的英雄殿,必有她的一席。我这老师,比她差远了?”
“您毕竟在此星生活了二千八百多年了,对民众比我们有更多的了解。依您说,民众对天帝的看法,和您观点相近的人多不多?”李凡阳又道。
元钦礼毫不犹豫地答道:“那是自然。他柴曼登上天帝之位,本身就是经过上界大多数居民认可的。这才登上去多少年?二十多年而已。
他在地位还不算很稳固的前提下,去做违法或是有违道德的事?不是傻吗?他虽是天帝,但上界并不是天帝一人的,还有许多人盯着他,更有人盯着那个位子呢?”
“此任天帝和上任天帝相比,柴曼天帝在民众心中的地位又如何?另外,上任天帝又是怎样一个人?”李凡阳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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