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冰川的边缘,大概是冰川下滑的作用,他们身后到处是层层耸立向上的圆形山头,各式动物的头像,都能在视野里找到代表。它们层层耸立向上,伸到了不远处的白云中。
而在眼前,各式尖削的山峰纵横交错,难得见到一片绿色,却有浓云或是薄雾,在山间缭绕,如梦如画。它们起伏着向东、南、北方向而去,直到与远处的天空相触。
这是典型的高原地带,即使现在是中午,温度也只有八度上下。
在广阔的高山峻岭间,不时能见到河流奔涌,但水量并不大,流量多在一百到五百方每秒。它们如条条白丝带,撒落在山中,为寂静的荒原增添了动感与活力。
几人站在冰川的边缘了望了一圈,为这里的美景感叹了一遍后,又继续向东飞去。
各式高大的山脉,在他们身下纵横,偶尔在平缓的山谷间,也能见到一小片绿洲。
二百公里过去,虽然仍是高大山脉挺拔,但海拔毕竟低了些,绿色的小绿洲或是河谷,自然多了起来。但这种景色,对他们没有吸引力了,所以,他们的飞行速度,也加快了。
又是一百公里路程被他们甩在身后,接着一个约有一个二十多平方公里的河谷,出现在眼里,沿着河谷,还有一条长条形的沃野。
几人顿时吃惊不小,在这个荒凉的高原,居然还居有人类。
余慧一脸不解,道:“此星遍地是绿洲,他们怎么要选择居住在这里?这里不是荒凉的高原缺氧地带吗?”
陈婉丽更是兴奋,道:“看到没?看他们的装扮,和我们地球人差不多?像极了我国青藏高原的少数民族?天哪!他们是不是我国三星堆的先民移民到这里来了?”
李凡阳道:“小声说话,你们听见没?下面好像有人唱歌?”
于是,几人干脆在山谷尾端的山顶停下,看着眼下的山谷。一弯河水,从左边远处的山中曲折而来,到眼前后,山谷变得开阔起来,河水也变得相对平缓了。
它成小半月形,下大尾尖,从他们脚下到外面的开阔处,大约有十公里长。河的两岸,有坡度不大、宽度从数十米到二三公里的绿洲。绿洲上有田野,也有菜土,还能见到稀疏的农人在土地上劳作。
陈婉丽颇为吃惊,道:“我怎么看,这里像我们去看过的‘香格里拉’罕萨谷?三星堆的先人真的搬这里来了?”
李凡阳看着下面,道:“快,别说话。我们听她唱的什么内容?”
唱歌人是他们眼里远处一个老年妇人,穿着一身绿色的带黑边的厚衣裳,头上包着一条浅红加白条的头巾。在她的身边,是数十只山羊,只见她坐在一块圆石上,张嘴唱道:
“天上白云不歁人,常带我梦里游故乡。
要说人间谁最好,当数传唱的动妖王。
要说人间谁爱我,当姑娘时的梦中人。
要说世上谁痛我,自是儿时爱的爹娘。”
希来˙雅瑶一脸惊讶,道:“我们日找夜寻的动妖王,就这样找到线索了?”
“嗨呀!简直是太好了?”麻琴高兴得直拍手。
希来˙梦达高兴得大叫,高声道:“奶奶,你唱得太好了?”
那妇人吓得一弹,回头一看几人站在山头,立马厉声回道:“那来的妖人?又想着要害人吗?”她动作快捷,将腰间的剑一拨,随即朝他们一指,又从腰间摸出一个牛角号子,大声吹了起来。
顷刻间,牛角号声响彻山谷,只见绿洲边缘的山体里,陆续有男女成年人拿着刀剑飞快地奔了出来。同时,在更远处,有同样的牛角声呼应。
余慧无奈叹道:“我们又被他们当成妖人了?”
李凡阳无奈苦笑,道:“不奇怪呀?荒凉的山野间,突然走出几个人来,能不吓破胆就不错了?走,我们先去会会她?”然后,他冲远处的妇人大声道:“婆婆,您别怕?我们并不是妖人,是从外面进来的人。”
随后,几人迈步下山,而山下的人则飞快地聚集起来,向妇人的所在地跑过来。
所以,当他们走到妇人面前时,早有人站在了妇人的身前。
为避免产生更深的误解,李凡阳没有向前了,而是隔着一定的距离,举手一揖,道:“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好。我们真的不是妖人,是从远处过来游玩的?请大家别误会。”然后,他朝同伴道:“你们先站在这里。我过去会会他们?”
来的男人也多是中老人,他们的打扮如同我国少数民族几十年前的装扮。他们的身材,无论男女,都在一米六上下,虽然生活在高原,但肤色并不是我国藏人的紫红色,更接近汉人,只是更像几十年前的农民。
他们手中紧紧地握着刀剑,一脸凝重的神色,但眼中却是不屈的意志,还有凶狠的目光,见李凡阳只身走来,也没有持刀剑,绷紧的肌肉稍微松驰了些。
其中,一个青瘦的老年男子跳出来,用剑指着他,厉声喝道:“妖人止步,你们从那儿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想侵犯我们的家园?门都没有?”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老人家,麻烦您看仔细了?我们像妖人吗?”
“哼,别蒙人了?妖人一样说人话?”老人狠盯了他一眼。
“听到没有?快滚。否则,我们杀过来了?”不少男女怒声喝道。
李凡阳无奈叹气道:“各位长辈,还有兄弟姐妹们。你们是我们在这个星球上,见到的最有智慧的人类了?你们却把我们当成了妖人?真遗憾。各位,我们真的不是妖人?对你们来说,我们算是外星人而已?”
“什么?外星人?你讲什么鬼话?星际间有那么远的距离?是那么好跨越的?”老人一脸狐疑。
李凡阳放声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来历不凡?能说出‘星际’一词来,能是普通人?至少,我们此前见过的人类,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心定了,朝后面挥了下手。
几人举手朝一帮人一揖,齐声道:“各位叔婆婶婶好!打扰你们了,不好意思。”
一个中年男子持剑往前一步,不屑道:“你们说不是妖人就不是妖人了?那个妖人谁说自己是妖人?你们有本事就证明给我们看?前面深山有对蛇妖夫妇,常化妆出来不是偷吃我们的人,就是偷吃牲畜。你们把他们杀了,我们才信你们不是妖人?”
“蛇妖?”李凡阳自语了一声,和几人对视了一眼,问:“它们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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