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冷冷地盯了眼前面的长廊,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李凡阳带头登上了楼梯。
楼梯不多不少十梯,上去之前是一个长十米、宽约十米的正方形平台。
平台后面是一个高、宽约四米的正方形木门。在木门的尽头,有一个石制的厚圆大石筒,里面插一把烧黑了的树皮,一看就是晚上供照明用的。
李凡阳带着几人登上平台,然后转身看着走过的大道。
大道和整个城一样,在浅黄色阳光的照耀下,房顶和地面都冒着淡淡的雾气,如缕缕炊烟,从草丛中透出。
大概是受了惊扰,大街上难见人影,只听有悉索声在各茅屋里响起,有密密的目光,从各墙缝中透了出来,眼光中带着欣喜与恐惧,似乎还有一些求索。
陈婉丽淡淡一笑,道:“我们是不是有种越过时间隧道,回到夏朝或是商朝的感觉?”
余慧道:“那时的所有都归奴隶主所有,不管是人还是牲畜,奴隶主想杀想奸,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恶心死了?我想骂粗话了?”
陈婉丽苦笑,道:“五十年前的XZ,不也差不多,奴隶做工还戴着枷锁呢?生不如死,也不知他们一辈子是如何过来的?”
项开明道:“白天看上去是一座不小的城,但一到了夜晚,就什么都不是了?尽管人吓进了去,但还是比晚上热闹?不过,这里的人还保持了相对的自由?
至少没有带枷锁之类的人?他养着一帮健壮的刽子手,谁敢反抗?剥了皮的可能就是反抗之人,好毒的手段?和老朱那皇帝老儿一样喋血。”
李凡阳叹了口气,道:“走,我们进去,看能不能开导一番?促进他们的文明发展?”
“我们要小心对方暗算?”希来˙雅瑶道。
李凡阳不以为然,道:“他们有可能会对我们进行暗算,但毕竟是原始人,不会有厉害的招数。我们反击的时候,让他们有痛感就行了?开明,你踢那男子的时候,可能力度大了些?要是把人家的命根子踢没用了不造孽吗?”
“应该不会?这点我想到了。”项开明随口答了一句,但还是有些心虚,气恼中,谁知道轻重?
几人迈进了大门。这是一个大厅,大概有二百平米,但空无一人。
然而,他们刚迈进去几步,各处便有骨箭射了过来,而且颇有力度。几人当然不会当回事,都是眼明手快,伸手捏在手里,也没有折断,有多少收多少。
大概是射箭人见识了他们的厉害,片刻间就没人射了。
李凡阳淡淡一笑,扫了一眼,见大门两侧各有一张宽约一米、高约二米的木门通向里面,光线有些暗淡。这时,里面乱作一团,声音也有些慌乱。
希来˙梦达偷偷一笑,道:“他们都吓坏了?我们进去一定有好看的?”
“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都吓坏了,连找个说正经话的人都难?”李凡阳苦笑,然后,他冲里朗声道:“喂!主人家,你们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看看,也想找人说下话,能出来一见吗?好了,我们不进去了,就站在大厅里等,好不?”
乱作一团的响声慢慢停下来,接着又是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此星只有他们几个似的?
“要不,我们退出去?”陈婉丽喃喃道。
“外面的兽皮腥死了,还有人皮呢?看了起鸡皮疙瘩。”余慧道。
陈婉丽拍了麻琴一下,问:“你害怕不?”
“你们在,我怕啥?”麻琴道。
几人说着闲话,在大厅里轻轻踱着步。不觉间,半个小时过去了,几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了,皱着眉,想抬腿往里迈。
李凡阳拿着枪柄捶了下地板,只听邦的一声脆响,在空中回荡。他朗声道:“我说了,主人家。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和你说说话?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来了?啊?”
这时,里面终是有个声音颤抖地答了一句:“来了来了?你们稍等。”
接着,几人果然听到一个声音,跌跌撞撞地从左边门里出来。片刻间,他们看到之前那个带队的中年男子,颤抖着结巴道:“主人有请,请跟我来。”
进了门,里面是一个椭圆形的院子,光线好多了。两边是两层楼的厢房,前面是三层高的木制楼房,只是有些粗糙,是没上过油漆的原木建造的。
中年男子额上冒出汗来,脚步打颤走在前面。
几人随他沿着左边的长廊往里走。
长廊的宽约一米五,左边是厢房,右边是露天的院子。沿着长廊走约五十米,往右一拐,又是一张大门,只是比前面的要小。进了大门,又是一个大厅。
几人站在门口,看大厅和前面的差不多,没有装饰,中间有个石炉子燃烧着火。但在大厅里面靠墙的正中,多了一把木椅子。进门的两侧,有二张小门通向里面,里面的左侧同样有张小门通过里面。两侧的墙下,各摆着几张简易的椅子。
有个看上去也是个中年男子,在大厅里不安地迈着步。他穿着兽皮衣衫,尽管做工很粗糙,但还是把他该遮的地方都遮盖了,只剩下头和手在外面。脚上套着兽皮底鞋,却是柔软的人皮套,头发比普通人要整洁多了。
见他们来了,他身子颤了颤,脸显得很苍白,有些结巴的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李凡阳淡淡一笑,道:“主人别紧张,你把我们看成是外地人好了?也就是说,我们是来自很远地方的人?”
“可是,我这里除了女人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好吃的?”男子不安地瞟了几人一眼,不敢正视他们。
“?”麻琴听分外愤怒,满眼凶光地盯着他。
男子吓得腰都僵了,嘴哆嗦了几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然后,他拍了几下手,十几个一丝不挂地女子,从右边的侧门里走出来。
她们身材靓丽,肌肤还算细嫩,是黑白相间的那种。
男子偷偷地瞟了三个男子,又快速地扫了三位美女一眼,颤声道:“这是我府里最漂亮的女子了?夜晚送你们玩,要杀要玩或是带走,都可以,只求你们别毁了我的府第?”
三女气得直瞪眼,十几个女子,居然没他的府第值钱?但又无可奈何。人家不处在奴隶社会吗?即便他是奴隶主,也不过是拥有对奴隶的生杀大权。他真正的生活,也许还不如现在的一个普通富裕人家?
陈婉丽气得直跺脚,龇着牙愤愤地挥了下手,道:“我们不说了吗?什么都不要?只是要你出来说话,了解些情况?谁要你的女人?快,叫她们进去。”
“没人要的女人会被杀死的?要不,你们让主人赏给我和兄弟们?”站在门口的中年男子,这时克服了恐惧,惋惜地叫了起来。
“啊?这不是混账吗?比我地内还落后?气死我了。”希来˙梦达尖叫一声。
李凡阳只得冲主人淡淡一笑,道:“要,你先让她们一边等着。我们有话说。”
男子挥了下手,十几个女子看着几人颤了下,但脸上却露着浅浅的笑意。
李凡阳道:“主人家,我再重复一遍。我们不是来要东西的,也不会为难你?只是有话要对你说。在这个地方,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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