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前，叶小凡到发现鸡枞菌的地方。才一会儿工夫，它们就仿佛泡发了，体积大了两圈，厚重的很。叶小凡抓紧时间，挖出鸡枞菌，丢进背篓里。“嗷嗷~”锋牙要过来帮忙。侧着咬住鸡枞菌，然后……咀嚼两下，猛地瞪大眼睛。味道真好！大口吃起了鸡枞菌。真是欠揍的小混蛋。生菌菇味道能好到哪里去？叶小凡弹了它脑门一下，锋牙前爪揉了揉脑门，老实了一些，耷拉着脸蹲坐下来。旺财就乖多了，真的在帮忙。直接用爪子刨，小心翼翼，甚至没有伤到鸡枞菌。花了二十分钟，摘了满满一背篓的鸡枞菌，大约二十来斤吧。还有一大半没有采完。叶小凡准备明早再来，把它们采完。小心翼翼托着小刺猬下山。青木之气活络气血，让它状态有所好转。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叶小凡蹑手蹑脚进屋，但还是惊醒了父母。江荷走下楼，注意到叶小凡在厨房热牛奶。“小凡，你这家伙，最近每晚不在家里睡觉，跑出去……该不会是去女孩子家吧，王春芳？”江荷都怀疑，是不是他去村里女孩家睡觉了。她觉得儿子和王春芳走得很近。“怎么可能！我去山上了。”“去山上……什么事情，非要晚上去山上，我宁愿你去祸害姑娘，荒山野岭，多危险啊。”江荷有些恼火。“那不会，村里好多人还在野外，四处找泥鳅田螺呢。”最近白煌大排档生意出乎意料的火爆，叶小凡没有停止收购田螺、泥鳅。连君乐酒店，都开始推出螺肉、泥鳅相关的菜品，反响同样很好。桃源村的村民，都起早贪黑想挣多一些钱。江荷白他一眼，突然注意到桌上一堆卫生纸做成的小窝，托着一个蠕动的小东西。“这是……刺猬？”江荷没见过这么小的刺猬，但成年刺猬，见过不少，注意到那白色的刺。她判断出这是刺猬。“小凡，你这又是貂又是黄鼠狼，现在还要养刺猬……你是要凑齐东北五仙吗？”江荷哭笑不得。“没办法啊，锋牙这兔崽子叼回来的，总不能放任不管吧？小东西长的比较可爱，能救就救吧。”叶小凡果断指向锋牙。要是没看到这只小刺猬，碰不到它，自然就没现在这些事情了。还得给它温牛奶。也不知道小刺猬能不能喝，但家里没其他适合喂养小动物的了。“嗷嗷？”锋牙有些懵，看了看叶小凡。下意识耷拉耳朵，小跑向江荷，习惯性地装起可怜，呜呜叫唤。江荷揉了揉它的脑袋，有些无奈，“算了，总比叼条蛇回来要好。”“放心，等这小东西能自己觅食了，就把它赶到果园。”“你确定不会像小黄六兄弟一样？”“小黄……它比较特殊，这不是经常给你捡硬币回来吗？”“得了吧，一元两元，一个月攒下来，都不够一顿饭钱。”江荷嘴上抱怨，但心情好了不少。小黄太聪明了，懂得捡钱回家，隔三差五就能带回来一元钱硬币，讨江荷开心。“反正你捡回来的，你自己喂，我不管，洗澡什么的，也得你自己负责。”江荷正要回楼上洗漱再下楼。“这一篓是什么……鸡枞菌？这个头也太大了吧！会不会太老了？”江荷发现楼梯旁，一篓菌菇。她拿起来仔细看了几眼，认出了它们是鸡枞菌。前两天还嫌贵，就没买它们。这背篓里，每株鸡枞菌长度超过了20公分，还担心它肉质太老，影响口感。“苍狼山里采的。苍狼山好多地方都有生长。它们伞盖没开，都很新鲜，处于味道最好的时候。”叶小凡不太确定地回答，毕竟还没尝过鸡枞菌的味道。“苍狼山？”江荷紧盯叶小凡，“你去那儿可以，但不要再继续深入了，经常有城里什么驴友跑去燕落山脉。“每年都要失踪一些人。“搞得县里救援队，常常要组织人去搜寻他们，去年有人失联，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苍狼山是燕岭山脉南端的支脉，地形简单。附近村民，都熟悉苍狼山。但只有几个老猎户越过苍狼山，深入燕岭山脉。叶小凡满口答应，他就算想去，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温好牛奶，试了一下温度。这才拿着小勺子，小心翼翼喂起小刺猬。这小家伙双眼没睁开，但小嘴嗦地可起劲了。锋牙探头，新奇看着这个小生命在努力吮吸牛奶。一向贪吃的它，这次安静的很，没有作妖。叶小凡去杂物间，翻找出了一个颇为崭新的粉色小笼子。这是原本给小白准备的窝。但这家伙野得很，隔三差五才回来蹭一次饭，平时都在果园或者山上。叶小凡鼓捣了一会儿，垫上一层毛巾和一叠厚厚的卫生纸。将已经吃饱的小刺猬，放入了窝里，关上笼子。小刺猬仰躺着，肌肤粉嫩，身体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可爱极了。叶小凡做好了当一两个月保姆的准备了。“每隔三小时给它喂一次牛奶吧？”叶小凡找了找资料。清晨六点。江荷凑在笼子前，拿棉签清理了下里面的粪便，眼神透着怜爱。虽说先前嫌弃的很，但这会儿仔细观察，这小刺猬还挺可爱。叶铁柱凑过去瞄了两眼，“唉，小凡这是准备开动物园啊……”“看样子是的。养这个还好，他要是敢养蛇，我跟他没完。”江荷觉得，哪一天儿子真弄回来一条蛇，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山上那条狗，可比蛇吓人的多。早饭时间，一家人围坐餐桌。除了三四样凉拌菜，螺肉粥，多了一味特别的食材。“这长条状一丝一丝的是什么蘑菇？”叶铁柱夹起粥中的鸡枞菌，鲜香扑鼻。“小荷，厨艺见长啊，螺肉搭配这鸡枞菌，十分完美。”叶大宇倒是认出了鸡枞菌，大口吃着粥，连连叫好。江荷也十分满意这些鸡枞菌的口感，滋味鲜美，透着一股鲜甜香脆。“鸡枞菌……买的吗？”叶铁柱讶异。“不是，小凡昨晚跑出去，在山上采的。”江荷随口回答，注意力更多在如何烹饪它们。“中午试试鸡枞炒蛋，听说很美味。熬汤应该也不错。”“小凡，晚上就不要进山了，山里野兽多。”爷俩随即皱眉，都顾不上好吃的鸡枞菌螺肉粥了，开始唠叨起叶小凡大晚上进山的危险。“嗯嗯，知道了。不过山里还有好多鸡枞菌，今天要不要一起去山上采？”叶小凡自然不会顶嘴，巧妙地转移话题。果然，叶大宇和叶铁柱都流露兴奋，“山里还有？”“当然，光是我发现的那片地方，少说还有八九十斤呢。”经过灵雨催发的鸡枞菌，品质和重量都有所提高，那一片地，绝对有八九十斤鸡枞菌。吃过早饭。叶小凡喂了一下小刺猬。一家四口，换了身干活的破旧衣服，带上工具和背篓，前往苍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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