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她这人就是不能做生意
方落落和宓雪的助理李子文取得联系，知道她们正好在京城拍戏，便匆匆赶过去片场探班。
来到片场，李子文热情的领着她进去。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一起看宓雪对戏。
李子文调侃方落落道
：大老板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探班啊？
方落落笑道
：我可不是老板，小心我告你诽谤。
李子文一本正经道
：有的人能创业却不一定能持家，就好像有的人会拍戏却不一定会理财。
方落落何等精明，立马捧道
：怎么？你这个理财高手最近又看上了什么行情？
李子文兴奋得刚想透露，却又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轻描淡写道
：我算得了什么高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少来。
方落落怼道
：你单是投资林乐的娱乐公司，现在上了市，都发到变猪头了，还不值一提。子文姐，过分谦虚不好，会使人愤怒。
子文姐轻打了她一下，说道
：回头拿饭盒，给你加个鸡腿。
：饭盒多没营养啊，出去吃，我做东。
李子文侧目看着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劫财，就是劫色。要么就是劫财又劫色。
方落落嘿嘿干笑两声，看见场中的一人，问子文
：那不是乔佳吗？她也在你们剧组？
：对，演于凤至，她是林乐塞进来的。
：她演技也不差呀！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李子文调侃道
：可能是我最近眼光高了，我看你也不大顺眼。
：不是你眼光高了。
：那是什么？
方落落追问道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乔佳。
子文说道
：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可她是出了名的理财猪手，我怕沾了晦气。
方落落笑道
：外面的人都在传，她是林乐公司的小股东。这怎么也算是有眼光的了。
：有眼光有个屁，那500万又不是她自己出的。
方落落听闻这消息，瞬间来了兴致
：啊！劲爆啊！原来是林乐给的。
子文想了想说道
：林乐不是她的金主。算了，不说她了。
这时候，摄影棚里，宓雪穿着旗袍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作苦苦哀求状。哭声哀怨，让人动容。方落落也受她感染，不禁问道
：她这次是演的什么戏呀？
：赵四小姐。
：啊。。。
：嗯。。。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随着导演喊停。众人都自发的一个劲鼓起掌来，纷纷被宓雪精湛的演技折服。
乔佳陪着宓雪过来，宓雪对方落落笑了笑。李子文拿着纸巾给宓雪擦眼泪。只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哗啦啦不停的流。
宓雪对方落落歉意道
：这演戏就是这样，有点收不住。
乔佳搬了张椅子让宓雪坐下，又招呼场务拿了个冰袋过来，给宓雪跪得淤青的膝盖冰敷。啧道
：导演都说了找替身，你就死要自己来跪，你看，都破皮了。
子文喊着小心走光，连忙拿条毛巾盖着旗袍。
方落落笑道
：做演员真的不容易，又要跪又要哭。
乔佳插嘴说道
：最惨的是熬夜，熬夜可是养护皮肤的天敌啊！
宓雪给乔佳介绍了方落落，然后对乔佳说道
：今晚的戏你们要赶一赶进度，你去和他们说，完了去三里屯宵夜，放开的吃，我买单好了。
乔佳得了宓老板指令，欢天喜地的报信去了，一会儿便是一阵欢呼声。
宓雪怔怔的看着他们欢呼，雀跃，忙碌，失神半会。便回头问子文
：后面有什么行程吗？
子文应道
：吃饭睡觉打豆豆。
卸了妆，刚出片场门口，一波人就围了上来，有做采访的，有FANS求签名的，合照的。方落落自觉走到一边。
有个自媒体问了许多私人问题，最后居然问宓雪，膝盖红了是不是因为什么不可描述的原因。气得子文直跺脚，赶紧扶着宓雪上车离开。
来到饭馆的包间，点了几样菜。宓雪笑着问落落
：女强人好做还是演员好做。
落落说道
：其实女强人也是演员，好的演员又何尝不是女强人，都不好做，但就是迷恋自己的事业。
宓雪赞道
：做过律师的都口舌生花。这世上，我明明知道是在懵我，也忍不住相信的人，一个是你，一个是龙虎山的老道士。
李子文笑道
：要是我懵你呢？
宓雪回头看着李子文说道
：你要是不懵，我更难受，你这是跳出了懵的境界，就不能算懵。只是不要老想着打我的豆豆。
众人都给她逗乐了。
清清酌酒，浅尝半杯。三人只是说些风闻趣事，聊着聊着，便聊起了京城四公子。
子文说道
：这包公子虽然年轻，但是雷霆手段，硬生生的把这地下世界都洗白了，人也义气，无人不服。
宓雪说道
：只看他把毒害赶出京城，那个杰佳青年颁给他也是实至名归。
子文点评道
：人就是风流了点，以前几乎天天在女人堆里，又从不欠情，给钱给包包就打发走了，连对方名字都不留，不过留了也记不住，说穿了就是没有爱情。不过听说这一年来，倒是收敛了许多。
方落落奇道
：这样都行？这些女的也太听话了吧，就没人闹掰吗？
：闹？有谁敢闹？
子文看了看四周，没有别的人在，低声说道
：去年年初，乔佳有事得罪了包源，你知道吗？这乔佳人还没来得及赶到包源的别墅道歉，那一边她一家子已经装上车，准备运去西北挖矿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方落落奇道
：那这包源和乔佳的梁子不是结上了？
：这事翻篇了，那时你家云总也在场。要不然他包源不点头，谁敢请她，林乐也不敢。
宓雪插一嘴道
：我听乔佳说，包源最近好像有个女的，叫伊莎贝拉，是乔佳在酒吧收的小道消息。
子文吃惊道
：我叉叉你个圈圈，我怎么不知道？外国妞？
：我没仔细问。
子文自言自语道
：回头一定要问问乔佳。
方落落笑道
：你不怕她。。
宓雪和子文对望了一下，同时叹了口气说道
：她这人就是不能做生意。
方落落问道
：那梅公子呢？
子文说道
：你好像对他特别关心。
：当然啦！毕竟是生意伙伴，我和他见面的机会又不多，自然要打听打听。
子文想了想才说道
：他这人还算有情有义，四公子中就数他最没心机，唯一缺点是耳根软，他最服的就是你家那位。不过他爸去年债务危机，东拆西凑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实力大不如从前了。
方落落问道
：那他和乔佳。。。
：那都是咸丰年间的事了。他现在惦记着裴琳，裴琳没怎么搭理他，嫌他胖，怕把自己的小身板给压扁了。
宓雪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敷衍的话你也当真了，你怎么不见乔佳被他压扁了。
子文瞎扯道
方落落囧道
：我不是怕你们自卑嘛。。。
：我叉叉你个圈圈。
旁边两人不依不饶，一人灌了落落一大杯才解恨。
喝完一大杯酒，子文继续话题
：林乐这人在圈子里是很有面子的，人又丝毫没有架子。做事绵里藏针，滴水不漏，还很会来事。
子文看了看宓雪，继续说道
：他的娱乐公司搞上市，我们也跟着上船，赚了点小钱。
宓雪笑道
：自家人就不要谦虚了，是不是小钱落落看上市公司报表也会算，谦虚会使人愤怒。
子文表情略带后怕的说道
：你们可别笑话我，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当时公司整个资产都压上去了，一开始官方公布暂停发行新股，我立马晕菜了。
落落问道
：我也是奇怪，这公布没多久，你们还是能抢闸上市。
子文没接话，宓雪说道
：可能是运气吧！这运气都是人给的。
落落自然是听明白内里的意思。叉开话题说道
：这酒公子王凡呢？
子文寻思片刻才说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没人知道这酒公子的底牌，以前在中欧做过倒酒的，现在是个地产商，也搞点副业，表面是平平凡凡，实则深不可测，是真的深不可测，所以我们一般不怎么谈论他。
宓雪也对落落说道
：你就当他是红顶商人好了。说到底，红顶商人你也算是半个。
落落疑惑道
：不会吧？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宓雪抬头看着远方，目光忽然转折出无数神采，脸上红云流动，如脱胎换骨般的一改之前颓废之势，似乎那抱过亲过自己的人儿就在面前，无比自豪的说道
：你老板是杨园的主人，杨老的孙子，就算是酒乐财气四公子加起来，都不及杨园大门的威严，只是你老板向来不屑于拿这身份摆显罢了。
看着她现在这八荒六合，所向披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旁边两人对望了一下，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半会儿，宓雪才说道
：怎么样？有没有赵四小姐的影子。
旁边两人自然鼓掌起哄，多喝了几杯。
宓雪放下酒杯，毫无仪态的擦了把嘴，叹道
：好久没喝得这么舒畅啦，说吧，有什么事？
落落嘿嘿说道
：这都给你猜到，还真有事。公司做的那个五龙山温泉国际度假村，六月份就要开园啦，那个温泉水质是国际第一流的，但是前期的公寓销售成交量不高，我就琢磨着找你做温泉度假村代言人，拍一辑有创造性的广告情景剧，大力推广一下，钱不是问题。
宓雪说道
：这事要问子文姐。
子文开口说道
：方总，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您也不会亏待我们。只是这温泉广告着装难免要暴露一些，我们宓雪向来都不接这类型的邀约。就算勉强接了，可能还不如让乔佳来的合适，视觉效果更来得冲击震撼。
落落细细思考这个中的不同。
宓雪说道
：还是要先看看广告创作的内容，你要是纯粹的妖娆，还不如让乔佳来，我们姐妹归姐妹，
落落想了想说道
：到时候会有试业营运，路程也不远，大家就当度假去看看，也听听创意。子文姐，能不能邀请裴琳和乔佳也一起去，你也不要怪我三心二意，这个项目是老板和我的共同心血，他一声不响的就留给我这么大个摊子，我，我。。。
说到动情处，落落似乎眼眶也红了。宓雪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子文安慰她说道
：这都不是事，我会安排好的。
宓雪逗她道
：好啦好啦，你也别来事，我最近拍哭戏多，见不得这些。收了，收了。你哭你的，那人说不定现在在逍遥快活呢！
章经睡在冷冷的地板上，微微发出的呼吸声，其实也不太吵，只是刘婷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偶尔摸一下枕头底下的剪刀，还有床缝隙里的水果刀，确认还在，心里似乎也安稳了些。
白天，第一次使唤伙计的兴奋劲过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永眸。
良久，章经忽然说道
：睡不着？
刘婷被他这毫无征兆的声音吓了一跳，嗯了一声。
章经缓缓睁大眼睛，看着陌生的屋顶
：我也睡不着。
刘婷疑惑道
：我以为你刚才睡着了。
：不敢睡。
：为什么？
：我要等你先睡了才睡。
刘婷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悬了起来，鼓起勇气问道
：为什么？
章经摸了摸鼻子，
：我怕你枕头下的剪刀和床缝隙里的刀子。
刘婷没想到他竟然全都知道，有点语塞，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不失尴尬的回应。
章经坐起来，摸索了一下，刘婷抱紧被子大为紧张，章经穿戴整齐，才起身说道
：老板娘，这里看不到星星，我，我还是回去睡了，明天再过来干活。
然后便准备走下楼去。
刘婷忽然明白一个道理，必须下定决心，大胆一次，要么干净利落拒绝，要么坦然面对。否则各自猜忌，自己这老板的日子必不长久。所以也坐起来，亮了灯说道
；这是我以前独居时候防贼用的。
抽出剪刀和刀子，递给章经，说道
：你现在就是安保部部长，负责一切的安保工作。
章经接过剪刀和刀子，放好，又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那个要不要去巡夜？
刘婷摆出老板架势，训斥道
：少废话，睡好。
：好嘞，老板娘。
章经乖乖躺下，气氛有点尴尬。
刘婷说道
：我们聊会天吧，困了就睡。
：哦。
刘婷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顶你个肺，失忆的人能有什么理想？章经悠然说道
：我，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笑吗？
：好笑。
：说。
章经便开口说道
：蜗牛，蜈蚣，青虫躲在森林的一间小木屋玩牌。玩着玩着蜈蚣提议喝酒，大家一致赞成。蜗牛说：可以，不过我不能去，因为我爬得太慢了，待打回酒天都黑了。青虫说：这会儿林子里鸟多，我出去搞不好会被吃掉，我也不去。无奈蜈蚣只好起身出门。良久，蜈蚣还未回来。蜗牛说：“我说这小子八成打了酒一个人去偷着喝，把咱给忘了”。“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我们出去看看”。青虫说道。两人正商量时门外传来了蜈蚣的声音：“你们说什么呢？我还在穿鞋，马上就去”！哈哈哈，说完啦，好不好笑？
刘婷打了个哈欠，说道
：这是哪个年代的老掉牙笑话。
章经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故事会，
：呃。。是94年的。
：怪不得，那时候我还是个细胞。
章经尴尬道
：那还听不听？新的也有。
刘婷含糊道
：嗯，你这威震天的声音挺催眠的，说吧。
章经又想了一个，
：有个妻子外出几天，留一些家务活给丈夫做。“一、二、三、四”地写在纸条上，出于开玩笑，又在纸条上加上第五条：“多想想你的妻子。”几天后，妻子返家，丈夫向她报告完成家务情况，并递上那张纸条；纸条上的四条已划了叉叉，只剩下第五条未划。“我一出门，你就不想我啦？”妻子说。“第五条我也照做了，但还没做完。”丈夫回答。哈哈哈，怎么样，好不好笑？
刘婷又迷糊应道
：嗯。嗯，继续。
章经又接着讲
：有一只狼宝宝，它一生下来不吃肉只吃素，它父母很担心啊。结果一天看到狼宝宝追一只兔子啦，父母很欣慰。然后狼宝宝抓住兔子说：把胡萝卜交出来！哈哈哈，这个短一点，好不好笑？
没人回应他，章经看了看刘婷，原来已经倒头睡着了，想想自己这身兼数职，伸出手指数着一个是二掌柜，一个是生产部一个是物流部一个是安保部，股东算不算职位？按道理是算的，那就是身兼五职。
还要给老板娘讲笑话，讲故事，这算不算文宣部？能不能让老板娘增加个体检部？
章经偷偷瞄了一眼刘婷的屁股，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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