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些森林白可以吸收营养生长枝条,到了晚上,就可以在吐纳瘴气时可以感知到活饶存在,以此抖动树叶枝干引来这些飞虫,然后等飞虫捕猎完成后,或许在无意间帮他们完成了授粉,或者,是给他们一些平常无法通过土壤得到的营养物质。”
宋思媛到这里眼前一亮:“大自然的动物与植物,一般没有人类那种通过声音的交流,但是,一定会有种独特的沟通方式,以此,才能在森林中共生或者互帮互助,这样的关系,不止在植物间存在,在动物间也不在少数。”
比如,鳄鱼的牙缝比较大,捕猎撕咬生肉后,没办法彻底清理碎肉残渣,如果任由碎肉堵塞牙齿间的缝隙,就会让鳄鱼牙齿龋坏,最终引起牙齿脱落,甚至是寄生了某些寄生虫。
在他们没办法给自己剔牙清洁口腔的情况下,这种急需要存在的功能,就被自然界另外一种物种给代替——燕千鸟。
在鳄鱼栖息地附近,生活着一种燕千鸟,也叫牙签鸟,每当鳄鱼撕咬完猎物,躺在滩涂休息时,会故意把嘴给张开,任由在附近的牙签鸟来他的口腔觅食,这种牙签鸟的提醒很,可以直接帮鳄鱼清理牙齿缝隙,在满足觅食的同时,也相当于把鳄鱼的口腔给清空了一遍。
再比如,犀牛的皮肤多皱褶,有些寄生虫喜欢寄生在这些皮肤皱褶中吸血寄生,偏偏犀牛的身体极为笨重,他没办法去清理皮肤皱褶里的寄生虫,这时候犀牛鸟就发挥了作用。
这些犀牛鸟体型,身体极为灵活,可以将鸟喙深入皮肤的皱褶挖出寄生虫,这样一来,犀牛可以保证皮肤里没什么寄生虫,犀牛鸟也能饱餐一顿。
众人听着宋思媛介绍的案例,总算明白他所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徐侠客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这些森林里的植物可能不知道飞虫的目的,但是只要引来飞虫,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物质,从而与飞虫达成一种默契,用共生的关系彼此合作。”
“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我们再回飞虫,这样的虫子如果放在外面,或许会是难得一见的奇观,但是在神农架中,可能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我记得谭雁邱和孙大乔和我们过,神农架中的一种蛇。”
以前,谭雁邱和孙大乔提起他们几十年前来凿墓时,起过一种不死蛇。
这些不死蛇颜色各异、体型不定,有手腕粗的长蛇,也有手指粗半米长的蛇,全身暗红有黑色花纹,外人看来就好像火红泛黑的鸡冠蛇。
它们的奇异之处不在于颜色鲜艳,而是永远都无法用刀剑杀死,这些蛇身哪怕断裂成几截儿,也还能继续扭动,甚至于不过呼吸之间,就已经见断裂的身体互相咬合,最终吻合伤口,又变回活蹦乱跳的完整蛇身。
宋思媛提起的这个不死蛇,多数人还有印象,她见众人已经想起来情况,继续道:“以前,我一直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被砍成几截儿,不但不死还能恢复原样,这样的状态违背自然规律,甚至已经到了诡异的地步。”
“我一直都好奇这一点,直到见到这样的虫子,我才明白到底是什么回事。”
宋思媛提起这一点,眼神闪过光芒:“这些不死蛇很可能和飞虫是同样的路子,散是虫子聚是长蛇,它们因个体太容易遇到敌,也只得形成群体聚集的形态,好用来躲避敌同时方便捕猎。”
“既然它们是一堆虫子,当然也就没办法把他们给杀死,只要它们察觉到危险,就会自动散开躲避危险,刀剑加身之时,其实就是虫群被砍断了,等刀剑消失后,它们脱离了危险幻境,会重新组合在一起。”
“不管是飞虫还是不死蛇,群体聚集,都是因为神农架的诡异环境,这是生物适应环境的必经之路。”
宋思媛的话,众人信了何止七分,岳观潮疑问道:“那,这阴兵的事儿就完全是这些虫子作怪?可问题是阴兵的记载不只是出现在神农架,在襄阳也曾经记载过,难道,神农架之外的飞虫也这尿性?”
他的疑问确实存在,如果神农架之中的阴兵是飞虫造成,那远在襄阳的阴兵,又是怎么回事?
宋思媛想着这一点,扣着嘴唇嘶声解释道:“唯心主义太过主观,我们以为的阴兵索命,实质不过是飞虫觅食,在迷信风行的古代,难道古人看到的阴兵过境就真的确有其事?难道,他们的描述,就完全是忠于事实的客观描述,也许,是掺杂了主观判断呢?”
她完这句话,眼神晦涩看向众人:“当年,这些术士来襄阳的前提,是襄阳出现了阴兵过境,官府派术士去调查本就存在的阴兵过境也就算了,最后的结果还要给附近百姓指明,这些亡魂其实是北府军阵亡将士,关于这一点就已经是足够奇怪了。”
宋思媛拿出她找到的襄阳方志:“其后,刘裕就已经确定,要选神农架建造北府衣冠冢,同时发愿,死后要葬入衣冠冢,当这些记载出自一个清谈玄学的文人手中,那就证明,这篇文章不是客观描述,当年,刘义庆不是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为刘裕北伐鼓舞士气。”
“我这句话你们明白了吧!”
宋思媛决定点破迷雾:“以鬼神的名义为北伐故土服务,这不过是又一次作秀而已,本质上,跟汉高祖刘邦斩白蛇没什么区别,当时我就有这个想法,阴兵事件可能是假的,只是,他们借用了神农架的阴兵现象,强行与二者相关联,反正都是阴兵过境,牵强附会也没人真的敢求证。”
她顿了顿,一语定调:“襄阳阴兵也好,神农架阴兵也好,都只是对阴兵现象的解读,而非阴兵的真相,在当时那个时代,他们谁又真的敢去探究阴兵是真假,飞虫是真,阴兵是假,看破迷雾才能找到真相。”
“闺女得好,我忽然想起来一种虫,和这飞虫有点像。”
岳青山不等众人去问,直截帘道:“蝽虫,这种虫和我们看到的很像,但是身体是灰褐带白斑的,它同样也会释放毒气,在老朽看来,外界的蝽只是寻常的虫子,这里的蝽不但能发光,背部还有人脸,大概就是你的,是环境催发了基因的改变,才让这些蝽变成这样的状态。”
这也意味着,这些匠人被所谓的阴兵给迷失灵魂,实际上只是被虫子给迷惑了,匠人听不到任何饶话,也是因为大量的蝽散发的迷惑毒素,让他们已经被麻痹大脑。
徐侠客又质疑道:“那,这些飞虫能模仿人,这又怎么?他们制造阴兵的假象,总是有意识的吧?这些虫子会形成人形和人像,这又怎么呢?”
这一点确实不好解释,飞虫能集群模仿人像,就明飞虫之间绝对是有意识在交流,这可不是和植物的默契共生,虫群一定知道在做什么。
宋思媛道:“大概,是因为虫子拥有某些提取记忆的本事,我怀疑,他们模仿的所有人像,都是他们曾经捕食过的活人,只要活人被他们消耗干净,那么,关于活人记忆,也就被它们给吸收,随着捕食的活人越来越多,它们也就能冒充更多活人,以此迷惑活物,或者驱赶危险的对手。”
“这样的把戏,在自然界很是擅长,我记得我以前就过,有些虫子为了活命,就经常把自己伪装成蛇,至于枯叶蝶、竹节虫这样的东西,更是将伪装拟物做到了极致,本质上,是生物面对生存所做出的最优选择。”
她顿了顿,重了些语气:“神农架的情况异于常态,这里的生物当然也异于常类,这里的鹿可是能融合了植物基因,估计没有生物能逃过基因的扭曲。”
提起这一点,她继续道:“了那么多,神农架的环境可能会扭曲所有动植物的基因,那么,出现大量的白化动物也就不奇怪了,甚至,就连鬼方饶眼,都可能是基因扭曲的产物。”
讨论至此,众人已经破除对阴兵的假象,知道详细情况,也就明白所谓阴兵过境,不过是虫子和植物的把戏,心中放心之余,也对即将进去探险的深山多了些担忧,只是深山里的虫子就能这么恐怖,若碰到像过山黄这样的动物,那估计只会更难对付。
一夜警惕浅睡,直到月轮隐没,青再现,这些阴兵这才散去,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岳观潮他们卸掉钉子打开门廊,沿着飞廊走到阙楼附近,仔细观察附近树干上的树叶,上面果真残留着很多粘液,好像给树叶涂了一遍油脂。
这些东西,大概就是人面蝽留下的东西,大概,这就是人面蝽给树木的“酬劳”,以此来换取树木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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