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章氏真不愧是唐殿戎留下的老妖妇,连阴狠毒辣都与唐殿戎如出一辙,只要你不留意,立马就被这毒蛇给狠狠咬上一口。
如此一来,岳观潮对独眼龙“遮天眼”的真实身份好奇起来,他继续问向岳二叔:“岳叔,你与这遮天眼可有过节,他要这么害你~”
岳青山点点头:“过节倒是没有,不过这老小子确实是故人。”
“故人?”
众人好奇起来,连心思游离在外的宋千金也起了好奇心,距老岳头越来越近。
“是,他就是金瘩寨的三当家,孙大乔!”
还没等众人展露惊讶脸色,岳青山继续介绍二人之间的前尘往事:
“我和他自从巫棺一别,这二十多年压根就没有见过面,要不是听镇神风提起他瞎了一只眼,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在做啥,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跟我过不去了。”
“有心再问细况,镇神风这老犊子只说再不知道他的情况,既然打听不到,我就只好亲自走奉天,去会会我这老朋友。”
岳观潮搞清楚二叔想做的事,眼神坚定看向他:“二叔,我也觉得确实该去找找这个遮天眼,您还不知道吧,奉简的妹子也是他给陷害的,还差点连累她蹲牢子,去弄明白恩怨情仇也是好事。”
“只是”岳观潮话锋一转:“您年轻时认识的朝秉忠,可是当今的朝家老太爷?”
岳青山点点头:“那肯定啊,朝家当家人难道还有第二个,只不过四五十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故友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这次去,他的身体还好吧?”
这话,倒是叫众人不好回答了,岳二炮揣着袖子嘟囔道:“好个屁,朝家这老头不造得了啥怪病,才六十岁的人,老得却跟七老八十似的,要不是我们在海东皇陵里拿出解毒秘药,他现在已经成了干尸。”
“哎,自昔日一别,我们哥仨的命全都给改了,半点不由人。”
岳观潮看向二叔,这老头的感慨之言确实不假,他们年轻时曾建立名震江湖的金鼠儿会,最鼎盛时引得百姓信服,一呼百应,此等风光,到了老年却各有各的困苦——朝家太爷病痛缠身、孙大乔瞎眼命苦、二叔孤寡清冷。
仔细想想,他总是相信人能胜天,此时此刻倒是不得不信命运一说,只是不知道命运将他的未来带向何方。
苦思无用,岳观潮收回心神,振作道:“二叔,光后悔也没啥用,那老妖婆就是个见了荤腥的猫狗,这次我们给她找了那么大一笔横财,估计她现在已经搁被窝里偷笑,正琢磨下一次盗墓计划呢。”
“我思来想去,还是得先把遮天眼给解决了再说,要不然任由这两个臭鱼烂虾一起吐坏水儿,还不知道怎么算计咱们。”
他的话,正对岳青山脾气,这倔脾气老头点点头:“说得正是,我也有这个想法,明天得去一次小南门儿,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算一算了。”
“岳二叔,那今天你就别走了,我叫宋伯给你收拾客房,这几天就先在这里歇脚。”
一听说宋思媛要留他住下,岳青山脸面颇为不好意思:“丫头,方便吗,要不方便,我还回去就是了。”
宋思媛摆摆手:“嗨,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这家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你们住在这儿还显得人气多一点,再说商量事儿也方便。”
“我看今日时候都不早了,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小南门儿。”
她说完朝岳观潮看了一眼,二人现在的默契就跟通了电报似的,他立马知道宋千金是啥意思,屁颠屁颠跟出去。
二人来到走廊,冷风吹在脸上,吐出厚重白雾:“宋千金,有啥事儿不能在屋里说?”
“我是想问问你,拿到赤金简牍那事儿,你是不打算告诉你二叔了?”
宋思媛刚才就发现,岳观潮介绍朝家情况时,故意绕过拿到简牍一事,连岳二炮也没说漏嘴,可见事先通过气了。
岳观潮揉着后脑瓜说道:“咱们都还不知道赤金卷牍是啥玩意,现在告诉二叔也是犯难,不如先在背地里查查,等看见头尾了再说也不迟。”
宋思媛见他早有计划,这才放心:“那也行,不过我感觉这赤金简牍朝家一定知道是个啥东西,现在想想,朝家老太爷说以后还会再见,你不觉得太刻意吗?是不是朝家故意给我们挖了大坑,等着我们去跳。”
岳观潮撇嘴又摇头,他暂时还没什么头绪:“那可没准儿,二叔跟朝老太爷的交情,那都快入土了,谁知道朝文顺认不认,他就是真憋着啥坏,那也是正常。”
“不过这事儿也不着急,我们得先把遮天眼给收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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