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媛拿起九宫术盘,继续观察蜈蚣星锤飞砸的规律,等九宫方向的星锤全都触发了一遍,她这才放松眼睛,低头聚精会神画起星锤的机关路径。
约莫一盏茶功夫,她将九宫术盘画得密密麻麻,展示在众人眼前。
岳观潮仔细观察,除了中宫之外,其余八宫大多以自身为顶点,伸出两条发力弧线,将星锤投到其他方向的宫格,夹角刚好绕过中五宫,这样的发力弧线从四面八方交汇,构成一个繁复琐碎的八角连环星图。
宋思媛看向所有人,脸上除了兴奋还有找到诀窍的高兴:
“这是所有星锤的投射路线,乾宫为始、坤宫为末,循环往复、无始无终,我猜测只有成功到对岸,才有可能找到克制它的开关,可惜这蜈蚣精簧阵太狠辣,正常人哪怕知道运行规律,也无法那么快走到对面,稍微懈怠便是被铜锤分尸断筋。”
“我们那么多人,即便都武功了得,想全部都过去也照样是难于登天,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不会武功,做起来更是万难。”
宋思媛把当今的情况分得很清楚,暂且不提壮丁们武艺如何,单说她和猫爷、鱼伯就属于不会武功的那一挂,至于二炮那几下子,打打猫狗还行,闯机关那都不够格。
若真有差池,难免像地上死亡的壮丁那样分筋错骨、死状凄惨,被她这么一说,众人对成功破局更没什么希望了。
“诸位,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捉奸要捉双,我们跑到对面去风险太大,不若直捣命门如何?”
猫爷的话,岳观潮不甚理解,赶忙反问:“猫爷,您的意思是直接去城楼上破解机关?”
猫爷点头默认,朝他解释计策的优良之处:
“岳小友说得正是,中宫抱元平衡,若是有人能跳上青铜树,攀爬到树顶刚好与城门楼平齐,靠着飞虎爪抓住城墙飞越而过,也许能免却许多麻烦,直接到城楼中一探究竟。”
“即便是这样,我们所站的位置距离青铜树也有几十米的距离,想在几十米的距离中躲开星锤也得耗费一番功夫。”
“我去~”
岳观潮斩钉截铁说出口,这种情况下如果他都不出头,其他人更会打退堂鼓,那他们这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恩公,要不也带上我!”
马常见岳观潮主动请缨要过宫取关,连忙从人群里站出来,葛达拉下他:
“这可不是转圈套洞,你的小身板都经不起几锤,还是我和岳兄搭配着来吧,好歹我俩还算有点默契。”
人活一口气,马常行走江湖全靠能忍,他知道葛达只是担心没有恶意,拍起胸脯保证:“葛达兄,我可不只会缩骨功,我的轻功非常好,若是恩公带上我,一定会在攀附城墙时用得上。”
“恩公,你觉得呢?”
岳观潮看向马常,他知道身板小也有身板小的好处,比他们这些大个儿要灵活很多,带上他反而更容易取长补短。
“好,就那么定了,我先往前走,你顺着我的步伐也过关。”
岳观潮和马常带着飞虎爪,按照宋思媛描述的诀窍飞身跑向青铜树。
看山易行山难,宋思媛虽然绘出了星锤力线图,等他们实际过关时依然感觉不轻松,只感觉心中押着石头,永远在担心星锤给不会给脑袋开瓢儿。
风声呼呼、链条震荡。
“坎宫四二、离宫八六、垦宫九七、巽宫一七……”
岳观潮和马常身手敏捷、轻功了得,好似田中国蹦跳追逐的野兔,在宋思媛的指挥下,精准踩在机关出发前的安全点,星锤好似永远慢他们一步,在他身后砸出无数碎石。
虽然惊险万分,却也都安稳无舆通过。
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经从城门楼跑向青铜树旁,他抡圆胳膊将那飞虎爪朝前投去,咔哒一声抓住枝干,牢牢卡在青铜树上。
岳观潮手脚并用,攀着飞虎爪爬到树干上,等马常也爬上树干,他们朝众人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在他看来,青铜树好似有结界般保护着他们俩,无论锁链如何呼啸穿刺,都无法穿透无动无静的中宫。
“恩公,我们继续往上爬吧!”
岳观潮和马常稍作休息,等气喘均匀了立马动身朝上攀爬,这青铜树做得跟真树差不多,连表面的荆棘凸起也被还原,膈得手掌生疼,本来只有近十米的高度,二人磨磨蹭蹭竟然过去一炷香功夫。
攀登顶上,岳观潮看向树下,所有机关都只在树冠下穿梭,连走廊屋顶都被远远甩在脚下,他们好似傲视睥睨的天神,打量着墓室里的一切生灵。
“这里,距离城门楼不到十米,已经是很短的距离,我们能不能把飞虎爪挂在屋廊檐下。”
岳观潮朝下比划了绳子,绳子倒是超过十米了,他现在的难题是如何让飞虎爪飞过十米的距离勾到屋檐上,还得勾得牢固结实,因为一旦掉下去,那可是乱锤砸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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