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岳观潮猛地警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这牢房恢复常态。
原来,刚才是因为睡着了,岳观潮看着趴在行刑台上的自己,心里如此猜测。
他正想起身,指尖似乎触碰到什么东西,一抬眼,古色古香的画卷不止何时出现在台面。
不对,刚才他观察这牢房时,特地用手电筒照了行刑台,上面除了绞刑用的麻绳堆,什么东西都没有。
眼下,却有一卷轴出现,他不得不猜想,刚才的梦境,到底意味着什么。
岳观潮支起身子,揉了揉昏沉的脑仁,他捡起地上的卷轴拿在手里仔细浏览。
此卷轴大概半臂长,约有小儿手腕粗细,轴身拿起来沉甸甸的,多半是铁器铸造,上下轴头用石头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牛头。
他拉开细绳,卷轴没了细绳约束,三尺长、一尺半宽的绸布哗啦啦展开,转眼间倾斜落地。
没了画卷缠绕,这铁铸卷轴上的文字,清晰映入眼帘:《祖岘遗秘》
岳观潮看见这四个字,一个激灵从昏沉里警醒,难道,这东西就是吴月娘要寻找的解除诅咒的办法!
“这东西,咋会突然出现在行刑台,还让我找着了。”
他横拿绸布仔细看,画卷内裱蚕茧纸,用色大胆、图案精致,虽然不比古代大家工笔细图精致,描模画形却也不输人后。
可以看出,描绘的是巫棺镇的古代祭祀场景。
在画面中,两座险峻高峰各自矗立两端,两峰之间有座威严雄伟的古代祭坛!
在那祭坛之上,一颗巨型青铜树生长祭坛,其上挂满各式各样的祭祀金器,树下站着戴祭祀面具的大鲜卑女巫……
等等,两座险峻高山!
岳观潮仔细观察画卷里的高山,神色兴奋起来,这两座山分明就是他们来巫棺镇时,抬头看见的仿如蟹钳的双峰。
只是,画卷里的双峰似乎距离过远,没有他们见到的那么近。
如果不是画卷画错了,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当初画师作画时,这两座山峰还没互相倾斜,是独立的两座山。
难道这两座山在其后发生了什么灾难,才互相倾斜变作一座山峰。
他再一联想青铜巨树上的祭祀金器,心念一动——搞不好唐殿戎要寻找的前朝宝藏,就在那座斜螯山里!
“如果这张图画的是藏宝图,那阿萤的爹娘,为啥要说图中有解除诅咒的办法,该不会他们……”
岳观潮本来想着找到《祖岘遗秘》就把古卷交给阿萤父母。
现在看来,阿萤父母是在说谎,古卷里根本没有所谓解除诅咒的方法。
想起这点,他对阿萤父母的说辞产生了怀疑,他们果然不是为了阿萤寻找解除诅咒的办法,只是为了那前朝宝藏。
“观潮,你在这里发现什么了没有?”
岳观潮察觉到同伴正往这里走来,他不动声色把古卷藏进背包。
说话间,陆奉简、宋思媛他们已经打着手电走进来,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人群的异状。
刚才阿萤的父母进来看到行刑木桩,眼神中分明闪现了慌张,似乎不像其他人那么坦荡,这代表他们心里有鬼。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刚才进行刑室里,发现这旮沓有很多刑具,还想着里面的房间也有东西,进来一看,除了个吊死人的架子,也没瞅着有其他东西。”
“你们说的那个《祖岘遗秘》,到底在不在这里?”
岳观潮挠着后脑勺,故意把话题岔开。
“可能,《祖岘遗秘》不在这里,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找,总能找到。”
吴月娘眼神闪躲,钟梁生行为鬼祟,可见他的猜测是真。
岳观潮不动声色带着众人走出罪戒台。
就在他们踏出罪戒台不久,灰雾中黑影簌簌,一群白毛渡鸦再次飞过头顶。
吴月娘他们听到腰铃轰响,眼神从恍惚转为恐惧。
“阿娘,阿爹,你们知道这些渡鸦和腰铃代表什么意思吗?怎么我们每次见到它们,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萤经历那么多怪事,也明白这些渡鸦来者不善,不过她需要从父母嘴里得到确切答案。
钟梁生看向头顶,支支吾吾说道:“邪神,他们是…邪神的使者,见到它们,代表邪神要来了,我们赶紧回去,我带你们躲起来,它们会吃人。”
阿萤的父母还没说完,疯了般朝前逃走,阿萤怕父母再走失,紧紧跟在他们俩后面。
岳观潮他们很好奇阿萤的父母所说的躲避之地是什么,跟着吴月娘和钟梁生穿过陌生街巷,往最高的那栋建筑跑去。
低头看向巫棺舆图,那栋最高的建筑叫巫祭神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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