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巫棺镇受龙江军镇齐哈府节辖,他利用披甲太保的身份,多次往返野河屯和齐哈府,在府衙县志里寻找巫棺镇的资料。
一番折腾,还真的让他找到很多有用信息,而且让他大为惊讶!
原来,巫棺镇早在前朝立国时就存在!
但奇怪的是,前朝并未把巫棺镇看做普通辖域,反而将其视为独立治地,从来不在这里施行政令、发号施令,甚至还派骑兵暗地保护,宽限了他们的赋税贡品。
在这种特殊制度下,巫棺镇所有事务都归自治。
无法决断时,才由齐哈将军府定夺,整个城镇都像宁古塔一样搞起特殊化。
乌图满将这些文献全都记录下来时,也查到过报纸上刊载的唐殿戎兵匪团新闻,开始背地里调查唐殿戎的生平经历。
经过一番调查,他发现巫棺镇发生地火,新闻已经有所报道,前朝皇帝知道可能是唐殿戎进入巫棺镇做了什么,只是当时事情繁多,东北又乱象丛生,腾不出手去治理。
在乌图满看来,龙江军府八年后重提此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太后和绪帝渐有龙驭上宾的意思,国库开支靡费,皇庭为扩充内帑也打起巫棺镇的主意。
只是,这些跟他一个披甲太保可没什么关系,他的任务只是调查巫棺镇地火。
随着调查深入,他发现1900年时正值沙俄入侵,龙江军府是抗击俄人的前线,所有精锐骑兵都调往瑷珲城参战,剩下的只是奴隶。
唐殿戎这时候进入巫棺镇,似乎是瞅准了前朝脱不开手。
唐殿戎的动机清楚了,那接下来只剩下唐殿戎在巫棺镇的作为!
他想知道唐殿戎到底在巫棺镇做了什么,才会引发地火燎原。
但,此时已经是绪帝三十四年,距离前朝灭亡只剩下不到五年。
在这五年里,乌图满勉强找出巫棺镇历史,为方便调查真相还住进野河镇。
靠着进入巫棺镇的村民,不断丰富补充自己的调查结果。
同时在这一过程中,他也见识了各种各样的生人接近巫棺镇,他们大多不怀好意,想从巫棺镇得到某些东西。
这些人冒险进入巫棺镇后,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不见,仿佛从世界消失,踪迹全无。
乌图满看此情况,越来越感觉巫棺镇藏有大秘密!
当他收集了足够多的资料,想带着披甲人进入巫棺镇时,却发现前朝已走到末路。
随着前朝倾颓,他的想法也无法再付诸现实,只能把资料先秘密保存下来。
“俺年轻时来巫棺镇,这里还没有那么奇怪,那时候很多披甲太保失踪,搞得人心惶惶,自那以后,俺就再也没来过巫棺镇,偶尔进入禁地也只是在河道转悠,不敢再往深处走。”
“刚才一路走来,俺差不离也清楚唐殿戎造了多大的孽,只是俺不明白,这么隐秘的地方,他一个解甲归田的团练副官,是咋知道的!”
岳观潮和宋思媛对视一眼,不自觉缩了下脖子,这时候可不敢说是他二叔报的信儿。
乌图满老汉回忆往事时,众人并未停下脚步,在破旧街道沿舆图一直走。
话语至此,已然接近罪戒台。
岳观潮扶眼远眺,那罪戒台果然跟其他民居完全不一样!
罪戒台比乡野小楼略高,前高后矮,宽檐飞出墙壁,好似蟹壳放在布满野草的夯土台上,一楼沿着漆黑方窗凸出一圈梁架,形成墙外走廊,挂着已经斑驳褪色的红绦与旗帜。
罪戒台外壁有很多不规则的玉白图腾,走近了看才发现图腾都是切割成方块的河贝壳,只是这外壁被火烧过,多数图腾已经斑驳掉落,漏出里面的漆黑墙胚。
“啊哈哈哈,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叛徒,我打死你们。”
他们正想拾级而上,听见上面那如同鬼魅的笑声,所有人脸上都不太好。
罪戒台明显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如果是普通人还好,但能到巫棺镇的,怎么也不会是普通人,岳观潮想起乌图满老汉说的高人,不由得握紧手里长枪。
“走,上去看看。”
他们屏息凝神,走上夯土石阶,才刚从楼梯露头,立马有石头嗖嗖飞来,直冲宋思媛的眉心。
岳观潮手腕运力,一枪挑飞石头,他们快步走上台阶,又见那蓬头垢面的疯婆子!
这一次,这疯婆子的对面,似乎多了另外两个白发斑驳的老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疯婆子和另外两个老人不对付,他们捡起地上的石头,往死里砸对方。
双方身上都挂了彩,脸上流着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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