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眼中满是感慨。
他曾经以为,他爹娘是因为成了阳神,所以行踪才会飘忽不定,并且留下血脉子嗣。
毕竟他爹娘的感情向来恩爱,能出现这种情况他并不意外。
但如今想来这件事,也许和老爷子的谋算也有关系。
只是他不太清楚,老爷子他们是如何让方芷雪等人可以在转世之后,拥有如此强大的内景地。
“就算火燧祖师有所怀疑,至道级别的内景地,也足够让青冥至高联盟的高层关注。
人族在青冥至高联盟,不过中流。
若有顶流发话,看护,火燧祖师也不敢乱来。
所以怀疑,只能是怀疑。”
想明白这一点,方尘心中愈发佩服云鹤师尊和老爷子他们的这盘棋。
不过他也怀疑,青冥至高联盟之中,可能还有除魂族之外的其他外族或者是火燧一脉的人族圣者在暗中相助。
仅靠仙鸿一脉,仅靠魂族,要做到这一切实在太难了。
方芷雪如今在释放了自己的全部修为底蕴后,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不断的飙升。
内景之地的底蕴也在不断的沸腾。
天上蕴藏着至道力量的雪花,不断飘落。
她全身心投入到晋升之中,对于外界的感知,正在渐渐减弱,直至彻底消失。
“这就是……至道的力量……”
太昊禹伸手接过一片雪花。
就这么小小的一片雪花里,便蕴藏着一种他完全看不透的神异。
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神通,也在受到刺激,起伏不定。
雪花里的神异,似在压制着他的神通,才导致他神通开始自主的反抗。
“力量层次……相差太大了。”
太昊禹轻声感慨,望向方芷雪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艳羡与嫉妒。
他是采气中期,对方不过是半圣之境,内景之力中所蕴藏的至道之力,就能对他的神通产生压制。
若对方晋升采气初期圣位,太昊禹几乎可以想象到即便自己全力与对方交手,可能胜负也只在五五分。
倘若对方再沉淀些许年头,越阶伐他也不在话下!
念及此处,太昊禹心中愈发感慨,随后淡淡的释然一笑。
用近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自语:
“这一切,都将属于我……”
言罢,他看向正沉浸在晋升过程的方芷雪,面带微笑。
这种时候,他知道方芷雪对于外界的感知已经彻底中断。
对方正处于与内景地建立更加紧密联系的过程。
他经历过,所以他知道。
“是么,你也配?”
方尘轻声自语,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雪,越来越大。
整个内景世界,都被皑皑白雪所笼罩。
地上的白雪每多一寸,方芷雪体内的气息就雄浑一分。
这期间,太昊禹也没有闲着。
他体内的精血一滴一滴的从指尖滴落,以此在方芷雪四周绘画了一座特殊的大阵。
这些精血,似乎带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即便是落在蕴藏着至道之力的白雪上,也不会被里面的至道气息所冻结。
太昊禹一边绘画,一边哼着小曲,眉宇间都是欢快之色。
他时不时朝方芷雪那边看上一眼,眼中的笑意渐浓。
方芷雪的气息,已经远远超出半圣之境。
虚空之中,也出现多种神通的流光溢彩,正在盘旋,气息不断壮大。
雄浑的内景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方芷雪的体内。
等这个过程结束,她便能顺顺利利跨入采气圣位。
“还没晋升完毕,修为就比普通的采气初期圣者强大四五成,你说说看,你这样的天赋,让其他圣者怎么修行?”
太昊禹嘴角微微上扬,眼下阵法只差最后一步,只要他补上这一块,就能开始夺取此间的内景底蕴。
“可惜了,我最多能修复我的内景伤势,此间的至道之力……应该是留不下多少,但有,总比没有好。”
太昊禹轻声自语,随后抬手朝阵法的最后一块点去。
一串精血飞射而出,阵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闪烁着血色之光。
只要等这一串精血落地,让阵法圆满完整,便会有神异现世。
一直在阴影里观察的方尘见状,轻轻抬手一招。
这一串精血瞬间被他捏入掌心,他发现精血里蕴藏的力量十分滚烫,连他这般强大的肉身,都觉得似握住了岩浆一般。
不过这点神异,在方尘面前还翻不起什么浪花。
微微一用劲,这一串精血便瞬间被捏成雾气,直接蒸发。
由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昊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段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又望向方芷雪,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之色:
“芷雪,你醒了?”
方芷雪没有任何动静,身上的气息依旧在攀升。
“难道是此间的至道之力?”
太昊禹眼神一动,缓步来到阵法的缺口处,开始小心翼翼的补上这一块。
很快,阵法被他补全。
太昊禹眼中精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时间过去几息。
血色的阵法气息依旧平缓,没有出现太昊禹想象之中的景象,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太昊禹眉头微皱,眼见方芷雪即将晋升完毕,如果等她晋升成功,就无法再用秘术夺取其内景底蕴了!
他飞身而起,从高空凝视阵法全貌,突然间发现某一处出现了中断。
那边的阵法,好像被人生生抹去了一般。
“是我粗心大意,漏了这一块?”
太昊禹眼中闪过一抹沉思,随后自嘲一笑:
“也许是太过谨慎,导致我心情有些紧张,才会出现这样的错漏。”
随后他轻轻一抬手,便把此阵补好。
“这下,应该是可以了。”
太昊禹嘴角再次上扬,静静等待阵法的神异现世。
几息后,阵法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太昊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面色肃然的细细观察,发现另外一处的阵法,又被抹去了一点。
他无法确定是自己的疏漏,还是……
这一次,他一边补足阵法的缺陷,一边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正在专注的补足阵法,实则在观察四周的一切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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