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怎么可能?!”
陶伯指着面前重新被封印起来陷入长眠的怪物说道。
“那这是甚?”
“鄙人确确实实是将它的封印重新回溯到正常之时......”
“那不算成功了?”
“非也,只是未曾预料到刚刚在鄙人昏迷的时候它竟使出这招。”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且看看你身旁的血迹。”
听到这杨月生的话,陶伯满怀疑惑的看了看边上。
边上的的确确是有大片血迹,正是那怪物刚刚露出头来吐出肉块所留下的。
然而这一招不是被挡下了吗?其中有何秘密?
陶伯百思不得其解时,发现了个不协调的地方。
满地的鲜血中,多出一条从其中滚向外面的血迹。
这血迹一路逃离到了一处水潭岸边,到此戛然而止。
“那处空间有些扭曲,鄙人认为那就是此处与外面真实世界的连接点。”
这杨月生缓缓说道。
至此,陶伯恍然大悟。
“这么说!被它的分身逃脱出去了?!”
“大概如此,但不准确。”这杨月生说道。
“这又是何意思?”
这杨月生回过头去,看着眼睛嘴巴,包括四肢都被死死盯住的怪物说道。
“他刚刚吐出的并不是它的分身......而是它的核心。”
“核心?”
“你且看。”
陶伯随着这杨月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怪物胸口处本来如同兽类凸起的一处已经凹陷下去。
而刚开始就算封印还未曾被破坏时,怪物也尚且留有微弱的呼吸,身体也会有所起伏。
而现在看去,整个身体如同被冰封万年的尸体一般,十分僵硬,丝毫没有生命的气息。
陶伯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这杨月生。
这杨月生点了点头。
“不错,鄙人认为这具身体已经是具空壳。”
“......怎么会这样!”陶伯一下子不能接受如此事实。
自己几人拼尽全力,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让它恢复封印状态,现在跟他说努力全白费了,封印的只是一具空壳,这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陶伯眼神开始变得疲惫不堪,想要发泄却也无力释放。
只是慢慢坐到地上,环视着四周凄惨的战况。
“...要是我当时不选择将那肉块弹开,而是接下,结果会不会好些。”陶伯有些自责的说道。
“鄙人认为错不在你。”这杨月生说道“本来诸位就不清楚它的底细,选择自保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这怪物如此力量,换别人还不一定能够存活下来,几位已经是做的相当不错了......要怪还是怪鄙人吧,要是那一瞬间没有被扰乱而松懈,应该也不会领它逃走。”
“......”
自尊心很强的陶伯,一时间也是说不出话,这一战无疑是他们的完败。
“但是......鄙人还有好消息。”
这杨月生又开口说道。
“虽让它核心逃走,可它却也是放弃了自己数万年的积累,大伤元气,而在外面,没有眷属保护的环境中,很难在重新拿回如此的实力。”
“鄙人认为,若是没有数百年的时间,是没有办法威胁到人类的,只怕......”
“只怕它去找母神了。”灰发男子突然坐起,残破的身体冒着青烟,捂着伤口艰难的说道。
“不错。”这杨月生说道。“若是它回到母神身边,有了母神的帮助,加上眷属的献祭,或许成长会变快许多。”
“但是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灰发男子说道。“以它现在的状态,要回到西南半岛可谓是难上加难,就算回到岛上,我们也有数年的时间讨伐它。”
“目前岛上抵抗军与神子正在斗争期间,虽然我们胜算不大,可只要有机会屠掉母神,神子便会变为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这母神是说杀就杀的?”陶伯不禁发出疑惑,光着一个怪物就已经把他们折腾的死去活来,更不谈他们口中好似更加难缠的母神。
“母神曾经虽十分强大,可自从她三女携带母神现在的部分神性逃离岛上,现在也不算难缠,只得利用信徒眷属的力量藏身。”
“但若是三女被带回岛上,恐怕就难以阻止它们了......”
灰发男子的一席话算是让陶伯恢复了几分信心。
“那只要在三女还未被找到,我们就有机会。”
“鄙人认为,现在的你们恐怕只有两成概率成功。”
这杨月生突然的一席话打断两人。
“岛上原住民本就与法力相性较差,所以转为科技路线,前途未卜,而信仰母神神祇,被施加祝福之人则能使用特殊的术式,十分难缠......虽然几位确实实力不凡,可要鄙人来说,最多也就强上一档而已,面对众多信徒定是无法招架。”
“......”
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信心又是烟消云散。
“话说到这儿,你们使用的术式,都是从何而来?”
陶伯虽有些疑惑,可还是将授法仪式讲与这杨月生。
“原来如此,怪不得......”
“怪不得?”
“怪不得你们的术式虽十分精通,却都使用的是些基础术式。”
“鄙人的猜测,你们那仪式应该并非神所创立,而是处于巅峰的人所为之。”
“......此话怎讲?”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神,只有一种。”
这杨月生缓缓说道,并且指向那封印之处。
陶伯顿时呆在原地,脑袋一阵恍惚。
那我们之前所信仰的,都是些自称为神的人类?
对于从小开始就如此认知的陶伯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打击,可眼前这人所说的,却又感觉如此真实。
“那些人的事情,你们以后应该会理解,只是现在时间不多了,鄙人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
“诸位可听说过伴生术式?”
陶伯摇了摇头。
“在我那时,人们了解了自己的属性相性后,便会加以理解术式本身,再加以自己的想法和特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术式,这便称之为伴生术式。”
“自创术式倒是有所耳闻,这二者不是同一种东西?”陶伯问道。
“非也,自创术式乃通用术式,伴生术式则是伴随着自己的信念、想法、精神等特质,是自身的缩影。两者并不一样。”
“......”
“本来伴生术式在鄙人当年虽说不上家喻户晓,但也是修炼之人有所耳闻的,鄙人认为,外面的世界有人刻意隐藏了伴生术式的存在,从而达到某些目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段段叙述冲击着陶伯的意识,强烈的拒绝感涌了上来。
“你若想判断真假,鄙人确实有一处线索。”
“......”
“带着这本书,前去那离谷镇,或许会有人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这杨月生掏出胸口的古书,递到陶伯面前。
“离谷镇?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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