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急

  人间最高处第二百四十七章不急这座被反反复复租凭出去不知多少次的渡口,究竟是归属于哪座山头儿,刘景浊不知道,也懒得深究。

  不过以前龙丘棠溪说过,玉竹洲东海岸与西海岸的两座大渡口,最早都是西花王朝建造的。只不过建好之后就卖出去了,卖出去之后,西花王朝却又从买家手里把渡口租了回来。租回来之后,西花王朝又将渡口转租出去,反正接下来还转了好几手呢。

  所以西花王朝相当于卖了一次,把建造渡口的费用赚了回来,然后再租来,转租出去。这中间的转租费用就足够付给渡口真正主人的租金,且略有盈余。

  层层加码,以至于到现在,这座东门渡的停泊费用极高,所以,由打玉竹洲驶出的跨洲渡船,船票很贵,是别洲的一倍有余。

  师徒二人在渡口城池寻了一间客栈,此刻刘景浊正看着玉竹洲舆图,规划大致路线。

  玉竹洲绝地在最西边儿,折柳山也在最西边儿,刘景浊得去一趟折柳山附近,所以起码也得贯穿一洲而折返回来。

  不过这一趟,刘景浊打算赶路快着点儿,尽量明年年前到神鹿洲,落地后就去绿湖山转一转。

  所以在玉竹洲境内,刘景浊圈出来了几个地方。

  从东门渡出发,往西南方向去,到几千里外西花王朝那座花都,瞧一瞧姜戈。毕竟杨念筝待在青椋山,来了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再说了,他们杨氏曾经帮过干娘,所以去看看也无妨。

  过年之后,直往西去,出了西花王朝不远就是那座神弦宗了。

  答应了李湖生去神弦宗逛一逛,就顺路去讨一杯水酒喝喝。

  此后就可以直去折柳山,逛一圈后,于北边儿绕行折返东门渡,就可以走了。

  这期间,有两位故人可以去见一见。

  景炀一脚踢开白小喵,自打晓得白小喵是只公猫,现在都会说人话了,姜柚死活不愿意再让白小喵蹲在自个儿肩头,更不愿意让白小喵钻被窝儿了。

  看着师傅筹划路线,她没忍住开口道:

  刘景浊语噎,站起身来,一本正经道:

  姜柚一幅恍然大悟模样,长长哦了一声,笑着开口:新

  刘景浊就纳了闷儿了,俩徒弟,都不喜欢住屋子里?

  不过等酒葫芦灌满之后,他还是领着姜柚连夜出发了。

  五个月的渡船生活,对于师徒二人以及白小喵,无聊归无聊,但时候过得还是很快的。

  虽然姜柚修炼,越往后越难,但灵台也已达千丈,算是把师傅定的三千丈灵台,完成了小一半儿。

  至于刘景浊,一边儿养伤,一边儿忙着给体内天地描画山川河流。

  既然雷泽现世,他干脆在体内那座九州,以古时舆图原模原样拓了过去,率先描绘出了大江大河,然后是三山五岳,最后才将剩余八座大泽大致描绘出来。

  至于海外十洲,那是个大工,没几年下不来的。

  所以现在,本体在外,一道地魂正在构建描绘天地,至于天魂,在海上练剑。

  只可惜,登楼之前,体内那道天魂的所谓练剑,也只是试行某种剑术能不能用而已,并不能做到真正的练剑。

  走在夜路上,大雪纷飞,师徒俩很快就都白了头。

  刘景浊笑着问道:

  少女咧嘴一笑,摊开右掌,一把赤红飞剑便悬停于其手心。

  刘景浊面色古怪,问道:

  姜柚一翻白眼,

  刘景浊愕然,片刻后笑着解释:

  顿了顿,刘景浊问道:

  姜柚摇摇头,

  刘景浊一笑,她不在意就好。

  说实话,他这个当师傅的,对于某些事请,反而没有徒弟豁达。

  刘景浊取出老早就准备好的十六柄巴掌大小的铁剑,仿制飞剑模样,但其实就是他在船上闲来无事打造的。

  铁剑被他用装刻刀的牛皮包卷着,这会儿连包带剑一起取出。

  人间大爷,满天飞雪,青年人一步上前,右手捧着剑囊,左手并指挥舞,十六柄剑依次发出,于半空中游走飞掠,不远处一棵树就遭殃了,被十六柄剑依次穿过,戳透明了都。

  挥手收回铁剑,刘景浊笑着说:

  这种新鲜事儿,姜柚很喜欢尝试,点了点头之后立马去试了。但这次跟从前不同,她试了好几次,就是无法将铁剑控制提起。

  某人强压下嘴角笑意,一本正经道:

  姜柚本来有些丧气,结果一听这话,又来了心气。

  打架厉害不厉害的,无所谓啦!关键是得花里胡哨的,两个字儿,帅气!

  十六柄飞剑飞来飞去,听着就花里胡哨嘛!

  可她哪儿知道,她的好师傅给她挖了个大坑。

  无论多天才,黄庭宫内凝成一枚心神种子之前,这种事压根儿做不到的,撑死了也就是以灵气控制飞剑,决计做不到以神魂控制。

  某人抿了一口酒,再不掩饰笑意。

  没法子呀,教什么会什么还了得?那我这师傅还怎么当?

  教个你一时半会压根儿会不了的,哎!那当师傅的就可以语重心长的说一句,丫头啊!你天赋虽好,但比你天才的人多的是啊!得谦虚些,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

  显然,奏效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这丫头垂头丧气不已,因为她怎么样都做不到让剑飞起来啊!

  这天清晨,两人再次上路,雪稍微有些厚,都没过了脚踝了。

  不过路上却是有两道车辙印子,还有马蹄印子,人脚印,一大堆,瞧模样是刚刚过去不久。

  离那座花都不远了,官道平缓,但大雪天的,谁这么早赶车?

  刘景浊懒得以神识查探,走上去不就知道了。

  过去了半个时辰,师徒二人终于赶上了那架马车,原来是囚车。

  姜柚压低声音问道:

  刘景浊笑道:

  囚车上那人,四十上下的模样,瞧模样至少几个

  月没有洗漱了,怕是从很远的的地方来,要押解进京。

  果然,刘景浊瞧见前头一身鲜红官衣的中年人骑马走到囚车一旁,随手解开铁链子,递去了一壶酒。

  刘景浊忽然皱起眉头,姓姜?

  据他所知,西花王朝当了大官儿的,就姜戈父子了。

  杨念筝是西花王朝先帝血脉,不是姜戈亲生女儿,但姜戈还有两个儿子的。

  莫非是因为景炀那边儿削了自己王爵,将自己划出族谱之后,自个儿刘景浊三个字,护不住姜戈一家了?

  刘景浊面色如常,只是听着囚车上与马背上的二人言谈。

  囚车上那位一笑,沙哑道:

  刘景浊微微皱眉,果然。

  这才刚刚落地,就让自个儿碰见这事儿,还是有人故意恶心自己啊!

  既然要恶心我,那我也恶心恶心你们。

  两人快步走到前面,刘景浊笑着说:

  姜柚点点头,

  刘景浊又说道:

  少女一皱眉,沉声道:

  青年人抿了一口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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