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一百七十九章心肠太软两行字过后,镜面又浮现另外两个大字,几乎铺满这块镜花石。
那两个字是,别急。
刘景浊不禁一笑,这肯定是老大的手笔了,老三做不出来这事儿。
果然,一个婆娑洲的贵霜王朝,一个离洲的朱雀王朝。摩珂院,挂壁楼,都是两国背后的势力。
十大王朝里面,除了浮屠洲闲都王朝与中土景炀王朝之外,几乎都有一个能左右一座王朝走向的势力。对外隶属于王朝,对内,那就是太上皇了。
白小喵嗖一下跳过来,看了好半天,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姜柚也一脸好奇,询问道:
刘景浊都不搭理她,你不喊师傅,我就不理你。
少女撇撇嘴,眯起一双桃花眸子。小样儿,我就不喊师傅,有本事你打我啊?才认识几天,谁知道你是不是瞎说?
飞舟速度极快,此前距离朱雀王朝也就几千里路程,大约行驶两三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朱雀王朝境内了。
当然不好让这死孩子走着,刘景浊便带着她瞬身去了这处州城内的鱼雁楼。
刘景浊取出那贵宾令牌,此处主事立马儿亲自下楼接待。
头等贵宾令牌,饶是州城鱼雁楼的主事,其实也没真见过。
刘景浊记得当时霜澜说了,头等令牌,鱼雁楼成立近百年来,就给出去过不超过三十枚。
相貌清秀的女子捧着令牌看了好久,咋舌道:
刘景浊抱拳道:
清秀女子一笑,轻声道:
做生意的,还是做炼气士生意的,没几个傻子。那女子一眼就瞧出来了,当然不会说出来。
女子月事,当今天下极其忌讳呢,有些人家,女子来了月事,都不让见人。不过这位公子,瞧着并不在乎这些,已经算很开明了。
姜柚将白小喵递过来,又解下独木舟,轻声道:
然后就跟着鱼雁楼主事去往二楼了。
两位婢女急急忙忙走来,一个端来茶水,一个端着干果蜜饯。
刘景浊只抿了一口茶,随后就起身去往柜台那边儿。
看了看,刘景浊问了句:
一旁的婢女有些惊讶,但没答复,权当没听见。
刘景浊一笑,
其实在见过左衡川之后,刘景浊就明白了,在清溪阁后天底下最大的买卖消息势力是怎么来的。
那位舟子,想找到的人,便是托自己带话的人。
只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刘景浊一头雾水。
过了没多久,此处主事缓步下楼,在其中一位婢女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婢女一笑,扭头儿就往外走。
又叮嘱另外一个婢女去取百宝囊后,清秀女子这才递还令牌,微笑道:
刘景浊笑了笑,轻声道:
回去那把太师椅,刘景浊抿了一口茶,传音道:
女子一笑,轻声道:「给公
子的任何买卖,一律对折,公子要付三枚泉儿,那只百宝囊就算是赠予公子了。」
刘景浊一愣,然后越想越气。等回去中土了,一定要去问问那位鱼雁楼主事,我刘景浊招她惹她了?逮着我往死里薅羊毛?
取出三枚泉儿,刘景浊轻声道:
鱼雁楼做事儿,向来不问缘由,你掏钱就行。
女子笑道:
等走出鱼雁楼,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不得不说,成了炼气士,有些事还是方便了很多,至少心念一动,就不用洗澡洗衣服了呀。
这不,还得带着这死孩子去买衣裳去呢。
少女轻声道:
顿了顿,少女嘟囔道:
某人无奈,看在一声师傅的份儿上,开口道:
顿了顿,刘景浊又说道:
少女狡黠一笑,好奇问道:
刘景浊点点头,
少女当即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吃饱喝足,两人这才出城。
之后就是赶路了,朱雀王朝渜州境内,有一座戟山,刘景浊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山主破境登楼之后,只堪堪稳固境界,便交代了后事,孤身去往归墟。
就这一座山头儿,让一座离洲的一流山头儿以及顶尖山头儿,都抬不起头来。
朱雀王朝横贯离洲中部,几乎将一座离洲拦腰截断,版图相对狭长,南北最宽处大约七万里,左右却是有近三十万里之长,占据了一洲近五分之一的土地,可见版图之大。不过离洲由北往南,是个三角模样,最南端,东西也是有百万里之巨的。
二月末时,两人只堪堪南下一千多里,可独木舟已经有三十余斤重,姜柚明显有些吃不下,每天夜里都哭唧唧的,偷偷摸摸_揉肩膀。
于是后来几天,少女今个儿左肩背剑,明儿个右肩,换来换去的。
刘景浊当然不会理会,他就是在等姜柚崩溃的那一天,很快了,这丫头撑不了几天的。等到什么时候她大哭一场过后,就可以先学八段锦了。
每天清晨时,刘景浊都有意无意在姜柚面前演练拳法,能几分,看她悟性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场大雨,姜柚儿差点儿就哭了。
刘景浊点点头,
姜柚撇撇嘴,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可她确实怕,怕真把刘景浊惹生气了,他一走了之,自个儿回去就得嫁给那十一皇子,还有可能把爷爷跟一大家子人害了。
所以她这近一月时间,其实都在硬撑着。
好在是没走多久,就到了刘景浊说的那个村子。
结果她愣是没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每次她开口还没说几句,人家就关了门,甚至都不愿多说一句话。
雨越下越大,她只好抱紧白小喵,躲在了一处屋檐下,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委屈。
白小喵舔了舔姜柚脸颊,扭过头,冲着刘景浊叫了一声。
连它都看不下去了。
可刘景浊只是说道:「既然
敲不开门,那就继续走,你百宝囊里不是还有上次没吃完的馒头吗?凑活着吃吧。」
少女擦了擦眼泪,一声不吭的取出馒头,淋着雨跟在刘景浊身后,边吃边掉眼泪,可就是没有哭出声来。
她也有她的倔犟的。
这天夜里,刘景浊找了个山崖下方,有一丈见方的地方淋不到雨。姜柚捡来了一堆柴,忙活着生火,可树枝被雨淋过,哪儿那么容易点着。
忙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是只见火镰打出来的火星子,姜柚忽然就放下火镰,走去了里面崖壁,靠着崖环抱膝盖,埋着头呜咽。
白小喵凑过来一遍遍挠着刘景浊,喵呜不止。
唉!明知道这会儿开口,就是前功尽弃了,可刘景浊还是心软了。
并指弹出一缕火苗点着了那堆火,刘景浊轻声道:
姜柚不说话,刘景浊无奈叹气,取出老早预备好的鸡腿儿走过去。
姜柚猛地抬头,红着眼睛,哽咽道:
刘景浊当然知道这个她是指白小豆。
姜柚一下子就泣不成声,中文網
刘景浊沉声道:
姜柚低下头,不说话。
年轻人缓缓蹲下,轻声道:
掰开姜柚手掌,刘景浊将那鸡腿塞进去,声音变得很温柔。
姜柚啃了一口鸡腿儿,也不知为什么,愈发哽咽了起来。
刘景浊有些无奈,心说就应该让她自个儿哭去,什么时候哭累了什么时候算。
可……毕竟也还是个孩子啊!
怪自个儿心肠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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