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一卷人间栖客第一百零七章不称职的爹白衣中年人煮茶,刘景浊借炉温酒,故而茅屋之前,热气腾腾。
陆吾喝下一口茶,轻声道:
刘景浊沉默了起来,喝下一壶酒,沉声问道:
陆吾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这个答案,也可以送给这个小子。
刘景浊开口道:
陆吾叹气道:
刘景浊问道:
陆吾点点头,
不知为何,刘景浊有些紧张,接着询问道:
陆吾点点头,轻声道:
顿了顿,陆吾接着说道:
刘景浊面色凝重,下意识灌了一口酒。
只有爹死了,我才能算是人世间最后的守门人,我就是门,要是死了,天门就开不了。此前两件事,又让那些个所谓天人焦急万分,所以,他们最不希望的,就是刘景浊身死。
盗来人皇印,解散清溪阁,都是在铺路。
这座昆仑,就是爹娘所铺之路的最后一站,接下来的路,便是要靠刘景浊自己走了。
刘景浊轻声道:
陆吾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
这不就是现如今玄岩准备做的事儿?早百年与晚百年,有区别吗?
陆吾好似听到了刘景浊心声,叹气道:
老爹不知道的事儿,今天全在这位陆吾前辈前知道了。
其实刘顾舟唯独没算到的,便是那九座山头儿,会想着杀刘景浊吧。
前因后果,终于都闹明白了,刘景浊不但没有被重胆子压身的感觉,反而觉得豁然开朗了起来。
年轻人站起身,灌了一口酒,微笑道:
陆吾指了指山巅,轻声道:
刘景浊点点头,立即化作一道剑光远去。
不是为摘取掉红绳,他只是想谢谢那位出剑前辈。虽然刘景浊也觉得,喜不喜欢谁,一条红线决定不了什么的,可若是没有这条红线,他可能真会错过龙丘棠溪。
剑光坠地,山崖之畔,有个青衫身影就这么站着,忽的刮来一阵风,青衫娑娑作响。
刘景浊重重抱拳,沉声道:
青年声音醇厚,轻声开口:
刘景浊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干哑,说不出话来。
等到青年人转身,年轻剑客当即眼眶湿润。
与先前见到的八角亭中人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刘景浊张开嘴,声音沙哑,
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青年人走上去按住刘景浊脑袋,轻声道:
说着,刘顾舟看了看刘景浊腰间酒葫芦,叹息道:
话音刚落,一副画卷凭空出现,刘顾舟拍了拍刘景浊,率先走进去了。
刘景浊揉了揉眼睛,笑道:
随后跟着走入画卷之中。
结果一落地,周遭风景怎么瞧怎么眼熟。
刘景浊跟上去,轻声道:
所到一处是一座遍生细竹的山村,也是冬季,烟雾缭绕。
刘顾舟点点头,轻声道:
刘景浊一愣,
刘顾舟无奈道:
果不其然,天地如同泼墨一般,转眼间就到了盛夏,那条绕城而过的青泥河畔,父子二人已经各自端着甜胚子。
「我是扶舟县生的,跟你一样,也是后来才见到我爹,也就是你爷爷的神念。可不像
你,我小时候可苦,得想法子活着,上山采药,去药铺当学徒,反正你能想到的为了吃饱肚子干的事儿,我都干过。好在是后来修行之后遇见了你娘,你娘可是个小富婆。」
刘景浊神色古怪,
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刘景浊吃疼无比,心说假的还这么疼。
父子俩吃完了甜胚子,就这么坐在河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间极快,转眼就黄昏时分了。
刘顾舟转过头看了看长得算是英俊的儿子,反正不难看。
刘景浊低着头,轻声道:
刘顾舟笑了笑,轻声道:
刘景浊还没笑出声,便听见刘顾舟说道:
年轻人眼神幽怨,嘟囔道:
在旁人面前,刘景浊是决计没脸说出这番话的。
结果刘顾舟拽起刘景浊,一个瞬身离开画卷,尚在昆仑,不过应该是一处小天地。
刘景浊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自家亲爹并指一点戳飞出去百余丈。
这可真是亲爹能干出来的事儿。
刘景浊刚刚起身,又是一道剑光袭来,躲避不及,便只好拔出独木舟。
青年人笑盈盈开口:
没打过儿子的爹,怎么说都是不称职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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