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年前傍晚,翊之落王后临盆在既,翊之落的天空遍布粉色霞光,一颗星星硕大无比,挂于北方上空,格外闪亮。
举国之水流向突变,皆涌向白城,此惊天之举,翊之落所有城民为之震惊,王上传唤众官吏在云阳宫外等候,众人惴惴不安,国师仔细演算,却两次无果。
入夜时分,大片流星四面八方于云阳宫北边汇集,突然形成凤鸟的形态飞过云阳宫上空,接着白城灯火通明,所有灯笼自然点亮,而后一声婴啼,接着一声“啊”的惨叫。
王上焦急的等待着,示意左右护法破门。正当此时,王后侍女锦笙出来,开门俯首跪地:“恭喜王上喜得王子”
王上欣喜,令众官吏散去,留王叔、安候、顺平公、国师在宫外等候。官吏们面面相觑,又各自心事重重散去。
王上碎步踏入,却见稳婆已死,“莹儿,这…”
“王上,稍后再说”王后死死抱着婴儿,似乎任何人无法靠近,声音颤抖着说“是个…小王子”
王上大喜,这虽然不是他第一个儿子,可这是他第一个嫡子,他曾许诺,若王后诞下王子,便是王位继承者!
王上刚想上前,却被王后制止“王上,请屏退左右,锦笙你留下,石秀,去请国师来”
王上隐隐觉得不好,可此刻便也同意了点点头。
众人离去之后,王后跪在地上“华莹负了王上,华莹愿担罪责,念及幼子无辜,但求王上宽宥这个孩子”
“怎么了,你刚生产,体虚,地上凉,让寡人先看看王儿再行定夺”
王后紧紧抱住婴儿“他如何也是我十月的骨血,请王上不要责罚于他,他刚来到世间,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即使流放为平民华莹也能接受。但无论如何请王上留其性命,莹儿,愿将其送出白城!”
“莹儿切莫胡言乱语,他是将来翊之落的王,如何能送出白城?”
王后小心递过婴儿,王上一眼被他镇住了,这婴儿全身上下断断续续长着彩色斑驳的皮肤,那些彩色甚至一团团蠕动,甚是恶心。
王上伸出手,终究未抱起婴儿,而是别过头坐于一旁。叹息道“不是莹儿的错,起来吧!”
“王上,国师大人到”石秀带着国师进来。
王后躺着,仍然紧紧怀抱着小王子。缓缓,王后开口“国师,今日无论我们说了什么,我希望此事每一个字绝无第五人知晓”
“王后放心”
“你上前来看看”王后将婴儿交到国师手中,王上点点头。国师似乎早已知晓一切,缓步上前,而后禀告王上:“此乃上神转世!”
王上眉头紧锁“上神?国师对此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王上,臣不敢欺瞒王上,臣当初早已算到翊之落将有上神降世,故而来此某得一席之地,臣曾如实相告,还望王上明察”
王上微微颔首“寡人倒是想起来了,那国师今日为何两次演算无果?”
“臣已算出今日异象皆为上神降世引起,只因当时...卦象有异”
“卦象有异??”
“正是!这也是臣不敢言明的原因,现在看来,也许正是这肤色有所影响”
“如今,国师可否算出这皮肤的医治之法?”
“医治恐不能,这并非疾病,臣自当尽力寻找化解之法,不过,臣需要借王子一缕发丝!”
王后未加思索,便取下几根婴儿的头发,交与国师。
国师邹眉,半柱香后,国师缓缓说道“臣资历微薄,无法演算出解法,不过引子倒是已算出。此引,披金发,如日月之于星空,如星河之于苍穹,是位贵人”
王后邹着眉头“人?引子竟然是人!金发?这普天之下,哪来什么金发?”
枝篱国发色为棕,翊之落发色为黑,岚望州发色以银,金色闻所未闻。
国师摇头:“臣亦未曾见过,既是上天指示,定有此人可寻。只不过…”
“此间并无外人,国师但说无妨”看着国师面色凝重,王上嘱咐道
“18年之内,此肤色须化解,如无法化解,恐会伴其一生,此为其一;其二,卦象显示王子日后将有一次大劫,此劫关乎王子与翊之落命运,甚至会牵连周边”
王后手一恍惚,神情忧伤“听国师之意,王儿命途多舛且牵连至深”
“正是,卦象凶险,臣仔细推演似有阻碍,演算不得!”
王上心念王后,固然伤心,语气却沉稳“莹儿放心,遍寻四海,势必找到这命定之人。如此往后的劫难亦可迎刃而解!”
国师见状,宽慰道“王上,既是上神转世,自有上天庇护,劫既是命,命亦是劫,无需太过忧心,当务之急便是安顿小王子!”
王上示意左总管“此事关乎社稷,去请王叔、安候、顺平公去盛隆殿”
王上留左右护法护卫云阳宫安全,又加派了侍卫。
盛隆殿内众人商量一夜,王上随即三天发诏书两封。
第一封:
王上告知天下:
祥云笼罩,四水来朝
五福齐天,八星齐贺
承蒙天恩,喜得一子
册封为王,国师辅之。
王叔、安候、顺平公为其师。
望尽心竭力,教之善治!
第二封:
王上传命于朝堂众臣:
因稳婆失职,致使王后产后体虚,气血郁结,特许迁至水云阁调养,直至痊愈。顾及承王年幼,需王后亲自照拂,故同往。
随行之人由国师一一查验,王后调养期间,其他人等不得靠近水云阁。兹事体大,关乎国之根本,即止于朝堂,朝堂之外不得妄议!违者处五刑,甚者族诛!
朝堂顿时异声四起,一片哗然。自承王诞生,上至王孙贵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议论纷纷。如今诰书如此闪烁其辞,模棱两可更是让人心不安。
王叔见状,清了清嗓子“王上昼夜未眠,唯恐各位心生疑虑!可近年来边境纷乱不断,顺平公多次出兵。此次王后凤体有恙,王子刚刚诞生,若传出去,邻国贼心妄动,只怕边境大乱危机社稷,王上此举实为不得已,此意已明,无需在议。各位皆是肱骨之臣,当知其轻重,若无叛国之心,理当遵从。”
此言一出,众大臣悄然无声,纷纷行礼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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