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苍独白:“以金边修饰着洁白芬芳的花蕊显示出多余,以矫揉造作的文字记录的功绩不会熠熠生辉,刻在腐朽石碑上的赞词,在暴风雨的吹打与炎炎烈日的灼烧下在漫长的岁月里模糊。既然人所追求的一切终将成为虚幻,又何必在乎永恒?名誉是随波逐流的阿谀奉承之辈,正如登台的戏子卖弄拙劣的欢乐以此取悦观赏者,正如市场上叫卖的商人以噪音引得飞虫栖息在烂泥之中。玩弄着命运与荣耀的名誉一如既往地像一个下流的无赖,地痞流氓,它无常而又无知地苟且偷生,却又像是似水中繁衍的虫子一样,生生不息。”一仆从走上来:“殿下,您带回来的那位被陛下掐着的女子已经被救了回来,现在她的身体略微有些不适,不过已无大碍。”
洛苍:“带我见她。”仆从领命,于是在前方引路。
走过幽静的石子小路,走过洒满阳光的小径,青草与鲜花慵懒惬意地舒卷自己的身姿,抖落青翠色彩上的颗颗晶莹如水晶的露珠。细柳在清风的吹拂下回旋着自己柔嫩轻巧的枝条,恰似一位梳妆的美人用细长的玉指绕着自己的秀发。前方有一庭院,清静,淡雅,漂浮在空气里的微光荡漾着水气与花香。洛苍轻步走进庭院之中,来到门前,轻推房门,走入屋内。屋内只有一身躯瘦弱的女子躺在床上修养,她洁白细长的脖梗上还可以清晰地看见那被狠狠抓过而留下来的痕迹。洛苍对那女子行了一个礼,说道:“在下洛苍,向姑娘您道歉。此次我父亲这样对待您,确实太恶劣了,请容许我代替我的父亲补偿您,可好?”
那女子回应:“十九殿下不必如此,妾身卫明珠,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妃子,如今陛下不喜欢我,我自然是无处可去,难得殿下怜惜,才活着。请殿下不要尊称我为‘您’,尊卑有别,此事万万不可呀。”
洛苍:“出身地位都是身为之物,何必借此衡量尊卑。既然如此,那在下今后称你作卫姑娘。”
卫明珠:“是,殿下。”
洛苍叫身边以仆从,对他吩咐:“先前我独自离席,留下公爵父女在宴会上,现在请你帮我去告诉他们二人,如若不喜欢宴会就先离开吧,是在下准备不周,坏了公爵大人和语霜小姐的雅兴。”
仆从领命回复:“是。”接着就离开了。
宴会依旧在进行着,只是除了皇帝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欢快地笑着,就连那些跟随皇帝而来的官吏与仆从,都是小心翼翼的饮酒食肉。洛苍派去的仆从找到了公爵父女,将话转告。
白语霜说道:“我们走吧,父亲,这样的宴会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那女子身子如何了,也胜过在这里待下去的好。”
白牧不迟疑,说道:“好。”随后白牧就借口还有事情要做,与自己的女儿一同离开,前往十九殿下所在的庭院了。等到公爵父女二人也离席之后,其他所有人都开始对皇帝阿谀奉承,夸赞陛下德行优良,容貌伟岸,是一代雄主,是万世楷模。无论是有意阿谀奉承,还是不愿意这么做的人,此刻都在这么做。
过了片刻之后,公爵父女来到那座安顿卫明珠的庭院里,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身体如何。因为卫明珠身体虚弱,不适合被打扰,所以公爵父女和十九殿下三人一同来到外面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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