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在书房看书,见到吕磊,便乖巧喊了一句:“大锅。”
吕磊看着小道士懊恼的神色,笑了出来:“听说你换牙了,这是好事儿。”
“大锅打取我。”小道士一开口就漏风,干脆都不说话了。
吕磊摇摇头,和小道士说:蔓蔓知道府里的诅咒吗?”
“知道。”小道士点点头。
吕磊蹲下来,认真看着小道士:“我打算把你和你几个侄子送走,在路上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那大锅了,还有嫂嫂,还有那几个姨娘,还有吕老爷。”
“不能去那么多人,吕府总要留下几个人的,人太多,动作也大,不方便。离白露还有七天,要不是路上有事绊住了我脚跟,我们时间会更多。乖,明天一早就走,你去清理东西。这件事不准和任何人说起来,知道吗?”
“好。”小道士走了,去了长源道长那里,很直接的问:“前辈看出了什么吗?”
长源道长看了一眼小道士,气息长绵,虚气凝实,小道士的基础打的很好,修为也跟自己差不多,但一个还是小孩,一个却已老。
长源道长将手中茶杯用力一放,茶水溅出来,长源道长压住内心的愤懑和嫉妒:“没有,吕府太过于干净了。小友可以离开了。”小道士再不走,长源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些什么。
小道士虽然天真单纯,但直觉一向很灵敏,见此就快速离开了。
小道士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道袍,这一身道袍已经很破旧了,小道士又长了个子,穿起来十分不合身。连上面的符文作用也没有了,完完全全是最普通的破旧道袍。
可小道士还是舍不得丢掉,她重感情,一件跟了她三年的道袍,就已经像小道士身体的一部分了,舍不得。
有时候小道士穿着肖凤给的华衣,还不如这粗糙普通的道袍自在。
但脱下它半年,小道士也觉得习惯了。好久没在理会这一件道袍,但现在小道士又翻出来,为什么翻出来?
小道士问自己,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求仙的心不在热切了,在回忆起自己自从进了吕府,打坐诵经,练习术法从偶尔到近来的彻底荒废。
这个认知让小道士当头一棒,变得不安起来,急切将几个术法使用几遍,已经变得生疏起来,那五行演化之法更是压根使用不了。
小道士汗流浃背,之前还想着要救那两个孩子,结果自己修为已经如此差,何谈救人,尽管大哥好色,要是死了,小道士也会难过很久,要是对自己好的嫂嫂和吕老爷也死了,小道士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道士当下在吕府找了个宁静的角落,练习了一个下午的术法,回去时,看到肖凤着急的要哭的神色,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了,让人当担心。
小道士还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就先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抱着肖凤哭得很悲伤。
晚上睡觉也缠着肖凤,小道士不会听从吕磊的话就此离开咸宁城,因为她预感,那个诅咒今天就回来。
有这个感觉的,还有长源道长师徒,下午小道士回去的时候,看到吕磊的五个儿女都被长源道长聚集在一起,起了阵法保护着。
夜黑的浓郁,吕府的灯笼变得明明灭灭起来,下人早就上了床,听到外面狂风大作,也不敢把头探出被子,现在还没到冬季,却阴冷的在被窝里打颤。
小道士没有睡着,她用法力将自己暖起来,给肖凤暖床,到了连烛光彻底看不见的时候,小道士点了肖凤的睡穴,出去的时候,把夏荷几个侍奉的丫鬟的睡穴也点了。
拿出林叔父送的木牌,虽然木牌是普通的,但上面护身的符文却是有一点辟邪的作用,在河上单独修炼的时候,小道士就改进了很多,现在辟邪的力度很大,还能护身。
在睡觉前,小道士用自己的血仿照符文从给长源道长准备的黄纸顺了一大把,控制法力,画废好几张,才成了二十六张。小道士画成后,觉得自己是真的荒废修炼了。
分出十张给肖凤夏荷贴身放着,又把木牌挂在门口,才去了长源道长那里。
肯定要去那里,整个吕府的血脉,除了小道士,都在那间院子里,这是长源道长要求的。
至于小道士怎么安排,长源道长无所谓,小道士是个修道人,跟自己修为差不多,还会有事不成?真要有事,也不是长源道长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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