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星渊霜镀061.烈火降生【我,马上要有自己的妈妈和家人了……】
这种渴望与期盼,或许才是利奥兹一直希望得到的幸福。
是啊,这种纯粹简单的期待……比得到各种奥能的力量还要美好。
四周的空间开始感受到颠簸震动,他的小室友还在沉睡,他也牟足了力量,准备必要时候释放出气力,以减轻母体的痛苦。
很快就到了分娩的时候,四周肌肉开始不断传来压力,他主动积极地配合着。
只要再加把力,马上就到了分娩的时候——
嗤!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一道利刃刺穿了他的视界,羊水和鲜血迅速向外涌出,大量冰冷的空气将他冻得浑身发颤。
【看来还是要剖腹产了啊,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能够避免羊水栓塞等问题,对孕妇更加安全。】
刺啦——!
紧接着,利刃一挑,将整个腹腔开膛破肚,炽烈的光芒映入眼中——但双目所及的,却并非是医院特有的白炽光。
血色的火焰在空中狂舞着,硫磺和铁锈的腥气四散飞溅,他的耳朵从羊水中浮出,清楚地听到来自四周的尖叫和哀嚎,火炮和魔法的光辉交织,冰冷的空气中涌动着史无前例强大的魔能。
——这是一场杀戮,一场屠杀。
他终于意识到,母体为什么停止了分娩,借助腹腔那狭小的裂隙,他可以看到一个着苍白装甲的高大身躯,手中的利刃缓缓拉动,过了半天,将一颗妇人的头颅,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Uiqhzdontazis……”
对方哈哈大笑了几句,随后端起头颅,别在腰间,连接着一小条脊髓,血珠在空气中迅速冷却,化作猩红的珍珠,嘀嗒嘀嗒洒落在地上。
“呜呜哇……”
过早的寒冷刺激了小室友,他突然间哭了出来。
【不能出声!】
他及时放出了罡气护罩屏蔽声音,并释放出能量去抚慰对方:
【没事的,有我在,安静下来。】
这些人的气息很强大,非常危险,刚刚动手杀害母体的混蛋,光气势至少就有柯西的水平。
虽然知道母体肯定是富贵豪强人家,但什么级别的人才会——
他瞳孔陡然一缩,更加凛冽的气势席卷而来。
【该死的,这是——西格玛阶?】
西格玛阶,在境渊都属于顶尖战力的水平,甚至都有机会封卿了。
他赶紧屏蔽掉自己和小室友的气息,这里的情况非常危险,西格玛阶,至少是280~300级的水平。
就是前世的【星降师】来了,估计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
过不了一会儿,一个玄色长袍的男子缓缓走到了感知范围内,他随意踢了一脚母体的身躯,惋惜一般地说了几句:
“Zopdopity,Obeiliyana,isgaobeycunottesion.”
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他可以肯定,中间那个单词,应该是在对母体说。
【母体的名字,是叫欧贝莉亚娜吗?】
他记下来对方的发言内容,等到他学会了本地的语言,就能进行破译。
玄色长袍的男子蹲下来,六眼目镜散发着微弱的绿光,不知道眼神到底落在了哪里。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掌,撕裂开孕妇的腹部,伸出大手,缓缓掏向他。
啪!
装甲的大手掠过了他的身旁,将安睡的小室友从他身旁夺走,他不可思议地向旁边人展示着自己的成就。
“Sino!Sinosondino!”
周围的白甲骑士纷纷表示震撼,周围甚至传来了单膝跪地的声响。
玄色袍子的男子格外郑重,他割掉脐带,将小室友包裹起来,小心翼翼地送进一个保温箱中。
“Davai,davai,caktou.”
做完了这一切后,白甲骑士们迅速撤离了此地,只留下在黑暗和烈火中,静静走向毁灭的庄园。
啪!
带着风干羊水痕迹的小手缓缓从身躯中爬出来,他主动咬断了脐带,结实的身躯在气力的驱使下可以稍微行动起来,给自己打了个结。
虽然控制能力还是不够强的,但这具身体毫无疑问是卡帕阶,属性可能低了点,但只要成年就能爆发出远比之前本体强大的力量。
【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人救助我。】
那些白甲骑士还有玄色袍子的男子不是等闲之辈,复仇的心思只能暂且压下。
他望向燃烧的宅院,即便处于烈火的焚烧之中,也能够看出来这曾经有多么华丽漂亮,大量的徽章和图案,一眼看不到边的的人造湖和林场,不远处的密集农庄和巍峨城堡,随处可见的仆人尸体……无不在强调这里的主人是一名显赫的贵族。
但现在,什么都没用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斩首杀害的母体——他此生的母亲,一个一直在为孩子降生努力的人,未曾谋面,就被枭首。
这样的仇恨……无法用言语明说。
他摸着心口,这里涌起的愤怒,和曾经以往的感情,截然不同。
【比以前更加强烈……比一切的仇恨都强烈。】
海恩斯被毁灭,太遥远了。
诺米被杀害,很快就复活了。
亚莉克希亚寿终正寝,几乎谈不上什么难受,只有对故人离去的惋惜和生命的敬爱。
只有这种感觉。
他揪起心口的血肉,目光逐渐激荡起来。
火焰的声音越发靠近,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有害烟雾。
这些火焰的温度如果放到层渊……妈的,现在根本没心情去维持这种理智。
【冷静,冷静下来。】
心中稍微升起的渴望,随即就被现实的惨剧所扑灭。
就好像,芮莱提当初说的那样:你将永远背负着现实的诅咒活下去。
“背负诅咒……”
他伫立在母亲的尸体旁,这个从未谋面,不知姓名的妇人,却是在过去几个月源源不断给他供给生命和能源的恩人。
“诅咒……”
他将对方的手搭在胸口,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诅咒个屁。”
新生的婴儿眼中倒映着火场,又或者将烈火尽数吸纳进了双目。
“什么诅咒,都不能阻碍我寻求幸福。”
夺走小室友,破坏了他家庭美梦,杀害了生身母亲……
——这些仇恨,他绝对不会罢休。
就算是血洗境渊,吃血吞魂,剥皮拆骨,从各个次元维度和未来发动进攻,也要把他们悉数屠戮殆尽,就连冥渊也不允许他们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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