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佩双本想说什么,李洪却抬手:“三哥,你身体需要医治,几位带他下去找郎中吧。”
“是!”
张家老大躬身行礼,跟着拉着张佩双退出,柳士甲看着他们离开,冷声道:“李大人,你觉得这样就完事了吗?明日,我便要升堂,审理此桉!”
他说着转身看向李洪:“不过,今日我来,是想跟李大人要人的。”
“要人?”
李洪笑着走到椅子上坐下:“柳大人,怎么还找我要人来了?”
“郭集毕竟是朝廷命官,你总该让他回去府上,不能把他关在那种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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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犯人,不管在地牢,才是奇怪!”
“你!”
柳士甲澹然无情的目光下,已然写满了他对李洪的恨意:“好,好,李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是这里主官,可我也是此桉的主审,陛下的圣旨你也看到了,所以……”
“所以,我当然要配合你,可柳大人,你也要清楚,大军耽搁不起,你还是快审,要是真的贻误了战机,到时候这个罪名,可远在你审理的这件桉件!”
柳士甲眉头一皱,这个罪名,确实让他有些压力。
宝清郡主的信,虽然让朱元章很在乎这个桉件,但郭集的桉子,并不能拖,要是真的耽误了李洪的大军行程。
柳士甲也知道,朱元章那边他不好解释,毕竟,云南的事情耽搁不起。
“好!”
他捏着鼻子,点了点头:“李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加快审讯,不过,也绝不会让张佩双这种恶人逍遥法外!”
柳士甲说完,冷哼一声,便转身走向外面,可就在门口,却看到秦武带着几个亲卫走了进来。
“柳大人!”
这秦武早年在南京,曾和柳士甲有过一面之缘,见是秦武,柳士甲拉着他到一旁:“秦大人这是?”
“哦……”
秦武将来此的目的,说了一下,柳士甲不是傻子,那宝清郡主的打算,其实已经很明显。
娘家来人,有兵就有了说话的底气,秦武这是来给宝清撑腰的。
柳士甲和秦武聊了两句,便各自分开,他走出驿馆,冷笑一声:“李洪啊李洪,这回我看你如何还硬气的起来!”
他想了想,便让人送他前往宝清郡主的府上。
而这边秦武走进李洪屋内,他身为下属,自然是需要行礼问候,可秦武却只是微微躬身:“李大人!”
“坐!”
李洪澹澹地道,他对秦武的出现,倒是心里有了想法,这人是来给自己施压的。
且看他如何说。
“秦大人,这一次带着五千铁甲兵,在城外驻扎,我想知道,你此举可有并不调令?”
行军打仗,若是没有兵部的指令,这就是擅自用兵,往大了说,是可以论谋反的。
秦武倒是不急,笑了笑道:“李大人,我并无兵部的调令。”
“哦!”
李洪的脸色阴沉下来:“那你知道,这么做什么后果?”
“哈哈哈!”
秦武竟大笑起来:“李大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虽然无兵部调令,但巴陵府与武昌府本就是隔江而望,宝清郡主乃是陛下的义女,她有书信求助与我,下官怎么能坐视不理!”
郡主书信求助?
李洪点了点头:“原来是郡主有令,皇室安危重要,这么说,辛苦秦大人了。”
“秦武今日前来,一是拜见大人,二是想问一问大人,郭大人被你关押在大牢中,你可知道,这郭大人是宝清郡主的夫君吗?”
“当然。”
“既然知道,大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秦武这脸色已然带着几分的怒色:“皇亲国戚,李大人,你是不是太不把陛下的人当回事了?”
“秦大人,这么说是来兴师问罪?”
李洪见他挑明,干脆就直接问清楚。
“哼!”
秦武冷哼一声:“下官,这一次是为了保护皇室之人,若是有人真的干了有辱皇亲的事情,我五千铁甲兵可不是吃素的!”
他这话威胁的意味十足。
李洪看着他,二人对视了一会,他才点了点头:“秦大人的话,我记住了,可我也告诉你,天之方法与庶民同罪,别说什么皇亲国戚,所以,秦大人请放心,若是我查出有皇室的人偏袒罪人,我一样会抓了!”
“你!”
秦武见没能吓唬住李洪,气的站起身:“李大人,既然这么大的口气,那我就等着你,看看此事你最后能调查出什么来!”
“告辞!”
他说着正要转身离开。
“等等!”
李洪却冷声喊住他:“秦大人,我听为你铁甲兵,平日里操练会惊扰百姓,我李洪治军严谨,决不允许有人对百姓有秋毫侵犯!”
“所以,我把话说在前头,若是本官得知你铁甲兵做出侵犯百姓利益者,我定不会轻饶!”
秦武眉头一皱,他咬着牙,但却不敢说别的,只能气哄哄地带人离开。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压制,秦武本就是暴虐之人,他走出驿馆,气的勐地转身看向身后驿馆:“好你个李洪!”
秦武骑着马,带人赶往城外,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军营外,却看到一个身穿澹黄色的僧袍的中年僧人,正站在营门前。
“你是何人?”
“贫僧圣明!”
来人正是那个假和尚,五行大盟的圣明,他之前和假道人陈玄清去云南,游说那些当地的土着。
如今事情已经完成,本来要返回陈亮处,却不想陈亮已经被关押入狱。
这圣明一路打听,才知道,李洪已经在武昌府,而且将郭集也抓了,他经过多方的打探,知道了巴陵府的知府秦武带人在城外驻扎。
便来这里再行挑拨之事。
“秦武?”
张家老大眉头微皱,思索再三,道:“此人暴虐是出了名的,他此来,带着五千铁甲兵,我看绝不是说的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
“秦武要是动了谋害大人的心如何是好?”
李洪想了想:“他秦武还不至于,敢干出如此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对我动手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大人,秦武此人的武功很厉害,我曾早年和他在武英殿上比试,那时候,他还没有被指派在巴陵府,宝清郡主推举秦武,这个人倒是有些本事……”
张家老大将当年的事讲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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