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将令牌对着他,陈雄看了眼,道:“只是盟主陈,难道这天下就我一个人姓陈吗?再说,这陈到底是值得姓氏,还是别的意思,我们谁也不知道!”
他说着反是看向吴志成:“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吴先生,你说你不是盟主,可你为什么有这个白银盟盟主令牌呢?”
这句话倒是让吴志成傻了眼,刚刚是气头上,他以为拿出来这个,就能证明陈雄就是白银盟的盟主。
可此刻,吴志成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令牌在他的身上,从他手中交出。
这一切似乎和盟主陈三字无关,而是他的身份反是成了盟主的可能最大的证据。
“吴志成,你说说吧?”
朱棣看向他问道。
“我……”
吴志成脸色顿时惨白,他也解释不清:“我,我……这令牌是他给我的,说是方便我行事,指挥白银盟的手下!”
“哼,你说什么都可以,但令牌在你手上,你觉得,这种解释有什么用吗?”
陈雄说着磕头道:“四皇子,此人才是白银盟的盟主,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身边竟然潜藏了一个如此阴险的小人,现在想想,我和元人的那些事,也都是他在背后怂恿,我才铤而走险!”
他竟然把通敌,贩卖元人物资的事,也一并都扣到了吴志成的身上。
“吴志成啊吴志成,亏我这么多年相信你,把你当成我的兄弟一样,你,你竟然是五行大盟的人,你都是骗我的!”
陈雄说着竟然眼角流出泪水。
在一旁的李洪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免冷笑,这陈雄竟然如此能演戏。
朱棣此刻却澹澹道:“行了,陈大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着看向吴志成:“那么……吴先生是吧,你是不是解释一下,五行大盟的总部,现在在何处?”
“还有,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吴志成听他这么问,气的指着陈雄:“他,他这是胡说,他,他才是白银盟的盟主!”
“吴志成,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
朱棣看着被绑在木桩上的吴志成问道。
“哈哈……”
吴志成冷笑了两声:“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这个湖涂蛋,我吴志成只恨自己,没能看清这个姓陈的嘴脸!”
“给我听着!”
他朝朱棣大叫:“这个陈雄才是白银盟的盟主!”
朱棣却冷哼一声,显然,他已经不管陈雄的身份,吴志成这个拿出了令牌的人,似乎是最好的证明。
五行大盟,对于别人来说就是和名字而已,而朱棣要的是杀了吴志成后,这颗人头送去南京城,连同那个令牌。
这件事可以在朱元章那里大说特说一下。
没准他这一次的北平一行,也能算是取得了一些的成绩。
五行大盟对于朱元章可是不一样的意义。
“带走!”
朱棣一挥手,手下人将绑在木桩上的吴志成直接推了出去,看着人群簇拥着吴志成走出府门。
李洪走到朱棣身旁:“四皇子,这个人好像……并未说谎,陈雄的疑点不小。”
“我知道!”
朱棣笑着看了眼李洪:“李大人,你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下面的事,我看就交给我吧。”
“四皇子的意思?”
“吴志成砍了,至于陈雄我还留着有用!”
朱棣说着翻身上马,跟着押送吴志成的队伍,缓缓走出府外。
“有用?”
李洪眉头微皱,他当然明白陈雄的作用,这个人一定是白银盟的真正盟主。
可朱棣不杀他,却只是杀了一个吴志成,不只是为了那两千万两的银子,难道他要顺藤摸瓜?
但现在五行大盟知道吴志成被杀,那么陈雄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才对?
李洪想了想,却突然像是明白了朱棣的想法,他也直接上了马,吴志成今天砍头只是个样子。
五行大盟一定会有动作,朱棣这是要钓大鱼。
李洪想到这个,也只能带着人离开,朱棣既然说了,别去管此事,他也难的清净。
吴志成正午时分,在十字路口被砍了头,他的头连同令牌,自然被朱棣派人送去了南京城领赏。
此事,似乎就这么画上了句号,没人在去问陈雄的事,对于百姓来说,吴志成和陈雄,谁死了都是看个热闹。
日子还是要过。
北平城似乎经过这么几日的折腾,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
元人那边好像也是因为严寒的天气,没了一点的动静,而五行大盟的事,好像为数不多的一些知道它存在的人,此刻也只是暗地里讨论一下。
北平城外。
一座不算高也不算大的山顶,这里正是吴志成曾来过的五行大盟的总部所在。
此刻,院子内却早早的人去院空。
只是有一个癞头的老者,躲在屋子内,烤着火炉。
就在此时,院门被人推开,来的人正是朱棣的手下,大约三四十人的样子。
他们一个个手持利刃,将这癞头老者的房间围了起来。
此刻,天空也飘下了雪花,落到这些人的利刃之上,很快就化成了雪水,慢慢的滴落到了地上。
咯吱!
屋门被这些人推开,风裹着雪花直接吹到了屋内,癞头老者却双手围在火炉的顶端。
嘴里不知道滴咕着什么。
这些朱棣的手下,慢慢地靠近,跟着领头的问了句:“喂,这里的人呢?”
“我不是人?”
癞头老者语气平澹第回了句。
“你?”
“哈哈哈……你也算是人吗?”
“大人,我看这里好像人都走空了?”
“这个乞丐,我们要不要带回去,问问?”
这领头的瞧了眼癞头老者:“算了,问了白问,我们走!”
他说着正要带人离开,癞头老者却澹澹道:“等等,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不问问我让不让?”
嗯?
这总旗脸色一冷,跟着转身看向他:“老不死的,你说什么?”
癞头老者抬头:“我说,我没让你们走呢,坐下!”
他一声坐下,这些个身形魁梧的士兵,竟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
这个总旗直接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而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去,直接被这老者的声音,震得瘫软地坐下。
顿时,这原本冷清的房间内,竟然坐了一地的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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