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很诧异,毕竟,他在自己的记忆中,可不记得明代初年有什么五行大盟的组织。
“我师父的朋友是赤炎盟的,这个赤炎盟据说都是一些工匠,其中以铁匠为主,他们很善于制作机械火器等。”
“哦。”
李洪没想到,这个组织竟然分工如此明确。
“还有那个青木盟,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而且都是刺客居多。”
唐赛男说到这里,想了想,道:“白银盟好像是商人,另外的黄天和玄水,我师父没说,我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说这个?”
“图桉啊,我看到的图桉就是青木盟的图桉,这个我师父给我画过,那时候为了在江湖上行走,所以就记下了。”
唐赛男说着,看向李洪,面容凝重地道:“这个五行大盟现在这几年,活动的不是很多,但,我师父曾说他们也有反抗朝廷的想法。”
“而青木盟是刺杀为主,所以我担心……他们的出现和陈雄的事情有关……”
她说着有些担心地看着李洪。
“为什么这么想?”
李洪笑着问。
“就是直觉,这个五行大盟行事从未这么明显,他们在城中留下记号,我看绝不简单。”
唐赛男眉头紧皱:“你还是小心,毕竟,陈雄的事刚刚出,还没有处理。”
“嗯,我知道了。”
李洪笑着上前抓着她的手:“对了,这几日香玉都干什么了?”
“她?”
唐赛男摇了摇头:“这个女人是和陈雄有关对吧?”
李洪点头。
“为什么还留着她?我不相信她,也不是很喜欢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子的阴冷气息。”
唐赛男说着看了眼香玉房间的方向。
“你啊也别多想。”
李洪澹澹道:“其实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是吗?”
二人月下闲聊,却不知,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两个。
此人正是香玉。
而另一边,朱棣府上。
“四皇子,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陈雄转移。”
两个身穿镇抚司官服的手下,在朱棣的书房外说道。
“知道了。”
朱棣回了句。
他将手上的书放下,他看着面前的地面出神。
其实他这么做,就是怕陈雄在这段时间出问题,蓝玉虽然去找吴志成,可陈雄什么人。
他真的甘心?
五百万两啊!这么多钱,要是他只是缓兵之计呢?
朱棣知道绝不能出问题,只要找到吴志成,将钱拿到手,到时候在将陈雄直接送刑场砍了脑袋,一了百了,死无对证。
钱他悄无声息的拿了,还未朝廷杀了贪官,这才是他的计划。
他正想着,蓝玉的声音响起:“四皇子!”
“进来吧。”
蓝玉推门而入,他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走到书桌前:“我找了,可吴志成好像是人间消失,根本没有他的消息。”
“陈雄这一次没带着他去北边,难道他有所准备?”
“不知道,但,吴志成是一点消息没有,要是找不到他,我们钱也拿不到……怎么办啊?”
朱棣想了想:“你继续在城里找人,我去找陈雄。”
“是!”
翌日。
朱棣一大早,就带着随从等人,直奔城北的一套院子。
这里是镇抚司的人,秘密关押陈雄的地方。
朱棣的车子停到院子外,他下了车,直接走进了院子,但,他没有想到,不远处有人却悄悄地探出半头。
很快,蓝玉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朱棣去了城北的一处很僻静的宅子。
“哼,四皇子啊,你还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那些心思,转移陈雄!这一手很高啊!”
蓝玉想了想:“给我盯紧了,打探那个宅子里面的情况,还有,给我准备一些手底下厉害的,让他们随时候命!”
“是!”
蓝玉目光微眯,有狠厉之色闪动,他知道必须动手,如果吴志成不能找到,那么陈雄他必须弄到手。
只要陈雄在手上,他不愁找不到吴志成,找不到这笔钱。
一千万两啊!
蓝玉知道这个数字,值得他冒险。
“四皇子,人在里面。”
朱棣点了点头,摆了摆手,他要单独见一见陈雄。
铁门打开,朱棣走进有些灰暗的房间内,这个房间,只有门下面的一个能放一个碗进来的小口,就再也没有与外界相通的地方。
除非是老鼠,要不然你别想从这里逃走。
因为朱棣来的缘故,房间一角的墙上点了蜡烛,微弱的光并不能看的太清。
朱棣走到正中的椅子前坐下,他看了眼对面墙上用铁链拴着的陈雄,此刻这位陈大人就像是一个丧家之犬。
低着头,朱棣的出现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不过,他的嘴里却传来冷哼的声音:“你总算是来见我了。”
“陈雄,这么久了,我觉得是该见一面了。”
朱棣语气平和,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但朱棣自己知道,他今天想办法,要将陈雄的真话套出来。
“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满足你!”
朱棣的话带着诚恳,不免让已经绝望的陈雄也慢慢的抬起头,他看着朱棣:“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
朱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的威严。
“你……想知道什么?”
陈雄警觉起来,他知道蓝玉之前来,自己没有说实话,他目光中带着一丝的闪烁:“我该说的都和蓝玉说了啊!”
“他说的,真的是你的心里话?”
陈雄一愣,他在朱棣面前,不知为何,竟然像是被看穿了什么,虽然他相信自己的想法,朱棣是不会知道的。
可这个人好像带着一种天生的气质,就像是那个人,陈雄想起了一个身影。
他曾早年追随朱元章,所以,陈雄知道朱元章是什么人,那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在他身旁,你都不自觉的相信他,相信这个人可以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这种气质,在朱棣的身上陈雄竟然也感觉的到,这不可能啊!
陈雄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地自我冲突着,他一边相信,一边否定,纠结地让他快要疯了。
“怎么,你不想说?”
朱棣目光此刻微微地阴沉起来,陈雄咬着牙,因为他不敢与朱棣的目光相视,他低着头:“我说了,只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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