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牧正和夏洁聊天,忽然夏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随手接通,就听到手机的系统音:“尊敬的夏洁女士您好,您已通过审核,正式成为快车司机……”
夏洁脸色一变,迅速挂断了电话。
可已经晚了,自从练武以来,李牧的五感十分敏锐,电话里的声音自然听到了。
看了一眼夏洁道:“夏洁,最近是不是经济有困难?”
夏洁摇头道:“没!”
李牧笑了笑:“那我怎么听手机里说,什么通过审核了,成为快车司机。”
夏洁低下了头。
“我…”
李牧道:“有困难就说,也能互相帮衬一下。你一个小姑娘,还这么漂亮,当快车司机就免了。”
夏洁有点不服气道:“我怎么不能当了,我是警察,难道还怕坏人?”
李牧道:“正因为你是警察,需要遵守纪律,不能从事其他副业,快车司机也是副业。”
夏洁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知道了!”
李牧看了她一眼:“夏洁,如果你经济有困难,大家都能支援你一点,别怕开口。”
夏洁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缺,就是我妈去大理旅游了,家里也没什么积蓄,我怕接下来生活过不好,就想…”
“不过,以后不会了,以我的工资和我妈的退休金,只要别像现在这么大手大脚的到处旅游,省着点,其实也够花的。”
李牧点点头,没有多说。脑子里却在思索一个问题,是不是找个理由,带领大家搞点钱,派出所里穷人真的挺多的。
夏洁一个、赵继伟一个,陈新城一个、曹建国一个…基本都过得勤巴巴的。
不过,在体制内,掣肘太多,想带领大家搞点钱也要注意方式和影响,避免产生负面效应。
想了一会,李牧把这个想法暂时放下,接下来看情况,再决定怎么做。
……
这天,李牧带着几个新人出任务,李大为接了个电话:“妈,我上着班呢,有事吗什么什么!”
接通电话,李大为愣在那里,脸色十分不好。
站在旁边的李牧听到了一些内容,有些同情的看着李大为,这次李大为家也需要钱了。
接完电话,李大为愣了一会儿,看着李牧道:“李所,对不起,这趟任务我怕不能去了,我得请会假,回趟家。”
李牧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坚强一点。”
李大为用力点点头:“我会的。”
换完衣服,李大为匆匆赶回了家。一进门就大叫:“妈!妈!”
“大为。”看见李大为回来了,李母哭着喊着从卧室出来,眼睛通红,搂住李大为就哭起来。
李大为劝道:“妈,您别哭,天大的事有我呢。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你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李母迟疑了一下道:“你爸得的脑胶质瘤。一开始我不想告诉你,跑了几家医院,复查了好几次,还是这个病。”
李大为问:“我爸他呢”
李母低头道:“出去找他那帮老朋友玩去了。”
李大为愣了一会儿,又一下子窜了:“这个时候还出去玩儿。怪不得回来了!怪不得说这回回来就不走了!原来早就知道,回来叫咱们给他治病养老的”
李母哀求道:“大为,他是你爸呀!你不能这么说他。”
李大为道:“我爸…我爸又怎么了他生了我就要讹上我们没门儿!”
李母眼睛通红道:“大为,脑胶质瘤是不治之症!你爸没想着治病。他没想着让咱给他治病。”
李大为愣了愣,想哭哭不出来,一肚子的情绪没处发泄:“那他为什么回来能吃能喝能玩的时候,满世界跑,到处给咱闯祸。得了不治之症回家了我非和他理论理论不可!我给他打电话。”
李母过来拦他,抢他手机:“大为,你不能这样!他是你亲爸,得了不治之症,现在正是需要亲人安慰的时候。”
李大为情绪激动:“狗屁!他需要安慰,他怎么不早回头,这个时候回头了,摊上个这样的爹,咱们还不知道找谁安慰呢。”
李母道:“大为,妈是知道他得了这个病才叫他回来的,是妈自愿的。”
李大为吃惊道:“妈,你…”
李母道:“大为,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妈有多爱你爸。”
李大为愣在那里:“妈…您…您爱他您这辈子被他害得还不够惨他回来以前您不是起诉要和他离婚了吗”
李母道:“是,妈那时候是恨他,恨他不回家。可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李大为道:“妈,您这不是……让我怎么说您呢”
李母擦了擦眼泪:“大为,妈喜欢你爸,喜欢了一辈子,至今也没改。在别人眼里他一辈子没出息,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可在妈眼里,别人看不上的地方,妈都喜欢。”
“你看看这满世界的人,都在争功争名争利,个个都想出头冒尖,活得多累可你爸没干出啥事业,也不顾家,却是个活得轻松的人,是一个不追求世间功名利碌,一心一意想活得自由的人。”
“妈和别人一样,一辈子为生活奔波,看到的全是些为了利、为了权而尔虞我诈的人。和他们比起来,哪怕你爸不成器,也比他们单纯,比他们可爱。只要你爸在身边,妈就觉得轻松,活得快乐。这还不行吗”
李大为顿时无言以对。
李母看着他:“大为,别看你现在不喜欢你爸,其实你随他。”
李大为争辩:“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随他”
李母道:“从小,别人家的孩子都争第一,你回回倒数。别人家的孩子都守纪律,你成天请家长。你活得自由自在,阳光又快乐,这些不都是你爸给你的吗可你比他负责任。大为,因为你爸让我有了你,我也得谢你爸。”
李大为不知道说什么:“妈…”
李母道:“现在你爸病了,不知道还有长时间,大为,妈靠你的时候到了。”
这时,门上传来钥匙的声音。
李大为赶快地:“妈,别说了,他回来了。”
正说着,门开了,李易生出现在门口,手上提着一个打包回来的塑料袋,还没进门就开心地嚷开了:“翠平,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羊肉汤……”
突然看到李大为站在家里,一愣,顿时收敛。这次回来,在李大为面前,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胆怯和拘谨:“大为回来了……”
李大为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中午,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李易生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怯怯的低着头。
李大为静静的盯了他一会,叹了口气道:“爸,有病咱就要治。要相信科学,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李母露出笑容:“你听听大儿子的话!”
李易生道:“我……我不治。”
李大为道:“为什么不治”
李易生小声道:“不是我不想治,其实,为了这个病,这次没回家前,我曾在国外跑过好几家医院。这种病都说没办法治,大夫都不建议治疗。”
说着叹了口气:“得上了,享受剩余的生命就完了。”
李大为又有点控制不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一辈子不负责任,得了病还不负责任你替我和我妈想过吗噢,你得了不治之症,还想着我和我妈不给你治,看着你死了想得美!必须治!”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狠狠地摔上门,靠着门蹲下擦起泪来。
良久,李大为平复了心情,擦了把脸,开门走了出去,平静地坐在父母面前:“爸,这事,听我的,我马上给你联系住院。想治不想治,你都得去治去。你一辈子不负责任,现在得了这个病,负一回责任吧。你不治,以后让我妈怎么办”
李易生求助地看看李母。
李母道:“大为,听你爸的吧。我陪他跑了几趟医院,这种病,是没法治了。他受罪,咱们也受罪。”
李大为道:“可是妈,他不治,就这样走了,以后…”
李母看着李易生,动情地说:“妈不怕,再说还有你呢。只要你爸最后的日子里,活得高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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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为,剩下的事我和你爸商量了。妈还攒了点钱,这些钱,与其白白送进医院里,不如趁着你爸还能活动,我们出去玩玩去,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不留遗憾。”
李大为眼圈红红道:“可是妈…”
李母打断他的话:“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爸追我的时候和我吹牛,说全世界都跑遍了。还说什么时候追上我,就带着我满世界玩去。可这辈子,永远是他在外面跑,我在家里忙,到老了还没有对线承诺。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兑现了,你应该为我们高兴。”
李大为默默地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三天后,李大为拎着行李,带着父母走进游轮房间,开始忙着安顿行李。
李易生一副过来人的架式热心的向李母介绍着:“现在的游轮,比我坐过的可强多了,和平地似的……”
李大为担心:“妈,行吗这游轮条件再好,万一爸病情加重,船上的医疗到底不行。”
李易生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不行的我有数。退一万步说,真有那一天,我自己往海里一跳,喂鱼去!海葬!哈…多浪漫。”
李母温柔地道:“不许这么说。你得陪着我回来,你跑了一辈子,老了得死在家里,不然我可不愿意。”
李大为赶快岔开话题:“妈,早点回来,家里还有我呢。”
李母一脸深情地看着李易生,像看一个淘气的孩子:“不管你了。把你养这么大,我尽到责任了。剩下的时间,是我和你爸的。”
李大为在岸上,看着游轮驶向远方,眼圈再次红了。
……
时间过去几天,陈新城出任务回来,忽然手机响了,看看来电显示,赶快接起来:“有事”
电话里说着什么,陈新城脸色变了,示意李大为停车,他拿着电话走到一旁。
李大为看到突然紧张的神情,还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不由得有些担心。
陈新城接完电话匆匆上车,李大为问:“师父,您有事就去办,我自己回去,要帮忙尽管说。”
陈新城面色铁青:“快开车!我穿着警服呢!别问了。”
等回到所里,陈新城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下楼,刻意绕过李大为往外走,李大为立刻追了过去:“师父,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陈新城匆匆抬头看他一眼:“不用,晚上让李所替我值班,你跟他吧。”
李大为有些疑惑的站在那里,目送着陈新成远去,回到值班室里,仍然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想了想,向李牧的办公室走去。
听完他说的情况,李牧眉头皱了皱,又一个没钱闹的。基层警察,除非家庭条件优越,否则经济条件确实不太好。
另外,他记得剧情里,好像有一件不太好的事,发生在陈新成女儿身上,以前竟然给忽略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李牧,李大为忍不住问道:“李所,我师父他……”
高潮说:“别瞎猜了,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让你知道。”
李大为陪着笑:“李所,您就告诉我呗我是他徒弟,说不定能做点什么”
李牧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说,给你派个任务,去追你师傅,他接下来可能有地方需要你帮忙。”
李大为眼睛一亮道:“好的,李所,我这就去!”
说完匆匆的跑了出去。
另一边,陈新城的车停在路边,一个衣着光鲜满面愁容的女人过来,正是他的前妻尚珍。他摇下车窗招呼一声,女人上车。
不等她坐稳,陈新城就着急着问道:“你这么急着叫我来,到底怎么回事”
尚珍话还没说,先抹起泪来。
陈新城更急:“先别哭了,快说,佳佳到底怎么了”
尚珍带着怨气道:“你还质问起我来了,这些年你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吗咱们离婚你可以不管我,佳佳你总得多关心一点吧”
陈新城眉头紧皱:“又要把前帐算一遍吗掰扯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意义你就说佳佳怎么了”
尚珍道:“之前学画画好好的,和她一块学画的,别人都拿钱供着孩子找好画家,手把手地教。她又不是天才,我又请不起画家,但私教请得起可上了几节,突然说不学了,还非让我把钱都退了。”
陈新城道:“为什么”
尚珍仍旧哭:“我哪知道你女儿多叛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新城道:“我前几天看见她了,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正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尚珍说:“就说不用我的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陈新城有些不满道:“那你要跟我说啊虽然我不一定能供得起她请私教,但砸锅卖铁让她报个辅导班,怎么也是可以的。”
尚珍不屑地说:“你有几口锅能卖几块儿铁”
陈新城气极;“怎么又绕到我身上了说佳佳,她要干嘛”
尚珍觉得难以启齿,只能低声说:“去当气氛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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