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确放了很多窃听器,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鲁伊于是露出了一副坦然的表情,摊着手道:“先生,我们可不是会随意窃听别人隐私的人……”
他长了一张相当善良淳朴的脸,还有着一头深色的小卷毛,脸上还有些雀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
因此每当他做出这种表情时,总能骗过许多人。
与之相对的则是凯恩,对方长了一张混混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
所以出门在外负责交流的都是更有亲和力的鲁伊。
“我是mi6前退役特工,算是你们的前辈,需要我一个一个把你们放的小东西找出来吗?”老先生只是微笑着反问。
哇哦,遇到前辈了。
两名特工尴尬的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
退役mi6当了有钱人的管家,听起来就像是他们的未来一样。
哦,说不定他们的未来还当不上管家。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从各个角落摸出了几个窃听器。
“我们现在……”鲁伊捏着几个窃听器姿态有些莫名的扭捏。
“他们身上的窃听器,还有画后面的窃听器,以及那里、那里、还有那里的,都拿出来吧。”穿着燕尾服,哪怕年纪大了,看起来却依然风度翩翩的老绅士指了几个位置。
鲁伊看了一下,好巧不巧,全是他们塞了窃听器的位置。
一网打尽,一个不落。
前辈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留啊。
无论内心再怎么吐槽,被发现之后他们也只能老老实实把窃听器都拿出来。
毕竟老前辈都指出他们藏的地方了,要是对方亲手找出来,那就更尴尬了。
“怎么称呼您?”两个人临走前有些憋屈又有些无奈的问。
“这是我个人的秘密。”老绅士只是朝他们眨了眨左眼,甚至带着些童真。
鲁伊和凯恩站在一旁,盯着飞机起飞,消失在天际之后才转身离开。
很好,没有看见有其他人上飞机,可以排除白鬼搭乘飞机逃离的猜测。
“这群老贵族身边的人,还真是……出人意料。”鲁伊摸了一把脸吐槽道。
管家是前mi6特工,那其他人呢?保镖呢?前海豹突击队成员?
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
毕竟特种兵退役当保镖保安只是基本操作,间谍退役之后还写小说呢,哪怕没退役,也不是没有做兼职的间谍。
毕竟mi6的工资确实有点……
所以有很多mi6成员就会在一些公司兼职程序员。
对于各项技能精通,并且经常使用电脑监听监视许多人的他们来说,写代码轻轻松松。
“据说布列塔尼公爵家族和女王的关系很好,是女王的忠实拥护,应该不用担心。”凯恩解释了一句,就转身朝着庄园外走去。
飞机虽然飞走了,但是庄园依然有不少人留守,只不过没人管他们两个。
“嗯?这么说的话……布列塔尼不是法国的贵族吗……”鲁伊有些不解的问。
贵族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
“那你觉得为什么英国会有布列塔尼的庄园?除了布列塔尼公爵头衔之外,这个姓氏在欧洲的不同国家也有着不同的头衔,毕竟……欧洲王室血统之间总是沾亲带故的。”凯恩仿佛对贵族十分了解一般说道。
所以才会有血友病的存在。
正是因为欧洲王室的近亲联姻。
布列塔尼公爵家族,和维多利亚女王的关系极好,当时的布列塔尼公爵可以说是看着维多利亚女王长大登基的,而在女王登基之后,这位功臣就避世不出,最终只传出病逝的消息。
之后家族每一代都只有一个传人,但是那些传人也都不怎么在人前露面。
他曾经见过布列塔尼公爵和女王的画像。
只不过油画上的布列塔尼公爵是黑发,怎么这一代继承人……出了个白发?
凯恩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毕竟发色这种全靠运气,也没办法控制。
“汇报给A先生,没有检查到白鬼的踪迹,以及布列塔尼家族管家是mi6前特工……”他一手按着耳麦说道。
mi6高级办公室内,被称为A先生的男人看着面前汇报的下属,伞尖抵着地面,慢悠悠的转动。
“我知道了,下去吧。”他从容不迫的慢声道。
布列塔尼家族管家是前mi6成员这件事需要在意吗?
不需要。
因为mi6特工退役后的职业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而且也不是没有贵族子弟成为mi6的特工。
这都只是小事而已。
“女王为此感到十分不满,需要想办法安抚她的情绪才行,但是白鬼又是没办法抓到的人……”他站起身低声呢喃,伞尖依然抵着地面,宛如黑色的拄拐。
找个人假装是白鬼,然后解决掉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万一白鬼为了戳穿他们的谎言,再闹出一次动静呢?
“怎么偏偏是白鸽呢……”他看着办公室墙壁上的画作叹息。
监控什么也没查到,白鸽实在太多了。
白鬼要是再闹出点别的动静转移女王和群众的注意力就好了。
……
即使是私人飞机,从伦敦到东京也需要花费十二个小时。
几个小学生早已躺在位置上沉沉的睡去。
艾托却并没有睡着,而是来到了一旁的管家面前。
“这是先生为您准备的礼物。”管家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即使不用打开,艾托也看到了盒子里的物品是什么。
一枚耳坠,长长的苍蓝色菱形吊坠,银色的弯月。
和王冠看起来像是一套的。
他并没有戴王冠,王冠被他收进了系统背包。
因为大家说那太显眼了。
“先生说,王冠不适合日常戴,但是耳坠就很适合了。”老管家弯腰递过礼盒。
“很漂亮的礼物。”艾托接过盒子,打开后直接取出,戴在了左耳。
他没有耳洞,但是并不介意现场用耳坠为自己穿几个。
因为是礼物,所以没关系。
“我不会摘下来的。”他擦了擦耳朵上滴下来的血,笑容灿烂。
亲眼目睹少年面不改色甚至微笑着给自己耳朵穿孔的老绅士也只是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一般,表情平静。
“您喜欢就好,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他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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