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交换着自己所听说过或者知道的关于宫本集团的投资情况,然后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虽然宫本集团透露给外界知道的投资情况并不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
光是众人所知道的对于其他国家矿产的投资,能源投资,稀有金属的投资……
就让人知道,这是一个资产遍布世界各地的庞然大物。
虽然极少投资,但投资的每一个项目都从未失败过。
银色子弹侦探事务所。
“说起来,我们过几天去群马县玩吧。”诸星秀树躺在沙发上看着书,突然说道。
“怎么突然想到去群马县玩?”泷泽进也有些好奇。
“因为赤鬼村的祭典要开始了吧,之前菊川不是说过吗?”诸星秀树挑眉道。
“赤鬼村……是那个火祭,说起来的确就是这段时间了。”菊川清一郎也想了起来。
“十一月十号,赤鬼村举办祭典的日期。”他这么说道。
“那我们到时候就提前一天去好了,我还没见过村子里的祭典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要不要跳舞……”江守晃期待的,笑眯眯道。
大型的庆典之类的他们倒是经常去。
小村子那些倒也的确去的少。
“十一月十号……是什么时候?”宫本艾托眼神茫然。
“这个礼拜天。”诸星秀树回答道。
“……这样啊。”艾托点了点头。
可是今天不是六月吗?
礼拜天就十一月了吗?
宫本艾托是一个适应性很强的人,无论什么环境都能接受并且迅速习惯。
但是……他却没办法习惯这毫无规律的时间。
“放心吧,知道你分不清时间,我们到时候会通知你的。”泷泽进也一副哥两好的模样拍了拍艾托的肩膀,笑嘻嘻道。
“嗯!”艾托点了点头。
五个人待在事务所已经不是为了等委托人上门,而是单纯的,无处可去,打发时间。
不想那么早回家,也没有案件,所以只能选择待在事务所,大家相互交流交流。
等到八点之后再回家。
艾托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安室透被关着的基地。
进入惩罚室后,看到了银色长发的男人坐在一旁的角落抽着烟。
伏特加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像是沉默的守护灵。
“苏兹说你下手太轻了。”银色长发的男人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睛中满是冷漠,像是冻成冰的血滴。
“……”白发的少年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这个说法。
安室透却皱起了眉。
“你指望靠一个十二岁的小鬼打死我吗?琴酒?”他声音有些沙哑,挑衅嘲讽的姿态却一如既往。
“打死你?你太高估自己了,这只是惩罚而已,顺便为艾维克利尔补习一下如何变得心狠手辣的课程,你是教学道具。”琴酒冷笑了两声,漠然的说道。
他将烟按在伏特加捧着的烟灰缸中,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看着金发的身影。
一个伤痕累累的被吊着,一个坐在那里,衣衫整洁,大衣裹得严严实实。
琴酒的眼神也像是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室透,又像是在看着什么无趣的摆件。
明明被吊起来的安室透要更高一些,却依然像极了被俯视的存在。
金发的男人睁着晦涩的蓝灰色眼睛,眼神依然是桀骜的,充满生命力的。
“去吧,艾维。”琴酒任由银白色的蛇从他的袖口钻出,一路爬到肩膀,直起身子看着这一幕。
白发的男孩再一次化身审判者,或者说……行刑人。
这一次的力度,是让安室透忍不住闭上眼的同时,也让琴酒感到满意的态度。
“做的不错,艾维。”安室透睁开眼睛,看见白发的男孩站在琴酒面前,温顺的低着头,任由琴酒亲呢的抚摸他的头发。
而琴酒的脸上,却是漫不经心的,仿佛只是抚摸着一只小狗的神情。
安室透厌恶无能为力的感觉,也厌恶无能为力的自己。
当然,他同样厌恶着导致他变得无能为力的祸首。
而此时此刻,琴酒显然被他当成了那个罪魁祸首。
迟早有一天……
他会杀了琴酒。
安室透垂下眼眸。
“还有三天惩罚就结束了吧?”金发的男人抬起头问。
“波本哥哥。”艾托发现了二者的不同。
“身体被打坏了可就遭了。”波本看着以后会归自己的身体,忍不住感慨。
他可不想用破破烂烂的身体啊。
“身体不会有事的。”艾托立刻说道。
“波本。”琴酒看向了对方。
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那种眼神,阴暗的,肮脏的像是永远不见天日的下水道的眼神,是降谷零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来的。
真正的,属于黑暗中生物的眼神。
“你们调教他我没意见,但是别把身体搞坏了……我还等着接手呢。”仿佛对这样的惩罚早已习惯一般,金发的男人从容的笑着道。
“分离性身份障碍。”琴酒眯起眼睛,语气肯定。
简称人格分裂亦或是多重人格。
卧底本来就是这种病的高发人群,尤其是这种卧底多年的家伙。
而这段时间他教给艾维克利尔的方式,本身也容易造成卧底的精神出现问题。
责任与道德,情感与理智,总是做着明知不该做,却能够获得成功的事情,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极端的分裂。
他就是故意的。
所以琴酒也早就预料过对方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场景。
只不过速度比他想的还要快一些。
“可以这么说,我知道他的存在,他不知道我的存在,要不要帮帮我?把他的人格抹灭,帮助我彻底掌控这具身体?”波本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帮助?”琴酒并没有出声嘲讽,只是冷淡的问。
虽然他的冷淡自带轻蔑嘲讽的效果。
“我不能直接解决掉他,只能一点一点侵占他,而现在,他的大部分我都已经融合的差不多了,只除了一点小核心。”波本眼神有些嘲讽。
“降谷零这个人,把自己活成了公安的狗,他一无所有,只为公安,或者说国家活着,因为他其他的羁绊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个了……”他勾起嘴唇笑着,仿佛答非所问一般,意味不明道。
“你想让他失去最后一个羁绊,被国家抛弃的结局,动摇他所谓的核心,彻底吞噬他。”琴酒轻松的听懂了他的答非所问,语气平静。
“你是怎么想的?艾维。”他看向一旁的少年。
艾托看了看琴酒平静的眼神,又看了看波本带着笑意的眼神,脸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我觉得这个方法很不错。”他这么说道。
波本哥哥吞噬掉透哥。
两个灵魂融合在一起,就相当于谁也没有消失。
留下来的只是完整的家人而已。
“对吧。”金发的男人见此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
一无所有,失去目标的人,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占据行尸走肉的身体,无疑极其轻松。
他期待安室透失去一切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他恢复自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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