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艾托打开了自己的书包,诸星秀树的表情逐渐变得呆滞。“你确定你还要我这边的巧克力?你吃的下吗?”诸星秀树问。这么多,宫本这家伙吃得完吗?吃这么多巧克力会长蛀牙吧。“大概吃得完吧。”艾托思考了片刻说道。他这边的加上诸星秀树那边的,一共有两百二十五块巧克力。都是只有巴掌大小的方巧克力,或者硬币大小的圆巧克力。吃起来还是挺快的。但是上课不能吃东西的话,速度就会慢很多了。他在位置上坐下,开始吃诸星秀树推过来的巧克力。动作也不快,甚至可以说慢条斯理的。但是桌面上那堆巧克力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少了。诸星秀树陷入了沉思。虽然上次一起在猫眼咖啡馆吃甜品就知道了宫本这家伙很能吃。但是现在看了还是会被惊到。这么多巧克力,宫本他真的不会腻吗?诸星秀树光是看着对方吃就已经感觉很腻了。两个课间的时间,诸星秀树亲眼看着宫本艾托吃完了桌面上的这一堆巧克力。然后开始解决书包里的那一堆。直到放学的时候,所有的巧克力,在诸星秀树的注视下,都被吃完了。诸星秀树脸色有些麻木。两百多颗巧克力,虽然都不大,但是……加在一起真的不少啊!换成他的话,他甚至也许要吃一两个月才能吃完。并且吃完之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想看到甚至听到巧克力三个字。上次在咖啡馆,宫本这家伙果然还是收敛了吧。怪不得自己问还要不要加的时候,这家伙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用了。“你……还好吗?”诸星秀树犹豫的问。巧克力吃多了会不会出事啊?会不会需要住院啊?只要别吃成江守晃那样就行。银色子弹的门面可是就靠自己,菊川和宫本撑着了啊。助理长的也还行。至于江守晃和泷泽进也,稍微有些不太行。谁让大家是朋友呢,没办法。“我很好?”艾托语气疑惑。他只是吃了点巧克力而已,为什么诸星会露出一副他即将命不久矣的表情?这些巧克力应该不多吧?他之前在咖啡馆吃的蛋糕也不少来着。应该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吧……“你……”诸星秀树欲言又止。“没事就行。”他语气惆怅。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厉害。不愧是自己的队友。甜食吃多一点又怎么了?宫本上次在咖啡馆居然还因为他们收敛了真正的实力,是觉得他们请不起他吗?“不要太小瞧我们了!以后想吃多少甜品就点多少!”诸星秀树皱着眉不是很开心的说道。总觉得自己的实力被小瞧了。他的朋友吃多少都是对的。“好的。”艾托点了点头。给他吃巧克力,还无限量供应甜品。是个好人啊,诸星秀树。诸星秀树掏出了子弹通讯器,此刻弹尖发着微弱的红光。“诸星诸星,我们已经到校门口了,你和宫本什么时候出来?”子弹通讯器中传来了菊川清一郎的声音。“马上就来。”诸星秀树对着类似话筒的尾部说道。“走吧,青柳哲也那家伙说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他又对着宫本艾托道。“事务所的房子已经找到了啊。”白发的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啊,那家伙效率还不错,记者果然做这种事情更快一点。”诸星秀树随意的点了下头。“据说大约一百平大小,在核心地点,交通便利,设施齐全,一个月租金四十万。”“今天签合同的话,需要交这个月剩下天数的房租和下个月的房租,也就是六十万。”“我们两个和菊川去看房,江守和泷泽去银行等我们的消息,如果看上了那就直接让他们两个把钱带来,免得浪费时间。”诸星秀树解释着。“好的。”艾托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诸星秀树他们决定就可以了。不过交朋友好像有点麻烦啊。想到了书上说的交流友情的方法,艾托眼神迷茫的低下头看了看大福。维护友情居然比维护亲情更麻烦。大家要有共同的兴趣爱好甚至是秘密,友情才会长久。兴趣爱好艾托倒是可以学,共同的秘密……只能等时机了。……安室透看着青山第一精神病院的招牌,正了正领带,走进了大门。对到处乱跑的精神病人和追着他们的护士们视而不见。按照着墙上的指示牌,一路找到了院长办公室。敲了敲门。“请进。”屋内传来了声音。安室透推门而入。“你是?”青山院长看着门外的年轻男人,皱起了眉。白发,黑皮,戴墨镜,穿西装……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是因为那头白色的头发。白发本来就少,他前段时间遇到一个银发,一个白发,已经是他当医生这么多年遇到的唯二的两个了,还是父子。今天又遇到了一个白发的?一家人吗?但是这位小哥有点黑啊。那位黑泽先生和他的儿子可是很白的。“在下宫本彻。”顶着白色假发的安室透化名宫本彻向青山院长自我介绍。“宫本……”青山院长语气疑惑。黑泽先生的儿子也姓宫本,他还好奇过对方的儿子为什么不姓黑泽,认为是随母姓,这两个宫本有关系吗?“我有一个弟弟,今年十二岁,叫艾托……”自称宫本彻的男人语气平静。“他之前来您这里看过,但是最近……我觉得他的病情有些加重。”细听起来又有些无奈。“所以单独来找您谈谈,该怎么配合治疗。”彬彬有礼的说道。“宫本艾托是你弟弟?”青山院长语气惊讶。倒不是惊讶兄弟关系,而是……黑泽先生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和面前这个宫本彻看起来年龄也差不了多少,顶多成熟一些,但是……居然是父子吗?这岂不是说黑泽先生的年龄起码在四十岁以上?青山院长内心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完全看不出来啊。黑泽先生保养的可真好。那头银色的长发保养的也很好。不过……“他的情况又加重了?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吃药配合治疗了,但是……”青山院长摇了摇头,并不想当着对方的面指责黑泽先生。他还记得被黑泽先生扔在走廊上的开药单据。他们只拿走了诊断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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