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去过。
“是...”
于是李长歌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不过心里却想着一定又是哪家勋贵找上门告她黑状了,别忘了她李长歌可是长安一霸。
虽然从不欺压百姓,但她可没少欺负那些勋贵子弟。
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有朝中勋贵拎着自家子侄跑到太子府来告状。
因此她也没少被她阿娘罚去辟雍明堂闭门思过。
李长歌都习惯了。
......
与此同时。
魏府。
“哈哈哈....”
魏征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畅快的大笑声。
“阿耶,您怎么了?”住在隔壁的魏叔玉听到魏征的大笑声急忙跑了过来,最近他十分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
前几天也不知道老爹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枚鲁班锁。
然后就没日没夜废寝忘食的想要解开这枚鲁班锁。
就跟着了魔似的。
早朝也称病不去,甚至几次太子派人来请都抱病不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那枚鲁班锁。
身为大孝子的魏叔玉不放心魏征的身体特意搬到了魏征的隔壁。
所以听到魏征的笑声,魏叔玉第一时间就冲到了魏征门前。
“是叔玉啊。”房间里传来了魏征兴奋的声音,“没事,阿耶没事,阿耶是高兴,这么多天终于解开了,哈哈哈哈...”
“不知这枚鲁班锁里到的有什么东西值得阿耶如此废寝忘食?”魏叔玉趁着自己老爹高兴赶忙问道,之前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询问过了。
不过之前几天魏征解不开鲁班锁心情不太好。
所以魏叔玉每次询问不是被臭骂一顿就是不搭理他。
“阿耶也不知道。”魏征看着破解掉鲁班锁之后从里面掉出来的小纸条道.......
闻言,魏叔玉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不知道你玩命似的破解这玩意干嘛?
“来,既然你来了,就进来跟阿耶一起看看那小子到底是在危言耸听还是真有什么机密情报,要是没有重要的情报,老夫一定饶不了他。”
魏征自言自语的哼唧道。
魏叔玉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口中的“那小子‘是谁,更不知道老爹口中的机密情报‘是个什么玩意,而且他也不敢问。
只是走进魏征的房间乖巧的站在一旁翘首以盼。
在魏叔玉的注视下,魏征不紧不慢的捡起掉落在几案上的纸条,打开一看,顿时瞳孔一缩,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道惊呼,“糟糕。”
“怎么了阿耶?”魏征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就迅速给合上了,所以一旁的魏叔玉根本就没看清上面写的是啥。
魏征也没解释,而是急切的问道,“今天是初级?”
“今天是六月初四。”
“什么时辰了?”
“已经卯时三刻了。”
“完了完了,快,快被备车去皇宫...不,去太子府。”这一刻魏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如果这张纸条上写的是真的,那么太子殿下可就危险了。
顿了顿,魏征又道,“还有,立马派人,不,你亲自去玄武门外,如果见到太子殿下,无论如何务必把人给拦下来听到了没有?”
“阿耶,现在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了,想来太子殿下早已经入宫了。”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魏征对魏叔玉吼道,难道他不知道已经过了上朝的时间吗?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但愿自己是杞人忧天了。”这一刻魏征只能祈祷太子殿下还没动身,同时也祈祷李天是在危言耸听。
不然的话,
一切都已经晚了...
“阿耶不好了,玄武门...”
“呃..见过房大人。”
被魏征派去玄武门的魏叔玉火急火燎的冲了回来,边跑边喊,不过等冲进老爹书房的时候发现房玄龄也在,硬生生的把没说完的话给憋了回去。
“玄武门怎么了?”房玄龄跟魏征异口同声道。
其实都不用魏叔玉开口,单单从魏叔玉的神色上二人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重要,事关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二人不得不谨慎。
“玄武门宫门紧闭,里面喊杀声冲天。”魏叔玉如实回答道。
“什么?”
“好。”
听了魏叔玉的话,魏征大惊失色,房玄龄却拍手叫好,二人一个失魂落魄一个兴高采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快备马去东宫。”魏征道,不过房玄龄却拦住了魏征,“玄成,大局已定,你就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
“房玄龄你...”魏征一脸愤怒的瞪着房玄龄道,“你再不让开,休怪老夫不讲情面了。”
“来人,把房玄龄这老匹夫给我绑了。”
见房玄龄死活不让自己走,魏征也顾不得二人几十年的交情了,直接喊人就要把房玄龄给拿下。
“我看谁敢?”
但房玄龄却丝毫不惧,高声道,“房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救你们魏家上上下下数百口性命的,玄成,现在你出去那就是李建成的同党。”
“外面的尉迟敬德跟侯君集等人可不会跟你讲情面。”
“到时候你魏家必定血流成河。”
“听我一句劝吧。”
“大局已定,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房玄龄苦口婆心的劝道,同时还给魏叔玉使了个眼色,小崽子,你不想全家死翘翘就赶紧帮劝住你老子。
魏叔玉分析一波利弊,顿时就倒向了房玄龄,“阿耶,您就听房大人的劝吧1。
“你...咳咳咳...”
魏征被自己儿子气的差点没吐血,自己铁骨铮铮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软骨头啊?
......
与此同时。
一辆马车正穿梭在长安城的街道上。
马车上的人正是如今太子府唯一的活口,永宁郡主李长歌。
但李长歌却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辟雍明堂是在长安城南门外大道东侧,这地方李长歌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行车路线早就了然于胸,但今天马车所走的路线根本就不是南门。
而是北门。
“是不是走错路了。”李长歌掀开车帘对车夫说道,“这不是去往辟雍明堂的路啊。”
“是去辟雍明堂。”车夫面不改色的回答道,“郡主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按照瑾夫人的吩咐平平安安的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
“不对劲。”
听了车夫的话,李长歌心里暗暗嘀咕一句,首先车夫走的路线绝对不是去辟雍明堂,其次她觉得自己阿娘也很不对劲。
早上的时候她还没多想。
但现在回想起来,阿娘早上跟自己见面的时候双眼通红似乎哭过。
自己阿娘怎么说也是当今太子殿下的妾室,有什么事能让她掉眼泪啊?
而且还故意把自己给送走。
李长歌越想越觉得事情古怪,但她并没有声张,而是偷偷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她要回去看看。
跳下马车后,李长歌狂奔了一条街道,不过单靠两条腿跑回太子府怎么也得一个时辰,这姑娘干脆抢了一匹马。
骑着马一路招摇过市的策马狂奔。
不得不说人家李长歌不愧是女主,就这么招摇过市的情况下,愣是没遇到一股正在四处诛杀李建成余孽的天策府人马。
这运气也是绝了。
不过等李长歌跑回太子府门外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只见太子府的大门大敞四开,原本不分昼夜门口都会有侍卫看门的,但现在一个也不见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门口还有血迹。
这种种迹象让李长歌心中惶恐
怀着惶恐不安的心情,李长歌走进了太子府,一进门她就发现向来热闹的太子府竟然空无一人,就连一个下人婢女之类的都看不见。
甚至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血...”
陡然,李长歌美眸一缩,她在一个石墩上再一次发现了血迹,而且仔细一看,不止是石墩,树上,地上还有走廊上等等很多地方都有血迹。
这让李长歌的心情越发的沉重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迹?”
“而且人都去哪里了?”
李长歌喃喃自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难道...
猛地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李天对她说的话,之前在蹴鞠场的时候李天说他有事关太子生死的秘密要当面禀告太子。
当时李长歌虽然把李天带回了太子府。
但心里也没太当回事。
所以,当李元吉说李天危言耸听的时候,她也没出面帮忙说话。
还有昨天。
李天特意告诉自己让自己带着阿娘离开长安城。
自己也没当回事。
可是现在...
李长歌悔不当初。
“阿娘,阿娘可千万不能有事。”想到自己阿娘,李长歌立马提起精神朝着自己阿娘的院子跑去,但是当她来的自己阿娘的院子外时。
正好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将士压着太子府的幕僚还有下人等从这里经过。
吓得李长歌急忙躲了起来。
等那队将士走远,李长歌这才小心翼翼的来到自己阿娘的院子。
然而才一踏进院子,李长歌就看到了自己的好二叔,此时她那好二叔身穿一袭黄金锁子甲腰间挎着一柄宝剑看起来那么的意气风发。
不过这不是重点扯。
重点是她那好二叔是从她阿娘的房间里走出来的。
而且。
双手沾满了鲜血。
“报...”
“李建成诸子皆以伏诛。”
“尉迟将军已前去护驾。”
一名天策府的侍卫单膝跪在李二面前禀报道。
“大局已定。”
听了侍卫的禀报李二心中大喜,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总算是落进了肚子里,李建成这边早就被他算计的死死的,连李建成的妾室都是他的人。
李建成那点谋划他早已一清二楚。
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担心过。
唯一让李二忌惮的是住在太极宫里的李渊。
他的那位老父亲。
别看李世民军功无数大半个大唐都是他打下来的,但李渊毕竟是开国皇帝,纵观历史哪个开国皇帝是易与-之辈?
说不忌惮那是假的。
而且别忘了李渊手里头还控制着十六-卫跟羽林军呢。
虽然说十六卫分散在长安城各处,而且这些年又被李二陆续收买了不少将领,可以说根本就排不上用场,但羽林卫可就在皇宫。
羽林卫可是李渊的亲卫。
李二的手再长也伸不进羽林卫。
而且六千羽林卫可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
就他这不到两千的兵力...
李渊要是真发起狠来分分钟灭了他。
现在侍卫来报,说的好听是尉迟恭前去护驾,说的难听点就是告诉李二,尉迟恭已经控制住了李渊,让他可以安心了。
李二心头的大石头总算了落地了。
其实李二也是再赌,赌他的老父亲得知他已经杀了李建成跟李元吉之后,不会对他动手,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成了李渊唯一的嫡子。
他要是死了大唐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看来自己赌对了。”
这一刻,李二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狂喜之色,这是李渊唯一能消灭他的唯一机会,但李渊心软了,没有动手。
以后就算李渊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但他李二可不会对自己的老父亲心慈手软。
当然,弑父这种事情李二还做不出来,并不是李二手软下不去手,毕竟连亲兄弟的满门都能亲手灭掉的狠人,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他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弑父的污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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