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见周顾真恼了,心想要坏,他这接受程度不行啊,但依旧拉住他,试图说服他。
“周顾,你看,前面两场,你都能坦然接受,如今到了这里,只不过是换成了男子,怎么既不行了?”
周顾黑着脸看着她,“你走不走?”
苏容不想走,但见周顾不止脸黑,眼睛也黑,连忙点头,“哎呀,走走走……”
她跟着周顾走了几步,试探地问:“那风月醉……”
“不喝了。”周顾黑着脸,强硬地拉着苏容离开了风月阁。
走到门口,同样看到风月,周顾终于明白为何这里的掌事儿是一名男子了,原来根本就是清倌楼,枉他还以为跟前面两处一样,他黑着脸一言不发,拽着苏容就走。
苏容对风月更是瞪了一眼,往回她来这里,叫人弹个琴舞个剑,他们穿的都很正常,今儿偏偏一个个的穿的这么轻薄,可见风月是故意的,怪不得问她安排时,那副神情。
这个坏人!
苏容记住他了。
出了风月楼,周顾立马甩开了苏容的手腕,黑着脸往回走,比夜色还黑,苏容跟在他身后悄悄揉手腕,想着周顾这么大的力,她手腕肯定青了,她小声说:“周顾,真的没什么的吧?同样是听曲子喝酒……”
周顾猛地回身看着她,“怎么能不同?你看看他们穿的,是你能看的吗?前面的确同样是听曲子喝酒,但她们穿戴都正常。”
再看看这里面的男人,穿的那么清凉,有一个男子竟然袒胸露乳,妖媚至极,简直是污人眼睛。
苏容无话可说,“这倒也是……”
周顾死盯着她,“你常去那里喝酒?”
“不不不,我不常去的。”苏容连忙解释,“我就去过一两次。”,见周顾明显不信的表情,“好吧,一年去一两次。”
周顾脸更黑了。
苏容连忙解释,“这回是带着你,可能被风月误会了,所以,他特意安排了一下,往常我去,他们穿戴都很正常的,更甚至,恨不得在身上多穿几层的。”
这她说的可是实话,风月说她一个来这里喝酒听曲子不花钱白嫖的,能让她看看他们的脸,听听曲子就不错了,哪有给她白看别的地方的道理。
周顾不想理苏容,往太守府走。
苏容讪讪,只能跟在他身后半步,小声说:“哎呀,周顾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被风月给坑了吗?你没喝上风月醉,可真是太亏了,咱们听曲子喝酒,都不用花银子的……”
周顾气极而笑,“苏容你可真行!”
苏容无奈,“风月醉很好喝的啦。”
周顾不想再听,眼前总是冒出那些男人穿的那么少,而苏容一眼看直了的表情,“你闭嘴吧!”
苏容闭了嘴。
回到太守府墙外,苏容把攀墙锁递给周顾,“你先上去。”
周顾接过攀墙锁,上了墙,然后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子一个不稳,又栽了下来。
苏容惊住,连忙上前伸手去接周顾,人还没接到,周顾已半途惊醒,拉住了攀墙锁,然后惊险地落回了墙外。
苏容撤回手,连忙问:“怎么了?不会是喝多了吧?不应该啊,你酒量很好的,还是跟我生气气极了,脚下没踩稳,才摔下来?”
周顾惊魂未定,压低声音,“你大哥。”
苏容:“……”
果然被逮住了!
她立即凑近周顾,把着他耳边用气音说:“一口咬死咱们是去夜市了,一定要咬死了,死活不松口,否则咱们俩都完蛋。”
周顾呼吸困难地点了下头。
“别心虚,我相信你能行的。”苏容又继续说:“就当在京城时,你也干过坏事儿吧?那时候是不是无论谁问,你都一脸不心虚?”
周顾回想了一下,还真是,心里顿时有了些底。
“还不进来?”苏行则的声音在墙内响起,冷冷的,透着下雪般的凉。
周顾立即将攀墙锁递给苏容,示意她先翻墙,心里很后悔早先不该接她的攀墙锁,想他堂堂护国公府周四公子,被人吓的从墙上掉下来,丢人死了,这回在苏行则面前,面子里子都丢了,心下十分郁闷。
苏容利落地翻上墙,骑在墙头上,看到了下面不远处站着一脸面无表情的苏行则,她笑着打招呼,“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是也要翻墙出府去玩吗?”
苏行则冷眼看着她,没说话。
苏容无奈,将攀墙锁回身给周顾,自己跳下了高墙。
周顾在苏容翻下墙后,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望着高高的墙,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才重新翻墙而上,然后又跳下墙,收了攀墙锁,还给苏容,拱手对苏行则一礼,“苏大哥!”
苏行则点头,看着周顾,“天色不早了,周小公子回去歇着吧!”
周顾面上一僵,苏行则什么也不说他,这让他很是不得劲儿,他想说两句什么,但看了苏容一眼,还是闭了嘴,点点头,抬步回了自己住的客院。
不是他不仗义,实在是他心虚又没立场。
他一走,苏容又讪讪地笑,“大哥,我只是带着周顾去逛夜市。”
“去逛夜市?”苏行则依旧面无表情。
“嗯。”
“夜市里怎么会卖百花酿和胭脂笑?”苏行则盯着苏容,“而且,还有一身脂粉香。”
苏容:“……”
是她傻了,还是她大哥太精了,连喝什么酒都能闻得出来?
她奇怪地看着苏行则,“那个,大哥,真是去夜市了。”
她自觉全程都隐藏的很好,没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而三楼都是她自己的人,不可能出卖他,他大哥虽然等在这里,但看起来也没像等多久的样子。
“谢先生回来了,知道你带着周顾进了风月楼,特意派人告知了我。”苏行则直接点破她,“苏容,你可真行!”
带着未婚夫逛青楼,也就她能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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