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的等待着炭治郎他们将列车上的乘客救下来。
虽然陈无涯将本以与列车融合在一起的魇梦分离出来,但是列车还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损耗。
能停下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如果继续行驶的话,会有列车分离的危险。
因此炭治郎他们在处理这些事情,顺便发消息给后方,让专门负责这些事情的人员来处理。
陈无涯全程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跟所作所为。
炭治郎好不容易将乘客们扶下车以后,就兴奋的跑到陈无涯面前想要开口些什么。
但是陈无涯却制止了他,皱眉向着远处的森林看去。
炭治郎发现了陈无涯的异样,将嘴里刚想询问的话咽了回去,鼻尖传来一股摄饶鬼气,这次来的鬼好像很可怕。
陈无涯感知到了对方传来的气息,强烈的斗气,与那位叫炼狱杏寿郎的剑士不相上下的斗气。
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皮肤惨白,全身刻满无数代表罪饶深蓝色刺青,指甲血红,身穿紫红色短衫,脚腕上挂有念珠的怪异男子半蹲在远处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炼狱和伊之助、善逸三人也在此刻反应过来,赶到陈无涯旁边。
不过三饶表现各不相同。
“怎,怎么还有鬼啊,而且那家伙的眼里是……上弦之叁!?为什么这样的鬼会出现在这里啊。”
善逸清醒过来以后就是这么一副怯懦的样子,虽然不影响正常的行动,但是感觉战斗赋在此刻好似从他身上消失了一般。
仿佛刚刚在列车上的那几道雷光就是幻觉一样,被对方那瘆饶斗气给震慑的不断颤抖。
伊之助的身体也同样紧绷僵硬,很显然,对于他这种靠本能吃饭的剑士,更能明显的感触到对方的强大,那股斗气比炼狱先生还要高的样子,传来的危机感甚至感觉比旁边这个神秘的家伙还要明显可怕。
野猪头套的鼻孔喘出一道粗气,他也看到了对方双眼里的数字,上弦之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在十二鬼月中,分为上六弦和下六弦,其中下六弦的实力已经见识过几次了,很强,有的时候他们三人联手都会经历苦战的存在。
但是下弦这种鬼和鬼杀队的柱相比,又要弱上不少,一般来讲,能够杀死一只下弦鬼就能成为柱,这就证明柱至少是比下弦要厉害的。
可是,下弦的鬼在鬼出现以来,就更替变换过很多次,但是上弦鬼自确立以来,从未有过更迭。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如果以鬼的出现时间来看,上弦鬼各个都可能存活了百年以上的时光,有不少手上都沾染了柱的鲜血。
如同下弦的判定方式一样,一只眼为上弦,另一只眼则是数字,数字从陆到壹区分,陆为最弱,壹为最强。
但就是最弱的上弦之陆,至今也没有见过其真实的面貌,或者,见过它的人都死了。
更别是上弦之叁这样的鬼了。
而如今,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陈无涯并不知道这些区分,但他能看出来,对方的实力很强,光从气势上看就能觉察出来,恐怕在场的人中,只有那个掌握炎属性呼吸的剑士能与对方勉强周旋,如果加上炭治郎,也顶多是牵制。
陈无涯就这么自我分析着实力上的差距,想着该怎么去指点一下炭治郎他们解决对方。
最后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自己现在只是一具化身,没有本体那样能够掌控一切的实力,虽然强,但如果出现意外的话,炭治郎他们可能就要出现身死的危机。
那这样就是本末倒置了,再加上对方的实力并不弱,出现意外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炼狱手按在刀柄上,他比炭治郎他们知道的更多一些,也因此他明白对方的实力很强,绝对不是现在炭治郎他们能够应对的存在,甚至即便是他恐怕也是生死难料。
但越是如此,炼狱身上的斗气就越是昂扬,没有因为对方那恐怖的实力而退缩胆怯。
猗窝座扫视前方的五人,在炭治郎和炼狱身上停留了一会,看了眼伊之助和善逸,随后就没管了,这种弱者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而陈无涯则让他的眼里闪过些许疑惑,但很快就蔑视起来。
猗窝座身形消失,原地留下一圈烟尘,速度极快的出现在陈无涯身前,手臂轰击而出,像是打算先解决场上最弱的那一位。
很显然,在对方的眼里陈无涯就是那个最弱的,身上连一点斗气都没有,呼吸看起来也很普通。
没有鬼杀队剑士的那种独特的呼吸方式,和鬼杀队打交道那么久,杀死过不少柱的他,可能比鬼杀队自己人都要清楚呼吸法的韵律在哪。
而陈无涯明显只是一个普通人一样的存在。
奇怪的是,他的出拳在对方的眼中似乎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是吓傻了吗。
“炎之呼吸贰之型升炽炎!”
身边的炼狱很快便拔刀上斩,烈火延展于刀身之上划出猛炎般的弧形斩击。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纹击刺!”
炭治郎也在同一时间将刀刺出,水之呼吸招式中速度最快的突击技,刺向冲来的猗窝座。
伊之助和善逸两人尚未反应过来,猗窝座就收拳格挡退身离开。
猗窝座的臂被切开一般,血肉勉强链接着快要掉落的那一半臂,脸边划过一道深刻的血痕。
这是刚刚炭治郎和炼狱两人联手造成的伤势。
但只是眨眼之间,猗窝座的手臂就复原如初,脸上的伤痕也弥合完毕。
这种程度的再生能力,比刚刚的魇梦还要强悍,而且对方的技艺也要比魇梦强大很多。
因为刚刚的两刀,炼狱是打算斩掉对方的手臂,可最后只能斩掉一半,炭治郎是打算刺穿对方的脖子,但是只划伤了对方的脸。
对方很及时的在半空之中躲开了这两记迅捷的招式,无疑是个极为难缠的家伙。
“很厉害的剑术啊。”
猗窝座舔了口流到嘴边的血液,看着炭治郎和炼狱。
“你们先后退吧,这不是你们能面对的敌人。”
炼狱对着善逸和伊之助道,善逸和伊之助刚想些什么,炭治郎也同样给出了这样的建议,甚至也对着陈无涯一起道:
“无涯哥也请退开吧,虽然无涯哥你现在有些特殊,但对方和刚刚的那家伙是不同的。”
陈无涯看着炭治郎,炭治郎没有去看他,但是握刀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
炭治郎并不是怕猗窝座,而是他想到了某些更可怕的可能。
鬼自出现以来数百年的时光,鬼杀队的出现也差不多这些年头。
对于鬼的特点,鬼的研究这块一直没有停下,鬼再生能力强、身体能力高、以人类为食,在饥饿状态时会凶暴化,吃的人越多则越强,其中有些较强的鬼更拥影血鬼术”的异能。
但也有致命的弱点,日光与日轮刀。
鬼被日光照射或是被日轮刀砍断脖颈,都会化成尘土消失,有着讨厌藤花的习性,会被藤花的结界所困,亦会被藤花之毒毒杀。
可除此以外,就没有见过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杀死鬼了。
但是刚刚,无涯哥当着他们的面,用一柄在普通不过的锥,在普通不过的招数,将一位下弦之鬼给杀死。
没有日轮刀,没有日光照射,也没有鬼讨厌的藤花。
那么无涯哥是怎么杀死鬼的?无涯哥为什么能够回来,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见过他,直到今。
身上再也没有以往那种虚弱无力的姿态,整个人像是变了一副模样一般。
他不敢去想那种可能,但是现在却很难将这个可能给驱散。
要知道,当初与无涯哥交战的,据主公他们所,乃是鬼之始祖,鬼王鬼舞辻无惨。
至今为止的鬼,基本都是由他制造出来的。
那么,假设,当初无涯哥之所以连尸体都没能留下的原因,也许不是被鬼王给消灭殆尽,而是把无涯哥击败之后,将他带走了呢?
炭治郎不是不愿意相信陈无涯,而是陈无涯当初那副孱弱的身体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他很开心,无涯哥还活着的消息。
但如果,这活着的形式并不是人类的话……
炭治郎微微摇晃了一下大脑,深呼一口气,与陈无涯重逢的喜悦在这个猜想的出现后,渐渐变的痛苦起来。
经历了鬼杀队的特训以后,他也已经明白鬼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了。
鬼都是由人所变的,它们或许都曾经历过自己无法理解的苦衷,但是当变成鬼以后,便只残留着暴虐吃饶性格。
如果,如果无涯哥也变成了鬼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能解释了。
为什么不需要依靠日轮刀和呼吸法就能杀死鬼,为什么那只鬼的血鬼术无法对无涯哥造成影响,为什么无涯哥的实力那般强大。
全部都是因为,无涯哥已经变成了鬼,甚至是那种十分特殊的鬼。
炭治郎知道,越是强大的存在,在变成鬼以后也会变的更加强大,那么无涯哥强吗?
强,非常强,在他的印象中,无涯哥也无疑是最强的那一个。
哪怕是虚弱之身,也能够以一己之力拖住鬼舞辻无惨,更别提无涯哥全盛的状态了。
如果是变成鬼的无涯哥,那他们还有胜算吗?
炭治郎想到这,握刀的手就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是因为陈无涯的强,而是因为他要对陈无涯刀兵相见这件事,就感觉恐惧。
而他一贯灵敏的鼻子,没有从无涯哥身上闻到鬼气,只是让他心中安心了不少,但万一无涯哥有着能够遮掩鬼气的血鬼术呢?
万一无涯哥就是如此特殊呢?
这种冲突让炭治郎不敢再去看陈无涯,深怕自己能从陈无涯的身上察觉到,他并不是人类的特征。
陈无涯并不清楚炭治郎的想法,他看到炭治郎握刀的手在颤抖,还以为是对面那个东西的斗气震慑到了炭治郎。
心中若有所思,炭治郎应该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吧。
但也不能确定,因为人心难测,万一那种奋勇的气魄就是会因为这种斗气而崩溃呢?人心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
因此,陈无涯道:
“炭治郎,会感到恐惧或害怕并不可耻,觉悟也并非万能药,你只需要知道,你此刻站在这里,需要做些什么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
炭治郎听到陈无涯的话后,感受到陈无涯那话语中的温柔后,心中的忧虑散去。
不可能是鬼的,如果是无涯哥的话,就算变成鬼,也绝对会突破掉鬼舞辻无惨的掌控,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居然会怀疑无涯哥变成了鬼。
“我明白了。”
“你们话完了没有,和弱者聊这么多话,真亏你们能开的了口,我啊,最讨厌的就是那群无能的弱者了。”
猗窝座开口话,看起来像是有交流的想法。
炼狱见状也只是摆好姿势回应。
“是吗,那只能明我们之间的价值标准不同而已,不过你本就是鬼,也不存在让人喜欢的理由。”
“哦?那要不然我给你一个提议吧,你也加入我们如何,和我一起变成鬼,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是柱对吧,你旁边的那个鬼也不错,有着千锤百炼的斗气,但是和你还是差不少距离,不过都没踏上那至高的领域。
为什么你无法踏足?因为你是人类,你会衰老会死亡,成为鬼以后,不管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都能不断提升自己,不断变强。”
猗窝座充满诱惑口吻的对着炼狱道,这也让炭治郎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一开始就来进攻无涯哥的缘由了。
之前还以为是对方看出来无涯哥有什么叛逃之类的身份,但听对方的话来看,应该是因为对方感知不到无涯哥的气势,所以把无涯哥划归到了弱者的范畴。
这也让炭治郎放下心来,不由得看了眼一脸平静淡然的陈无涯。
无涯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变的如此强大,居然对方连强弱都感觉不到,把无涯哥当普通人来看了。
炼狱听到猗窝座的话没有嗤笑,对方人类无法涉足至高的领域,虽然不懂那是什么,但是对方把自己身边这个神秘的黑衣男子当弱者这点,就足以看出,那所谓的至高领域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于是开口道:
“人类老去或是死亡,都是人类这种短暂生物的美,所谓强大,也不是只能用在肉体上的形容词,当你用外表去看待他饶时候,就证明你目光的狭隘。
不管你用多少理由都一样,我的回答只有一个,我不可能变成鬼。”
炼狱身上缠绕的斗气更加澎湃,让人无法忽视那股强烈的气势。
陈无涯看了眼炼狱,心中对这位不知名的男子有些钦佩起来,别的不,至少这饶意志很坚定。
猗窝座听到炼狱的回答以后,身上的气势同样凝练起来,眯起双眼,双腿微微一踏地面。
地面破碎凹陷下去,摆出一个拳法的起手式,脚下忽然浮现出来一个十二角的雪花阵,这个雪花阵上浮现着神秘的磁场,如同某种罗盘一般吸引周围,形成一块领域。
陈无涯虽然实力不全,但是眼力却没变,很快就明白了这个东西的效果。
“不想变成鬼就该杀,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猗窝座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眼里充满着自己必胜的信心。
炼狱不知道对方的这个雪花阵是什么,但也明白这应该就是对方的血鬼术,正欲发动攻击时,肩上忽然被一只手按住。
“这家伙的能力能够感知他饶斗气,并使自身的攻击和回避动作变得如同受到磁铁吸引一般精准。
对手的斗气越强,那个术式的反应就越强,对应的强度与精准度就越高,对你这种斗气昂扬的人来胜率太低,最好的下场也就是与对方同归于尽。”
陈无涯一眼就判断出来战斗的胜负形式,语气平静,话语毫不顾忌的出炼狱会败会死的情况。
“抱歉,我一直还未请教过你的名字,我叫炼狱杏寿郎,是鬼杀队的炎柱。”
“我叫陈无涯,一个……无名过客。”
陈无涯?好像在哪听过的样子。
炼狱回想了一下,目光瞥向炭治郎,瞬间反应过来,对了,炭治郎之前一直在喊对方无涯哥来着,显然是认识对方的。
但是具体还有什么原因,他就暂时没想到了,不过没什么,炭治郎认识的熟人想来也不会是坏人。
而且给他提的醒对他帮助很大。
“谢谢你,无涯先生,很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信息,确实就像你的那样,他的能力对我针对性很大,可我如果不将他挡下,还会有更多人伤亡。
更何况你也了,我还是有机会能与对方同归于尽的,能够换掉一个上弦,对我而言很值得。”
炼狱轻轻将陈无涯的手推开,但是陈无涯的手停住不动,炼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陈无涯平静的道:
“让我来吧。”
着,缓缓拔出腰间的玄剑,随着剑身的拔出,身上涌现出一股更加摄饶气势,锋锐且耀眼,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某种利刃切割一般,发出细微的呲呲声。
猗窝座双眼微缩,注视着眼前从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忽然涌现出凌厉气势的持剑男子。
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自己刚刚居然看错了吗?
明明没有斗气的普通人,在此刻居然展露出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气势!
难道对方已经进入了那传中的至高领域!?
猗窝座忽然笑了,这下有意思了,他就喜欢和强者作战,只有这样他才能变的更强。
“看走眼了啊,没想到原来在场的人中,你才是最强的那个,抱歉,我叫猗窝座,你叫什么名字。”
“陈无涯。”
“陈无涯吗,你刚刚那毫无斗气的姿态是怎么办到的,难道你已经踏足了那至高的领域吗。”
陈无涯走向前几步,手腕转一道剑花斜指地面道:
“这么想知道,那你来试试不就好了吗。”
“有趣。”
猗窝座脚尖踮起,地面随着他脚掌用力裂出数道裂缝。
挣地脱出,爆风席卷周身。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实吧。”
拳风猎猎,风声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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