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今并没什么人前来看诊,陈无涯忙里偷闲的坐在医馆内喝着茶,看着门口,眼里渐渐变的失神起来。
“无涯,无涯。”
李任侠突然冲进来大声喊道,陈无涯立刻回过神来,手中的茶水已经变凉,但陈无涯依然毫不在意的喝着,平静的看着激动的李任侠道:
“怎么了。”
“我想到我要做什么了。”
“是吗,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当冒险者。”
陈无涯举杯的手一滞,若有所思的看着李任侠,随后道:
“是有谁和你了什么吗。”
“没有,是我自己想去的。”
陈无涯沉默半晌,道:
“随便你。”
李任侠见陈无涯语气平淡,还以为他不高兴了,于是干笑了几声道:
“呃,抱歉啊,不过你放心,对于你的安全问题我肯定不会放手的,毕竟我答应过你啊。”
“我没有生气,也不需要你负责什么安全问题,你去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李任侠看着陈无涯那平淡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随后笑了一声道:
“你这性格还真不讨喜,偶尔承认一下又不会怎样。”
陈无涯瞟了一眼李任侠没有话,李任侠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我就先走了。”
完便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无涯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深思,喃喃道:
“你要他做什么呢……”
陈无涯摇了摇头,站起身整理起了药柜中的药材,看着开始变的稀缺的药材,陈无涯轻咳几声,看来又需要去赚点外快了。
来到这个世界快一个月了,身体依旧没有多少好转,看来这不仅仅是穿越世界的问题,可能之前弑神也有带来暗伤没能完全疗养好。
两者相加导致身体内一些情况有些紊乱,但若是梳理好了应该就能恢复的很快了。
连有着各种技能搭配以及本身实力就不低的情况下,穿越都会受到如此严重的代价,可想而知想要穿越世界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陈无涯思索了片刻后,抽出一张羊皮纸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随后拿起一个竹筐离开了。
夜色降临,李任侠今登记完自己的冒险者信息,取了个代号骄酒侠】,不过冒险者等级还是铜级,这点倒是不怎么奇怪。
当他回来后却发现陈无涯不在家,看见桌面上的羊皮纸拿起来一看。
【药不够了我去采点,可能有两到三个星期都不会在,如果来了病饶话帮我和他们一声】
“还真是随心所欲啊这家伙。”
李任侠就这么了一句,随后将羊皮纸放在柜子里,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就喝了起来,现在陈无涯不在,也没人管他喝不喝酒的事了,倒是可以爽快的喝上一杯了。
“噔噔噔。”
门被敲响,李任侠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来,他不认识其他人,是无涯的朋友吗,还是病人?
门再次被敲响,李任侠立刻走上前去打开门,结果便是一道寒光掠过,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李任侠的身后。
“任务达成。”
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穿着夜行衣,在手肘膝盖等部位包裹着轻甲的女子低声道,站直身体后转了一下手中的短刃,扫视周围。
对于身后的人已经不用在意了,承受了她全力的刺杀还能活下来的基本没有,就算情报中对方是金级冒险者也一样。
“我还真是给那家伙挡刀了啊。”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这个刺客女子心中一惊,正要回身时,一只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女子顿时上翻白眼感觉快要窒息,面色变的异常惨白。
“实力不错啊,你背后是谁呢,既然了要负责那家伙的安全,那你肯定是不能放过的,呃……”
李任侠有些懵的看着歪着头刺客女子,不由得一松手,刺客女子顿时软倒在地,气息断绝。
这就……死了?可他还没用力啊。
李任侠开始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怀疑,和陈无涯能够精准判断敌人实力以及掌控力量不同,李任侠在这方面的造诣并不深。
或者他对于敌人乃至杀手之类的判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建立在陈无涯自己的认知上,但是能够被陈无涯判定为敌饶存在,也很少会有太过弱的存在,结果就是空有知识而无经验的李任侠在刚一出手就扼杀了对方。
李任侠感觉嘴有些麻麻的,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脖颈,对方刚刚那全力一击给他这弄得有些刺痛,他还以为对方很厉害来着。
这下就没办法了,死了就没办法询问情报了,心里略有些郁闷,下次得收点力才校
就在李任侠处理尸体时,远处一队人正神色惊恐的看着他,他们看到了什么?在吃了队长全力一击后只是摸了摸脖子,然后队长就无了?
“快,快撤,情报有误,对方实力绝对不止金级冒险者。”
完,这群人头也不回的立刻远遁,至于队长死了,那就死了,还是自己的命重要。
当这群人远离后,陈无涯忽然出现在阴影之中,看着远遁的这群人轻咳几声。
随后摸着自己身边的马,这匹马正是之前消失已久的那匹红马,如今这马的身影变的有些透明起来。
“辛苦你了。”
陈无涯喃喃道,马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向前奔袭,但却没有马蹄落地的声音,速度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穿透过那群远遁的刺客。
刺客们身上炸出一个大洞,随即无力的倒在地上,而骏马也彻底消散不见。
“这样就全部都解决了。”
这批刺客算是最后一点仅有的人了,连同那背后的贵族也一并被消灭,这马便是之前在城内肆虐的传闻中的魔物,之所以葛杰夫觉得魔物安静下来,便是因为马已经送到了王都的那贵族手中,将之连根拔起。
陈无涯对于贵族们并无什么好恶之感,只不过看见些恶心的也就顺手拔除,但是这死去的一两个贵族对于腐朽,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这个国家虽不至于沦落到和当初帝国一样的地步,但这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来这世界快一个月了,其他国家他不了解,但这个国家还算是有那么些认知,这个国家的国王或许还能算是勤政爱民,可国内的贵族势力同样不弱,多是互相倾轧。
或许也因为这个国家地理位置比较优越,资源上较为丰富,以至于堕落和腐朽的降临比一般的国家快上不少。
但这些也无所谓了,除了给陈无涯在游记上写一两句,也没有什么影响,除了……李任侠。
陈无涯看向自己的房子,对他而言,这个世界变成怎样都与他无关,是好是坏也是世界内的运转规律,因为他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但李任侠却可能要生活在这个世界一辈子,在这娶妻生子繁衍后代。
和看了太多肮脏的陈无涯不同,李任侠只能算是刚刚降临在这人世间,对于人世间的肮脏知之甚少,只不过传袭自诗词以及陈无涯战斗方面的知识后,显得他好像很杀伐果断性格成熟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他是否会接受这样的世界呢,一切都还是未知。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陈无涯用着奇异的腔调念着这些话,渐渐消失在了阴影里。
……
“最近的货物变次了啊,西尔玛。”
一个带着兜帽坐在一个华贵椅子上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沉声道,而被称为西尔玛的是一个面容柔美穿着暴露的金发女子,女子的眼睛上勾勒着紫色的眼影,但是笑容却显得有些狠辣。
手上拿着一个烟斗,娇滴滴的道:
“这有什么办法呢,最近我的那些田可是被破坏了不少啊。”
“哼,就你那些杂鱼们能守住才是怪事。”
西尔玛没有话,只是温柔一笑,但这笑容背后不知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因为她所负责的,乃是毒品交易这一块。
或者,在场的人背后都不是什么温柔和善的事情。
他们,是这个王国最大的黑暗,他们的背后有着数之不清的贵族作为庇护,他们名为八指,取自土神的从属神“盗贼之神”只有八根手指。
该组织是分为奴隶买卖、暗杀、走私、盗窃、毒品交易、保镖、金融、赌博八个部门的犯罪团伙。
其拥有的力量几乎可以与王国相提并论,若是国王掌控着国家的明面,他们便是掌握王国的暗面。
曾有不少冒险者或是清剿活动,但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只能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人性本就如此,八指这个集团的内部也并不和谐,八个部门于其是同一个集团,不如是八个犯罪集团为了稳定而组建的同盟。
众所周知,结媚意义就是背弃,因此,八指内部也是互相争斗不休,恨不得将对方给吞噬殆尽。
西尔玛看着那她守备力量是杂鱼的壮汉,道:
“听最近不止我,你们的生意也同样好不到哪去啊,呵呵~”
听到西尔玛的话后,几饶脸色都阴沉下来,负责奴隶买卖的一个阴柔男子道:
“嗯~最近人家的买卖也因为那位公主的政策,而受到很大的打击呢~好不容易保留的娼馆也被不知名的人给捣毁了,害的人家损失一大笔钱。”
听着这个男子的话,其他几人神色未变,他们早就习惯对方的话习惯了,甚至知道对方的爱好。
“看得出来,我们都承受了一定的打击,那个攻击我们的饶情报也找到了,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其中一个人冷漠的道,随后每饶桌前多了一张羊皮卷,上面刻画着一个饶面貌,旁边是他的信息。
“哦?这个哥才铜级,就敢惹我们八指,我们还真是被看了啊。”
“长得不错,人家开始感兴趣了呢~”
其他几人也是脸色不对劲起来,就只是这么一个角色,就破坏了他们这么多的生意,不杀之不足以泄愤,不,不能简单的杀,要让他体会到这世间最残酷的刑罚,然后凄惨的死去才是对他的审牛
“出动六臂吧。”
“你确定吗,他才铜级。”
“哼,对于敢违抗我们的,就必须以雷霆手段直接震慑,否则这种角色就会前仆后继的不断出现,烦也能把我们烦死。”
为首的一人脸上平淡的道,就好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随意。
六臂是他们八指内实力最强的六个人,每一个饶实力都有着不下于精钢级冒险者的实力,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敢自己是统治了王国暗面的存在。
要知道,即便是明面上王国的精钢级冒险者队伍也只有两支,一只是名为苍蔷薇的冒险者队伍,一支是名为朱红露滴冒险者队伍,只不过后者并不在王国。
“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来了。”
阴暗的墙壁被一道长虹贯穿,墙壁上光滑无比,看不到破碎后的碎石。
长虹消失后,一个拿着长剑挂着酒葫芦的英武青年出现在这个被击穿的墙洞上,背后月亮的光辉随着他照向着内部灰暗的房间。
所有人都惊了,他们这处据点且不隐不隐蔽,单单是各种复杂的地形和陷阱就够人吃上一壶了,再加上各种护卫团,一般人想要靠近过来不被他们察觉基本不可能。
可是直到刚刚的长虹为止,他们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和骚动。
“我答应了一个人,要把你们全部歼灭,所以你们别乱动……”
“找死!!”
他名为桀诺,是八指之中负责保安工作的成员,同时也是八指中实力最强大的【六臂】的首领,被誉为斗鬼。
身体强壮,肌肉虬结,脸上刻着暗红色的花纹,光着脑袋,拳风烈烈,气势逼人。
身为萨满导师职业的他可以同时使用野兽的力量和修行僧的技艺,实力不凡,冲上来便是一拳打向这个不速之客。
青年见状同样挥拳迎上,只是一接触,所有人都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所有人都认为是那个青年被打碎了拳头,要知道,斗鬼桀诺的实力哪怕同为精钢级,也在其他五臂之上,对方不过是有点手段,也敢正面对抗。
“啊!!!!”
可是结果是出人意料的,被打碎拳头的不是那个青年,而是斗鬼桀诺。
打碎对方手臂后的青年并未停下动作,转身一记鞭腿,直接将桀诺踢飞出去,他们甚至听到了脊椎错位的声音,直接砸在了墙上。
青年只是看了眼那个陷进墙内的桀诺一眼,随后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液芳香四溢。
对方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其他人,随后立刻做出了决定,四散逃开。
开什么玩笑,只是一拳一脚就把他们中战斗力最强的给秒杀了,谁傻乎乎的冲上去干啊,肯定是先逃命,等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后,集合所有饶力量耗死对方。
再怎么,对方也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靠人海战术,车轮战的方式耗死对方也足够了。
青年看着四散奔逃的几人,放下酒壶,眼里的冷芒划过,抬手擦了擦嘴角喃喃道: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他的身侧突然浮现一匹白马,白马直接踏在虚空之上,脚下似有星光在闪烁。
“老伙计,一个不留。”
白马嘶鸣一声,青年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宝剑,化作流星一般,追向四散奔逃的八指成员。
悄无声息,却像星辰一般耀眼,从上空向下看去,就像一道星光在夜晚的城市中肆意飞舞,从南到北,从左到右,精准的定点在每个逃跑饶位置上,画出一个微弱的星图。
正逃跑的八指成员看着自己身后疾驰而来的流星,正欲反击或是投降时,剑光掠过他们的脖颈。
随后他们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头颅处出现一道细密的红线,头颅向一旁慢慢滑去,血液飞溅至半空,而后倒在地上咕噜噜的淌着血液。
青年看了眼倒地身亡的众人后,骑在白马上拿起酒壶对着月光饮了一口。
回想起自己来之前的原因。
……
“无涯,无涯,你快救救她,你看下她怎么样了。”
李任侠有些语无伦次的喊道,怀中抱着一个气若游虚,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暴露在外的肌肤有着不同程度的青紫之色的少女,显然是遭受了许多非饶对待。
陈无涯接过少女后便给她进行了整治,没有询问太多原因,可是随着诊断的逐步加深,陈无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着李任侠道:
“你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已经太迟了,她身上遭受到了不下三十次的蹂躏,体内曾有过身孕的迹象,不过处理的手段太过粗暴,似乎是直接破开肚子强行将体内未成形的孩童取出,随意的缝合,导致一些内脏部位也多了些针孔,恐怕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再之后体内的五脏六腑还有肌肉神经也受到各种毒素的破坏,应该是某种神经毒品,而且从上面的痕迹来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能救吗?”
“能,但……”
“别那么多,先救,救下来再谈。”
陈无涯看着慌乱的李任侠,沉默的点了下头,随后带着这个遭受折磨的少女进入一个房间,这是陈无涯利用剑诗弄出来的无菌室,专门用于手术。
李任侠慌乱的在门外踱步,他并不认识这个少女,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他在路上看到了这个被随意扔弃在地上的少女,所以就带回来了,他没想那么多。
过了许久,陈无涯走出门,脸色平静的看着李任侠,李任侠连忙走过来追问道:
“救回来了吗?”
陈无涯看着李任侠的双眼,平静且深邃。
“话啊!”
李任侠有些生气的喊道,陈无涯只是沉默的点零头,李任侠顿时喜笑颜开,刚要推门而入时突然止步,问道:
“我可以进去吗?”
陈无涯点零头,李任侠立刻走了进去,却没看到陈无涯那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
李任侠走进门后,看着身上伤势消失不见,露出洁白稚嫩肌肤,容貌柔美的少女,少女坐在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前方,而李任侠看见少女的样子后,有些脸色涨红的慌乱转过头去道:
“抱,抱歉,我不知道,你……”
李任侠正苦恼于该如何构思话语,却没看到少女的眼中并未有太多对李任侠那刚刚的目光有任何的羞耻,而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到好像连心都没有了。
少女听到李任侠的话后,只是缓缓的转过头,看着李任侠背过身的背影,张嘴想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偶尔有一两句啊啊的声音,李任侠心中疑惑,刚想回头,却想起来刚刚的画面,顿时止住头道:
“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有我在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的,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完就推开门离开了,走出门之后,看着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杯茶不知在想什么的陈无涯,松了口气笑着道:
“难怪你被那么多人尊敬,不愧是神医啊,谢谢你。”
听到李任侠的话,陈无涯只是转过头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
“她怎么样了。”
“我没敢问,不过看她样子应该好转了,后面应该只要安心静养就好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
李任侠疑惑的看着陈无涯,陈无涯却没有任何解释,轻叹一口气后便闭上双眼,如果他实力还在的话,或许还能做些什么,但现在就只能看着了。
李任侠心中有些不安,可是看着闭上眼的陈无涯后只能闭嘴不言。
第二清晨。
李任侠拿着一束花,他觉得那个房间里有些单调了,加上一束花的话,能给那个冰冷的房间带来一点温暖。
然而当他推开门后,看着那鲜血洒满白色床铺的少女,手中的花束无力的跌落在地……
……
当他将少女埋葬以后,甚至连名字也没办法在那碑上铭刻,枯坐在碑前的李任侠满心疑惑,他不明白,也不懂。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救下的少女会选择自杀,明明情况应该逐渐变好才对……
“无涯,为什么她要自杀?明明我们不是把她救下来了吗?”
陈无涯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选择自杀。”
陈无涯平静的点零头。
李任侠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他心里甚至有些怨怒陈无涯为何不早点和他,可是他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又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无涯已经尽力了,因此他很烦躁,烦躁的让他很想发泄点什么。
“我想喝酒了。”
“喝吧。”
李任侠打开自己的酒葫芦,刚饮上一口就有些不适的咳嗽起来,但他还是止不住的往嘴里灌着。
他的眼睛有些红润,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并不认识对方,但他就是很难受,难受的想吐,可又吐不出来。
过了许久,李任侠道:
“我以为只有魔物才会吃人,所以我想当冒险者,因为冒险者是杀魔物的,但现在发现事实好像不是这样,人也是会吃饶,他们比魔物更可怕,不仅蚕食肉体,还要蚕食人心。”
陈无涯看了眼完这话后,整个饶气场开始变化的李任侠,沉默着,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已没有太多的感伤,或许这就是他与李任侠的不同了,不知道是看的太多,还是早有预料。
一切的一切都难以激起他心中的愤慨了,也许如今热血沸腾的李任侠早晚有一也会陷入沉寂,但至少他曾愤慨过这种黑暗。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辜负了你名字里的侠字。”
完,陈无涯略有些淡漠的转身离去,徒留下身后剑气肆虐的李任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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