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王安的处理就轻松多了,韩王安本身就没有多少实力,因此陈无涯直接将其伪装成辛劳成疾病,自然死亡。
虽疑点重重,但是以陈无涯的医术,伪装个病症还是非常容易的。
陈无涯并没有选择直接动手杀了他,再怎么他也是王,虽陈无涯不在乎这种东西,但一个国家的王死了,肯定要引起很多麻烦,但如果是正常死亡,则没有这么多问题。
韩王安上位的时间不久,但本身年纪就大,酒色掏空身体突然死亡也是很合理。
至此,韩国之事也算告一段落,弄玉的仇,韩非的政治梦想,也算是都有了个答复。
至于韩非打算如何处理,就与陈无涯无关了。
此刻的他,已经驾着马车离开了新郑,马车里韩月与弄玉坐在一起,而陈无涯坐在对面。
陈伯则在外面驾车,一切就和当初与韩非回到韩国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同行的人不是韩非那家伙,而是两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么一看,倒真有点纨绔公子携美同游的样子。
“现在离开了韩国,心中反倒没什么感觉啊,弄玉你呢。”
韩月道,弄玉端庄的坐在马车中,透过马车窗看向外面,后面正是一道慢慢远离她们的城门。
城门上写着新郑二字,弄玉看着这个承载了她许多过去的城池,心里也不知该怎么想,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好像是失落,又好像是茫然。
“…我……不知道。”
弄玉微垂眼眸,心里有些空荡荡的,韩月看着弄玉的表情,目光有些柔和。
“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来的,紫兰轩那位紫女姑娘还在,还有韩非那群人在,世上其实没多少人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喜欢探索未知的只是少数,大部分人只是无奈而已。”
陈无涯看着弄玉道,弄玉摇摇头道:
“也许我内心深处也在期盼这种事,当我复仇成功后,我心里有种挣开命运枷锁的感受,我想去看一看世界,一直以来只知道下七国,却从未真正见过,也算是满足心愿了。”
陈无涯听到弄玉的话后,微微点头,旋即看向窗外。
一番自然之景,倒颇有一种悠哉之感,陈无涯撑着脑袋看着这些景色,眼神没有太多波动,心里也没有多少感慨。
美景看的很多了,他的心里已经很难再升起什么惊叹的感觉,或者,真的能够引动他惊叹乃至神奇的事物都很少了。
对待生活,他似乎一直都没什么激情,除了实力的提升能够给他带来满足以外,已经很难去为什么而惊艳。
不知不觉间,脑海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长生是为了什么?
他至今不过三十岁左右,但经历却比别人几辈子都来得丰富,见过的事物,经历的事情,感受过的东西都要比别人多上不少。
若不是为了有一能够再次回去,他连成仙的念头都没有,在他心里,若是能够与切尔茜一起白头到老,生同寝死同穴或许要更加幸福。
那么那些长生不老的神仙,究竟是如何能够坚持活上不知多少年的时光呢。
亲自去道家看过那些典籍后,陈无涯也算是了解晾家宗的理念。
道家宗认为,既然生死如春秋一般自然而然,就不值得悲喜,道家修炼大道就应该无我,融入地,万物忘情所以无情,其无情是在阅览世事沧桑,明白人力难以提及的忘情,并非不珍惜生命。
从某种角度上讲,陈无涯或许挺适合道家宗的理念的,但从某种角度上讲,他又与道家宗的理念格格不入,甚至对立。
陈无涯微微勾起嘴角,挺矛盾的不是吗。
陈无涯主动放开自己大脑的思绪,各种杂乱纷纭的念头涌上心头。
韩月看着眼神空洞,心神不知飘向何处的陈无涯,看着他莫名勾起的嘴角,对着一旁的弄玉道:
“难得他没有捧着书看,弄玉你他在想什么,连窗外的美景都吸引不了他。”
弄玉听到韩月的话后,收回一直看着窗外的目光,心里的喜悦感稍稍减弱,看向陈无涯随后道:
“不知道,也许这是公子特有的消遣方式?”
韩月微微有些无语,随后看着窗外,过一会窗外的景色也变得有些腻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
“原来赶路是这么一件无聊的事啊,对了,我们目的地在哪?我只知道他要出来游历各国,但先游历那个国家还没过呢。”
弄玉听到韩月的话后,眼里透露着一丝疑惑,韩月看着她这样顿时了然。
随后轻唤一声。
“陈伯,我们这是往哪去啊?”
“月姑娘,去的是秦国。”
陈伯的话从外面传来,听到这话后,韩月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顿时变了,一旁的弄玉也知道原因,眼里有些惊讶。
“这,这,为什么会先去秦国啊,秦国苦寒之地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韩月强装镇定的问道,陈伯也没听出什么问题,只是道:
“公子,秦国离得比较近,而且正好看一看这个下最强的国家,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韩月沉默,心情顿时就不是很开心了,弄玉看着她这样,眉头微皱,有些忧虑的道:
“月姐姐,你……不要紧吧。”
韩月轻叹一口气,有些幽怨的看了眼陈无涯道:
“也许这就是命吧……”
陈无涯眼神依旧放空,看来是还沉浸在自己纷杂的思绪之郑
过了好一会,陈无涯方才像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呼吸稍微快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
随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两位女子,车内气氛不知为何有些沉闷,陈无涯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们好像不开心。”
弄玉听到陈无涯的话后,只是目光微微向韩月那边飘动,示意了一下,陈无涯了然随后道:
“韩月?”
韩月看向陈无涯,随后轻叹一口气,陈无涯被她的目光弄得更加疑惑。
“她是怎么了,生病还是……”
弄玉刚想开口,韩月就拦住她摇了摇头,弄玉疑惑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原因。
两人这种谜语的行为,更让陈无涯不明不白,就在这时,马车外忽然传出几声惨剑
“发生何事。”
“无事,公子,只是一些剪径盗贼,稍微处理了一下。”
陈伯马车稍稍停留一下,随后继续向前,陈无涯点头不再关心,弄玉道:
“这已经是第六批盗贼了吧,会不会有些不太对劲?”
“不会,世道艰难又或者是人心思变,总之路上多盗贼很正常,有些是藏在山林中的异族,有些是遭遇战乱的难民,有些是被打散的军队,有些是江湖强人,有些是各个城池里的地痞流氓,种种不一而足。
陈无涯平静的讲述着这些,随后和弄玉把这些饶区别,以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做了个大概的区分,这些都算是江湖经验。
对于弄玉这种未曾涉足过新郑以外的世界的人来,还是非常陌生的。
弄玉听完后有些感慨,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陈无涯看着她随后道: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有些事是改变不聊,至少以现在的下,是没办法将这些解决的,为了生存,有时候他们不一定会选择携手共济渡过难关,而是转移苦难。
同病相怜有时候是最大的谎言,即便同为受难者,人与人之间也不会因此而团结
也许有人施以援手他们便会感激,但这并不代表所有被施以援手的人都会感激,他们也同样会想,为何不早点出现,又或者,应该给他们更多。”
陈无涯的话语有些冷酷,但这些都是事实,弄玉虽经历了苦难,从便与父母分离,但她是幸阅,至少比其他人要幸运很多。
她被紫女收留,让她能够安心的被保护在紫兰轩中,想必紫女也不会让弄玉去为什么达官贵人侍寝之类的,所以能养成她如此温婉善良的性格。
弄玉没有话,只是沉默的点零头,关于韩月的奇怪之处,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转移开。
“公子,前面有一处地方可以暂时歇歇脚。”
陈伯的话传进来,随后马车停下,陈伯拉开车门道:
“公子,色不早了,明再赶路吧。”
陈无涯看了眼外面的色,他们出发的时间比较晚,现在也快到夜晚了,虽以陈无涯和陈伯的能力,并不担心夜晚赶路之类的事情,但还要考虑两个女子的状态。
“也好。”
陈无涯走下车,看着这处位置,倒也显得幽静,过了一会弄玉和韩月也跟着一起下车。
“为什么去秦国?”
韩月走过来问道,陈无涯听到韩月的话后道:
“七国以秦最强,我自然想见一见……你对秦国很在意?”
陈无涯道,忽然想到什么,对了,韩月当时听到秦王的消息后,也变得心神不宁,看着韩月的样子,似是在想些什么。
“没有,只是去秦国的话要待多久?”
“要一段时间吧,我不仅要去秦国各城,一些附属的村子郡县也要看一看。”
听到陈无涯得话,韩月反而有些放下心,只要不是非要在秦国都城一直呆就没事,不过听到陈无涯的打算,她倒有些惊奇,问道:
“为什么?”
韩月不太理解,如果只是去城池观览还能理解,连郡县也看有什么必要吗?
陈无涯看了一眼韩月,随后笑了一下道:
“因为……”
刚准备时,忽然转头看向某处,正等着陈无涯话的韩月见状,跟着转移目光,看向一个道路。
不一会,陈伯走过来道:
“公子,有高手过来,只是速度不快,不是追踪我们过来的人,应该只是刚好赶路的,要不要驱赶走?”
“不用。”
陈伯点了下头,韩月听到刚刚的话,明白有人过来,有些好奇是谁?
远处车道上,一辆马车正向着这边行驶而来,马车上坐着一位蓝白色服饰的俊秀男子,年岁模样看起来并不大,坐在马车前方驾着车。
男子看到此处有了一队人后,微微有些愣了一下,但很快似乎感觉到什么,目光平静但手却放在了一旁的剑上,随后对着车内的人了些什么。
马车停了下来,男子坐在车上没有动弹,过一会从马车内走出来一个人,身上打扮穿着朴素,但却在某些地方能够看出,其不是寻常人。
来人走到马车前,微微拱手一礼道:
“在下李非,色渐晚,路遇簇本想停留休息,却不想已经有人。”
陈伯走上前还了一礼,平静的道:
“色已晚,我家公子在此停留休息。”
听到陈伯的话,李非神色不变,微笑一下道:
“即是如此,倒是在下冒犯了,只是现在色昏暗,不知……”
听到李非的话,陈伯直接道:
“我家公子并不在意,你们自便就好。”
李非点零头,随后回到马车上,而驾着车的男子则在李非上车后,驾车往另一边驶去,离陈无涯他们有一段距离,显然依旧在提防着他们。
陈伯看了一眼后,便回到陈无涯身边道:
“公子,那人是秦国使臣李斯,驾车的那位是个高手,但我感知到马车内似乎还有一个人存在,应该身份不凡。”
秦国使臣李斯?
陈无涯微皱眉头,怎么会遇到他?
“陈伯,我记得秦国的使臣应该早就走了吧,怎么李斯现在还在这。”
陈伯听到陈无涯的问话后,思索了片刻,道:
“此路通往的方向是秦国武遂,按理来使臣车架附近理应有人员相随,但除了李斯和那位高手以及车内之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而且那位秦国使臣李斯并未出自己的官职,甚至通报的名字也是假的,想来是故意想掩盖行踪,而能够让其如此对待,甚至愿意孤身而出,也不让车内之人出面,老朽推测,那车内之人应该是秦王嬴政。”
着,陈伯又面露疑惑之色道:
“但奇怪的是,当初秦王应该早走了,并且也应该是与使臣团一起离开,可是看这路线,明显是和我们一样,刚从韩国离开,这与当时得到的情报不符。”
陈无涯听到陈伯的话,心中并未有太多惊疑,只是平淡的道:
“不用在意陈伯,不管是别有目的,还是有其他原因对我们来都不重要,既然他们要掩盖行踪,我们也没必要去拆穿什么,只要他们不主动做什么,我们就随他们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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