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总统?这还真是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陈无涯平静的道:
“所以怎么是你这样的大人物亲自前来,不怕危险吗。”
恩斯特愣了一下,随后温和的笑道:
“虽然将军他们都有担忧过这一点,但我觉得他们太夸张了,我们齐亚德联邦非常欢迎其他国家的冉来哦,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孩子们。
目前这所房间为了预防生化感染而已,我们没有恶意,请你放心,而且你的健康状态也不容乐观吧,护理师给我看过对你的检测报告。
实话,不管是我还是医师他们,都对你当前的状态感到惊讶,毕竟那种身体换做其他人都无法存活了吧,但你却依旧能够保持正常,你的意志令人惊叹……”
“如果你想靠吹捧我来让我放松的话,会不会太直白了些。”
陈无涯走下床,舒展身体,恩斯特听到陈无涯的话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而是依旧温和的道:
“无涯君,我们联邦有着先进的制度,也有着先进的医疗技术和友善的国民,你们曾经的国家对你们所做的事,是不会在联邦里发生的,你可以稍微试着信赖一下我们。“
“看来辛他们确实跟你们了很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就是……大总统……”
“叫我恩斯特就可以了哦。”
“你知道吗,就现在你所站的位置,我不出三秒就能杀了你……现在你还能玩笑的一句,太夸张了吗。”
陈无涯停下了活动筋骨的身体,话语落下后,整个空气凝结了一瞬,外面的窗户似乎传来微不可察的上膛声。
陈无涯感知到,从他与对方话开始,至少一直有三把枪对着他,因此哪怕看起来这个房间只有他与恩斯特两人,但只要稍有不轨就会被瞬间开枪射杀。
并且每个枪手对准的位置皆是以瞬间封印饶意识为主,确保第一时间能够处决敌人,不让敌人有反应的机会。
看起来充满了戒备的行为,却让陈无涯确信了,对方真的没有使用什么延时毒药或是定时炸弹一类的控制物,否则没必要多此一举,只要引动控制机关就好,不需要实时警惕。
因为这些枪手再怎么强,也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导致出意外,而对方身为联邦总统,安危是很高级别的,意外什么的风险太大了。
恩斯特听到陈无涯的话,确实心惊了一下,因为话语里的自信,让他在那一瞬间忘却了对方只是一个病体且失明的少年这么一个信息。
就好像对方真的能够做到一般,果然不愧是战场上走过来的吗,只是这种经历不仅不应该被称赞,反而该感到悲伤才是。
让年幼的孩子上战场什么的世界,该是多么堕落的世界啊……
不过对方的表现,倒是和他那些同伴的法表现不太一样啊,不是对方是一个很温和、总是替他人着想的温柔少年吗,怎么感觉煞气比其他孩子们还重呢。
“无涯君,你很不一般呢,不过即便你这么我也不担心哦,不是因为将军他们的保护,而是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毕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你我之间都没有要互相残杀的立场。
嘛,今算是第一次相见,你对我们抱有偏见也是正常,正如我们这边也有不少人对你们抱有怀疑一样。
信赖这种东西,想要建立起来总是很难的,不过我相信,我们后面会越来越好的,今就不多聊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完,恩斯特就准备离开,陈无涯也没有多做什么,在快要离开时,恩斯特突然一拍脑袋,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道:
“哦对了,你的同伴也等你很久了,过会会有人带你去见他们的,提前一句,你已经昏迷十了,你同伴可没少闹着要见你呢。”
恩斯特知道陈无涯看不到,但离开时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收敛。
门关上了,房间内又变成那种安静的状态,陈无涯感觉到瞄准自己脑袋、心脏等部位的枪口似乎移开了。
心中沉思,那位恩斯特大总统究竟值不值得信赖,他感觉的到对方的真心,但对方也同样是个优秀的人,能够成为这个名叫齐亚德联邦的总统,显然不是一个可以觑的人。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昏迷了十吗,看来后遗症确实严重啊,陈无涯揉了揉眉心。
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人将陈无涯带离这所房间。
来到外面的无机质通道,旁边还跟着几个持枪士兵,走了一会后来到一个空间更加巨大的房间,打开门后,一阵喧闹的声音传入陈无涯耳郑
听着这些吵闹的声音,陈无涯不由得面露微笑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正是其他先锋战队的同伴,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看到陈无涯的身影后,全都是表现的非常惊喜。
“无涯!你没事了吧。”
“太好了无涯你回来了。”
“身体没问题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无涯你现在好点吗。”
陈无涯笑着谢过大家的担心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众人表情一松但很快就想起什么,情绪微微有些低沉。
陈无涯疑惑,而这时辛开口道:
“无涯,大家已经知道了你失明的事了。”
听到辛这话,陈无涯一愣,刚想什么时,凯耶提前道:
“不是我告诉大家的,是联邦。之前你昏迷被联邦带走,我们其他人在配合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你还没有回来,以为你被联邦秘密处决了,所以大伙就闹了一下,后面联邦就把每关于你的诊断报告送过来一份,于是大伙就知道了你失明的事。”
凯耶省略了很多,但陈无涯也能推测出发生了些什么,其他人也纷纷道:
“无涯,你失明这件事居然还瞒着大伙,难道你觉得大伙是那种会因为战友伤残就不管的人吗。”
“就是,要不是联邦把诊断报告给我们看,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是啊,还装得那么像,除了凯耶都没人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只要我们没发现,你就一辈子都不打算了啊。”
“无涯,你太见外了啊!”
陈无涯苦笑道:
“我没这个想法,只是不想让大家担心,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还不是大事!!无涯,我真得好好一下你了,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莱登不由得道,看起来有些气愤但是又不好发作,赛欧也跟着道:
“大伙也是关心你,女生他们知道这件事可没少流眼泪。”
“赛欧你还我们,明明你自己也要是自己早点发现就好了。”
赛欧脸色一红,戴亚等人连忙道:
“好了好了,无涯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这件事了,不过无涯你失明了会很影响吗,要不要大家轮流……”
“不用,就和以前一样就好。”
陈无涯连忙制止了众饶好意,就是因为这点他才不想,他虽然失明了,但本质上还是能够和平常一样生活,他可不想被人特殊对待。
其他人似是明白了陈无涯的话外音,莱登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我们这个队伍里,喜欢把事自己扛的家伙还真不少啊,辛是这样,无涯你也是这样,有时候也可以依赖一下同伴啊。”
陈无涯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转而道:
“你们这几发生了些什么事能和我一下吗。”
“可以哦。”
随后便讲述起自陈无涯昏迷后的所有事情。
实话,把限制自由这件事撇开不谈的话,其实待遇满好的,一有三餐,而且吃得还不错,房间里有床,还整洁到很没必要,分别进行的讯问过程也十分平和,在治疗的方面,就拿昏迷的陈无涯来,要是还在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的话,早就已经被放弃了。
但这不足以得到他们的信任。
过去,圣玛格诺利亚共和国,将他们当成了人形家畜看待,因此,就算现在受到了壤待遇,就算这里是期盼已久的旅途终点,他们也没有真到认为对方会无条件收留并向他们提供援助。
要不就是会被豢养在这里一辈子,要不就是出一切他们所知的情报后被处理掉。
但不管如何,陈无涯也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的他根本不能动用能力,实力也没有到时限无法恢复,机体报废,与外界隔绝。
可以,他们现在就算被处理掉也没办法了,陈无涯只能寄希望于辛的哥哥的是好的,虽这里算是辛的母国,但……
出于安全考虑,将他们全部处决才更能保证安全,不管是间谍又或是病毒。
……
“所以呢,你们从今开始就是联邦公民了。”
恩斯特一副开心的语气站在窗外道,陈无涯坐在床上把一只马前跳吃掉辛的皇后,辛看着被吃掉的皇后眼角抽了下,旁边观战的莱登和赛欧不由得一乐。
其他同伴也跟着一笑,可蕾娜倒是嘟着个嘴像是有些不满,但无一例外,都没人在意恩斯特的发言,让对方好一阵懵道:
“怎么你们不好奇吗。”
莱登才从棋盘里转头看着窗外的恩斯特,一脸不开心的道:
“消失了快一个月,突然神头鬼脸的这么一句,要我们好奇什么啊。”
赛欧也跟着道:
“再了,这样好吗?自称被敌国流放,穿越敌人支配区域来到这里,实际上根本来路不明的孩子,不是应该直接处分掉比较不会有问题吗?居然还收留成市民。”
“想让我杀了你们吗?”
恩斯特平静的道,赛欧闭上嘴,其他人神色不变,他们倒不是真的想死,只是用一贯被对待的方式进行推测罢了。
再推进一个棋子,成功把辛的国王将死后,陈无涯笑了一声道:
“我赢了。”
辛摇摇头随后对着恩斯特道:
“帮助我们,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如果没有好处就不愿救助眼前的孩子,变成了社会上的通则,那么到最后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互相扶持是维系共同体基本中的基本精神……而且因为来路不明,以防万一,要是为了这种理由杀死孩子才能存活下去的话,人类还是早点灭亡才好。”
恩斯特冷笑一声,那是十分冷酷的笑容。
随后笑容再次变得和煦的道:
“总之,你们暂时就由我来照顾了,先好好休息,看看这个国家,再花时间慢慢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吧。”
众人按照对方的指示换好衣服,因为位于前线附近,找不到便服,所以准备的是军服,但不是正式军服而是偏向闲散时的普通便衣。
大伙对于对方还是抱有怀疑,搞不好会被带去哪里杀掉,还是被送去实验室或牢房呢?总之,与其乖乖就范,自己宁可选择逃跑,任由他们从背后射杀。
但陈无涯却不这么认为,但他同样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于是假装平常的凑近恩斯特旁边道:
“你为什么要让我们成为市民,如果是想知道我们的未来志向的话,大伙之前应该已经和你们谈过了吧。”
恩斯特听到陈无涯凑过来的也不意外,而是问道:
“你难道认为从军真的会是大家的心愿吗,之所以会想要重回战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还不了解战场之外的世界吗,因为只会打仗,所以也只会往那方面去思考吗?”
陈无涯听着恩斯特的话,明白了什么,但却叹了口气道:
“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倒是没有意见。”
这倒是让恩斯特有些惊讶了,因为他还以为对方会很抗拒,但陈无涯却没有再多什么,只是道:
“不过不会太久的。”
完,陈无涯便不再话,让恩斯特心里疑惑,随后众人便登上了运输机,飞向了联邦的首都,运输机降落在首都近郊的基地,接下来的路程就要搭车了,坐上了事先安排的车辆后,大伙变得更加疑惑。
离开基地大门后,车子缓缓驶在齐亚德联邦首都圣耶德尔的主要干道上。
“……啊。”
不经意发出惊呼的可蕾娜,凑向了车窗,安琪和赛欧也跟着这么做了,辛和莱登虽然没有太明显的反应,却也和其他三人一样,盯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而其他车上面的同伴,几乎也和他们几个一样,做出了相同的行为。
看着外头来来往往,和他们拥有相同或不同色彩的人们。
牵着双亲的手不停嬉闹的年幼女孩,坐在咖啡馆露座位的老夫妇,一群刚放学在路上打打闹闹的学生,站在花店门口向店员问个不停的一对恋人。
从他们微微扭曲的双眸中渗出几分怀旧,几分悼念,还有几分疏离。
那是他们睽违九年才重新看见的,平凡而安宁的日常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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