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行千里母担忧。
又是去东北那么偏远的地方。
次日。
天不亮,闫家人就开始忙活起来,打开行李,仔细检查,看看有什么遗漏没有,确认没有遗漏,把行李装在了编织袋里面。
至于日用品及洗脸盆、茶缸、牙膏、牙刷之类等路上能用到的东西,有条件的,装在了提包里,没有条件的,用编织袋装着。
原本没傻柱什么事情,只不过他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多嘴,才让闫解旷下了乡,担心闫解旷心里憋着一团火气。
想着送送闫解旷。
推门从自家出来。
见天色微亮。
大口喘息了一下新鲜的空气,顺着声音迈步来到了闫家屋内。
看了看闫阜贵,挥手把闫解旷叫了出来。
“闫解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恨我参与了你们闫家的家事,按理说,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参与你们的那些事情,可你是男人,你是哥哥,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放心让你妹妹一个人去?将来她带着好几个孩子回来,你心里能过意的去?都是男人,有什么话,咱说出来,你要是气不过,你现在打我一顿,我认。”
“傻叔。”
闫解旷的态度。
出乎了傻柱的预料。
因为他的语气。
泛着一丝松懈的意味。
闫解旷看出了傻柱的懵逼不解,迎着傻柱疑惑的眼神,说道:“不瞒您说,一开始觉得您挺烦的,我们家的事情您一个外人凭什么参与,后来我想明白了,我身为哥哥,就得保护妹妹,要是解递落个小红姐或者红霞姐的下场,真如您那天说的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我爹我妈他们也得气病了。”
小红和红霞的事情。
傻柱也知道。
一个是左侧大院的孩子。
一个是右侧大院的丫头。
数年前去下乡,就因为长得貌美如花,被村里的那些人惦记上了。一个不情不愿的嫁给了那个人,生了三四个孩子,想回来却又没法回来,急的她娘气病了。一个因为不同意,被那位队长穿了小鞋,干活过程中不幸掉落悬崖,身死道消,她母亲得知这件事后,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死了过去。
“你能想明白这些事情就好,也别废话了,到了地方,好好干。”
“傻叔,依着您,我一定好好干。”
看着闫解旷被解开心结。
闫阜贵两口子脸上闪过了一丝愉悦,只不过一想到闫解旷的下乡之事,愉悦之色立时被愁绪所代替。
还是有些不舍。
三大妈揪着闫解旷的手,眼睛红红的,抹了一把眼泪,不放心的话,叮嘱了一遍又一遍。
闫阜贵终归是当家的老爷们,心里明明痛苦的厉害,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坦然,朝着三大妈道:“老婆子,昨天晚上你就叮嘱了一晚上,现在这又说了一遍,别耽误时间,送他们去街道,省的迟到了又闹幺蛾子。”
“我儿子,我担心,不能嘛?”
“妈,我没事,我到了地方,给你们写信。”
说着话的闫解旷,走到了院内。
也是赶巧的厉害。
中院与前院结合处的圆形跨门中,出现了贾家人的身影,贾张氏和秦淮茹簇拥着垂头丧气的棒梗出来。
作为白眼狼。
听闻自己下乡找人代替的事情泡汤了,棒梗委实闹了脾气。居然想到了跑,却因为没有介绍信,最终没能跑成。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打起了让小铛代替他下乡的主意,说二傻子不是贾家人,不能代替棒梗去下乡,小铛身为棒梗的妹妹,可以去下乡,反正贾家出一个人而已。
却因为小铛年纪不够。
该想法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根据消息灵通人士给出的说法,贾张氏明确了意见,说等明年小铛年纪够了,就让小铛也去东北下乡,好让小铛帮棒梗洗衣服做饭。
气的小铛一个劲的翻着白眼。
……
街道。
那些下乡的人,排成了几排,王主任站在他们面前,大声的讲了几句,说了一些建设祖国,让红星街道的那些人出去踏踏实实的干,争取为红星街道争光等之类的场面话,有小学生过来,给每个人的胸前别上一朵大红花。
鞭炮响了起来。
锣鼓敲了起来。
震天的喧闹中,戴着大红花的下乡之人,一个个都被送上了汽车,坐着汽车到火车站坐火车。
到了火车站,才知道什么是人多。
放眼望去。
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到处都是送行的家长和斗志昂扬的青年。
像棒梗这类一脸不愿表情的人,还真少见。
闹的周围的那些同志们,不自然的多关注了一下棒梗。
直到棒梗上了火车,值守的工作人员依旧不放心,专门把负责护送棒梗他们去东北的一位同志喊到了自己的跟前,带着他亲自挤到车厢内,当着棒梗的面,说了重点关注棒梗的言语声音。
棒梗想要发怒。
却也不敢。
周围那些与他一样的下乡之人,个个都在泛着无限的激昂,就连刘光福也洋溢着一种终于逃离了刘海中魔掌的兴奋。
唯有棒梗,一脸我不想下去受苦的模样。
之前发生过火车走一半路途,有下乡的青年借着火车停靠车站的机会,一个人偷偷熘下火车,顺着车道乞讨似的走回自家。
那些人。
都是棒梗这种表情。
被重点关注。
便也在情理之中。
……
四合院。
十岁的卫国。
不知道怎么想的。
居然羡慕起了下乡。
或许是看到斜对面贾家给棒梗煮了几颗鸡蛋的缘故,馋虫子作祟下,跟傻柱说了一句‘我长大了也要去乡下’的话出来。
不知后续内情的于莉。
整个人瞬间变得惆怅起来。
傻柱知道她这是心疼卫国了,出言安慰了几句,后拎着自己的小挎包,顺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
一边在脑海中琢磨着事情。
五年.
再有五年时间,便一切全都过去了。
想到兴奋处。
傻柱情不自禁的伸了一个懒腰,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包含了诸多情绪的叹息,耳畔中依稀传来了议论许大茂的声音,许大茂又把什么什么人抓了等等之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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